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们游遍周边的景点,过足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老公,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身体,我等你回来。”秦梦雨忍着分别的不舍,挤出一抹强颜欢笑,帮我拉上外套的拉锁。
“注意安全。”
我轻轻的抱了抱她,没有迎接时的轰轰烈烈。
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将心中的不舍藏在心底。
我们都在努力掩盖自己的悲伤,却还是露出了马脚。
“拜拜。”
秦梦雨冲我摆了摆手,转身而去。
我目送她离开的脚步,心中的难过在这一刻到达了顶点。
原生家庭的不幸,使得我变成是一个缺爱的人,她对我的爱,满足了我内心的那片空缺。
秦梦雨的脚步缓慢,在她拿出证件递给安检人员时,却又收回了手。
她猛的回过头,眼中泛着泪花,朝着我跑了过来。
享受着怀中的温暖,她的再次拥抱,让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红润的眼眶。
尽管我们都拼命的想要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去珍惜彼此。
可时间还在流逝。
距离秦梦雨那班飞机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最终在彼此不舍的目光中,她进入了安检。
目送秦梦雨进入安检,看着她戴上墨镜去遮盖眼中的湿润。
我也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不再彼此对视,相互留恋。
在停车场看着飞机的起飞,我这才收拾自己的心情,驾车回到浔江口。
在原江时,我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陪伴秦梦雨,却都被我忽略了。
那时候,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分别这么久。
直到我们远隔千里才幡然醒悟,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抽出时间去陪伴她。
人生往往就是这样。
在一起的时候不珍惜,分别后才懊悔不已。
回到浔江口已经是下午。
闲暇无事,我叫来了吴晟,我们两个人一同去了胡波负责的台球厅。
棋牌室一楼也有台球,只不过相比于胡波那个台球厅,台球案和球杆都差了一些。
毕竟,棋牌室的台球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产物。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的喧闹热火朝天。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走进屋,我看见王鹏几个,我手下其他场子的负责人都在这里。
在我进门后,原本欢声笑语的气氛戛然而止,几个人目光全部聚集在我身上。
“东哥。”
“东哥。”
几个人向我问好,我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这才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因为缠了绷带的缘故,显得他身体十分臃肿。
尤其让我注意的,是他的手,右手的手指被陆康带人切下了几根,无法复原。
现在还捆绑着厚厚的绷带。
这个人就是胡波。
胡波的旁边还坐着他的姐姐,胡欣。
“老大。”胡欣冲我微微一笑。
“嗯。”
我应了一声,看向胡波,笑着问:“什么时候出的院,伤养好了吗?”
“没啥事了,大夫还想让我多住一段时间,我没管那些,直接出院了,这些无良大夫,我都没事了还想收我住院费,门都没有,呵呵呵呵。”
胡波呵呵的笑着,吐槽医院。
“大夫也是为你好,住院费吴晟不是交过了吗?不够吗?”我问他。
他用了一句‘还想收我住院费’,这让我抓住了重点。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他受伤了,我作为大哥没管他一样。
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弟兄的面前,这句话让我不满。
“够,还退出来四五千呢。”胡波回答完,又解释了一句:“东哥的钱,也是钱啊,不能让这些人骗去。”
当时我给他交给一万块钱的住院费。
又给胡欣拿了一万块钱算是补偿。
一万块钱的住院费,对于胡波的治疗是足够的。
他没有什么手术的空间,断指被火炉焚烧,无法接回。
其他伤也都些针线活,花不了几个钱。
“你的事情,我一定会让陆康给个交代。”我走到胡波身边,递给他一根香烟,安慰道。
手指被切断,从此成为残疾人,换做是谁能不恨呢?
这个头,我得给他出。
这就是江湖,冤冤相报无法了结。
我办过阿耀,强子和张硕,他又砍胡波,还几次截杀我。
这种仇怨,几乎不可能了结,除非一方将另一方彻底击溃,再也没有爬起来反击的能力为止。
“好啊。”胡波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胡波表现得轻描淡写,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兴趣一样。
这些人都聚集在胡波这些,我也没什么心思去打台球,带着吴晟离开了。
这几个人在上一次我去上海前,选闫旭作为暂时代理人时,就表现出了站队胡波的架势。
这一次的聚集,更为明显。
作为大哥,我不希望看到他们团结,他们团结在一起,还在拥护着胡波,不免让我感觉到了危机。
“东哥。”
出了门,恰巧遇见李彦秋手下的小弟路过,他主动跟我打着招呼。
就连李彦秋小弟在见到我时的热情,都远远超过他们几个人。
这些临时组建,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纯是为了利益凑在一起的弟兄们,让我越发觉得不满。
只是现在没办法,长沙路的纷争暗潮涌动,目前而言,我还不能动他们,我需要他们为我效力。
“秋哥回来了吗?”我问他。
从出发南京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李彦秋。
“没有,还在县里呢。”那位小弟回答道。
“县里他私藏美人了呀,一直在县里待着。”我开了个玩笑。
玩笑是假,我只是变相去打听关于李彦秋在县城的动向。
“毛豆那边在搞事,给我们好几个场子都砸了,农贸市场的生意也被抢了,秋哥现在是忙得焦头烂额。”
他知道我与李彦秋的关系,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我。
“嗯,你忙去吧,一会儿我给秋哥打个电话问问。”
我点了点头,与那名小弟告别。
回到棋牌室后,我给李彦秋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他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