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厉衍风也知道现在不像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行不行，以后再证明吧。
他现在只能解释道:“这么多年，确实没什么异常，但是从一开始席亚伦就说过，我的身体太特殊……当年我父亲花了那么多时间，都没能将我治好，席亚伦刚接手，当然也不行……但是他很肯定的告诉我，我就是表面上暂时正常，大概就是换了‘厉衍风’的血，但也治标不治本的意思，如果想要彻底把这个难题攻破，还需要进行更深层次的研究才行……”
乔璃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问道:“所以你们在三堡建了个秘密实验室？”
厉衍风点头，“是。”
乔璃犹豫了一瞬，问道:“那金晟……”
厉衍风道:“他是我们秘密调查过全球基因库，才好不容易找到的跟我的体质略有相似的人……”
乔璃一惊，蓦地瞪大眼。
她就这么望着厉衍风，目光怔怔的，好几次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动了动嘴唇，却欲言又止……
厉衍风看到她的反应，很快就明白过来。
于是道:“想问什么就问，没什么不能问的？”
乔璃道:“那你们……拿金晟做实验啊？你们……”
她的意思很明确，却半天也没法表达出来。
厉衍风道:“别想太多……我知道变成那个样子活着有多痛苦，我这一千年都能控制自己，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拿活人来做实验，你知道金晟是什么人吗？”
乔璃下意识点头，又猛的摇头。
她不知道啊！
厉衍风接着道:“金晟只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实身份是……全球最大的地下军火供应商，我们从基因库查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国际刑警逮捕，死路一条了，我问他想不想活命，是他自己说只要能活着，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乔璃惊讶之余，蓦地松了口气。
老实说……
当她从厉衍风口中听说他当年残暴不仁，杀人无数，凭一己之力颠覆了一个朝代的时候，内心无比震撼。
哪怕心疼不已，哪怕知道他情有可原。
但！
如果可以的话，多希望这些事情不要发生在他身上。
如果……
只是如果，他找到了合适的人，就不管不顾的捉来进行那么残忍的活体实验，那跟当年轩辕焘为了长生不老用古医族全族的人来试药，有什么区别？
乔璃向来胳膊肘往内拐，是个极度护短的人。
若是这世上有人能救厉衍风，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不择手段。
但同样的事情落在厉衍风身上，她却还是希望他能心存善念，问心无愧。
手染他人鲜血的人，不会过得快乐。
如今得到厉衍风的答复，乔璃也终于松了口气。
如此，甚好！
那就不难理解了，人都是贪婪的。
金晟本来已经没有活路了，为了活命他怎么样都可以。
然而，一旦性命无忧了，却又不满足于任人鱼肉了。
先是从三堡实验室逃离出来，再是想威胁厉衍风，又想要恢复正常……
最终死在厉衍风手上，也是罪有应得。
金晟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吧，走上这条路就难以回头了。
如果，那么容易恢复正常的话……
厉衍风又怎么会等了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