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元月15号,我跟鄢红来到了朝阳市孙家湾
鄢红的爸爸很热情的端出来一筐大枣,说:“孩子,坐,吃点我们孙家湾的大枣,你南方哪的?”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是北方人,AH的。”鄢红的爸爸笑着说:“我们东北人管南面的人都叫南方人,小伙子不错,好大的个子,大丫,你妈妈这两天回娘家去了,你弟弟朝阳又不在家,我去集市上买点肉,你俩先坐一会,晚上喊你三叔,四叔来喝两杯。”说完,便骑着自行车上街买菜去了。
我嘴里吃着大枣,问鄢红:“我跟你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汽车,走了这么远的路,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睡一会儿?挺困的。”
鄢红说:“好吧!”
领着我到了东边的一个厢房,推开门,屋里挂着一个黑白的老人遗像,屋里面好久没有人住了,显得有点凌乱,鄢红说:“这是我奶奶住的房子,我奶奶去年去世了,我给你收拾干净,你今天晚上在这里睡。”
我看着屋里正堂上挂着的遗像,心里面有点慌,鄢红看出了我的心思,说:“你个大男人的,有什么好怕的,我总不可能让你到我那屋里去睡,那我爸爸还不把你赶出去?我弟弟朝阳有洁癖,他不允许外人进他的屋子,我进去他都不高兴,他虽然这两天没在家,也不喜欢别人进她的屋子,你就委屈一下,我一会给你把炕烧上,你先坐一会,我去后面把炕给你烧上。”
我实在太困了,看见炕上有几床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着睡着,感觉下面越来越热,睁开眼睛,鄢红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我,哈哈大笑:“怎么?炕烧的太热,睡不着了。”
我睡眼朦胧,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说:“姐姐,你怎么不困呢?你不困,你去一边玩,别耽误我睡觉啊!”
鄢红说:“好吧!”关门出去了。
睡到下午五六点,鄢红推开门,说:“起来吃饭了”。
跟着鄢红来到堂屋,来了两个跟鄢红的爸爸长的很像的中年人。鄢红介绍说:“这是三叔,四叔。”于是我乖乖的跟着鄢红叫:“三叔您好,四叔您好。”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猪肉炖粉条,一大盘鱼,沟帮子烧鸡,蘑菇蒸肉,土豆炖排骨,西红柿鸡蛋汤,满满一大桌。
最要命的是,桌子上摆着好几瓶白酒,走进来看,酒瓶子上四个字~
凌塔老窖
鄢红的爸爸笑呵呵的说:“凌塔老窖是我们朝阳最好的酒,度数不高,35度,二锅头怕你喝不惯,特意买了两瓶好一点的凌塔老窖。”
说着拿过四只碗来,打开酒瓶盖,像倒白开水一样,咕咚咕咚咕咚,一瓶酒到不了两碗,四只碗,已经倒出去两瓶。
鄢红的爸爸说:“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