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浅浅窝在季应淮的怀中,打了个寒颤。
“怎么突然这么冷?”她惊讶道。
“不冷啊……”季应淮甚至觉得有点热,“你别是感冒了吧浅浅。”
浅浅火速否定:“浅浅身强体壮的,出生以来就没生过病,怎么会感冒呢?”
“不是感冒最好了,感冒太难受了。”
一语成谶。
在下山的时候,浅浅就发起了低烧,在中途的时候,体温越来越高,小小的身子滚烫的吓人。
“大哥,快点,再开快点。”
季应淮抱着浅浅,焦急催促。
季慕言从后视镜里看了烧的脸蛋都透红的浅浅,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后面跟着他们的车见状,也提起了速度。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了季氏医院。
“老五!这里!”
季应淮朝着在医院门口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转的季锦喊。
“快点快点,我带你们去诊室,以防万一,我还叫了孔阙来。”
浅浅身上显现的神兽血脉十分强悍,按理说很难生病,尤其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
但现在的浅浅却发起了烧,很难不让他们忧心。
几人脚步匆匆的跟随季锦,一路上风风火火的,惹得不少人回头看。
甚至还有人认出了季氏总裁季慕言。
……
“身体上没有任何问题,十分健康,可能是劳累过度引起的发烧。”
小儿科的医生检查结束,抬头对着那几个恨不得把脸都贴过来的男人说。
圆脸的医生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这架势一点都不像孩子发烧了那么简单。
“这样吧。”圆脸医生沉吟半晌,“住两天院,有问题方便随时应对。”
“好。”
季慕言点头同意。
其他人也毫不犹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
于是浅浅住到了上次季思阳住过的病房。
浅浅半梦半醒的,对于发生的事情的反应都慢了好几拍。
在她躺到病床上十几分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住院了。
她难受得吭吭唧唧,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烧开了,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全身上下每一块骨头没有一块是不酸的。
“哥哥,浅浅好难受啊……”
她烧的眼泪都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了。
“坚持住,浅浅。”
季慕言坐在病床边抓着浅浅的手,竭力控制自己不要颤抖。
“孔阙人怎么还没来?不是说马上就到了吗?”
季锦焦急地往外看,还是没有看到那花里胡哨的身影。
“不知道,这人总是关键时候掉链子,电话都不接!”
季应淮攥着手机,一遍遍给孔阙打电话,但永远是忙音。
“那个,什么孔雀,长什么样子,我去逮他!”
谢星礼坐不住了,他腾地起身,三步并两步,在打开病房门之前回头问了一句。
“长你后面那个人那个样,记得见到了逮回来。”
季应淮止不住叮嘱。
他们中间的清醒人杜琅愣了一下,小心求问:“有没有可能,门口那个人不是长得像,是本尊?”
这群高智商的人怎么在关键时候总犯浑呢?
“啊!把他抓进来!”
谢星礼听见季应淮的喊声,一把把正准备要往病房里走的孔阙抓了进来。
孔阙:我真的会谢。
“你们是不是都疯了?”孔阙整理着衣领,对着那四个傻大个喊。
“发烧的是浅浅,不是你们,别一副脑子被烧坏了的样!无语。”
依旧是尖酸刻薄的孔阙一顿输出,好歹是把哥几个的神智给骂回来了。
“没事的,浅浅体内的神兽血脉太强了,她身体又小小的,过负荷了就会自救,发烧是正常现象。”
“她今天是不是用了太多血?”孔阙求证。
“在山上的庙里将拳头涂满了血算吗?”季应淮歪头问。
“在军区医务室的时候,划破了手心放血算吗?”谢星礼补充。
“算,怎么不算呢?”
孔阙笑的一脸和蔼,嘴上却是毫不留情无差别攻击:“你们怎么不让她直接把自己送走呢?”
几个大男人没了动静。
孔阙的白眼翻出天际,径直走向了睡在病床上的浅浅。
他弯腰观察了几分钟,确定是自己说的那样没错,才暗暗松了口气。
“孔阙先生。”
孔阙直起腰的时候,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一声礼貌的呼唤。
他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面孔:“司小少爷?”
“开门见山,我想问问关于神兽血脉副作用的事情。”
司家是玄学世家没错,但是对于神兽之家的事情只能了解到一些皮毛。
他想更深入了解一些关于浅浅的信息,然后制作出能抵消神兽血脉副作用的符咒。
他见不得浅浅受苦。
“那感情好!”
孔阙十分乐意和别人分享关于神兽血脉的知识,他拉着司砚坐到了一旁的小桌子前,就开始传道受业解惑。
“要是我没有羡慕过喵喵姐姐就好了。”
在众人都冷静下来,把悬着的心吞到肚子里的时候,一道声音幽幽地飘了出来。
司狸看了自己背的小包一眼,啧了一声,没关紧。
原本进那个破庙之前,他们怕陈钰媛受到婴灵冲击魂飞魄散,将她塞到了司狸的包里。
没想到陈钰媛居然能打开包包,从里面自己探出头来。
“就算不是你去夺江渺渺的气运,也会有别的鬼去害江渺渺,因为江渺渺的气运很诱惑人。”
司狸语气淡淡地给她分析。
但陈钰媛还是很愧疚。
“算了,你要真这么愧疚,那你就给浅浅当牛做马十几年去吧。”
对付这种鬼,就得软的硬的都来的。
十年不能投胎,对于长久留在人世间的鬼来说,更是煎熬。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陈钰媛欣然接受了。
“我能每周放一天假,回去陪妈妈吗?”
眼瞅着陈钰媛都开始谈合作条件了,司狸连忙扭头朝那些不靠谱的大人求救。
虽然不靠谱,但好歹生活经验还有智商在呢。
而且他们才是浅浅的监护人,才有资格决定谁能,或者谁不能陪在浅浅身边。
“嗯……”季应淮和季慕言对视两秒,商议着问,“要不留下?”
“她留下不会让浅浅更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