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居然尿裤子了。”
周蕊一脸莫名其妙。
这个孙晓军挥刀杀人的时候，神情狰狞的像一只厉鬼，可为什么同时又被吓尿裤子了？
怎么会这样？
而且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原因突然要袭击苏雅呢？
明知道办公室里有两个警察还敢动手？
周蕊慢慢抬头看向苏雅。
苏雅的脸色苍白如纸。
一只手紧紧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血顺着指缝不住的往外流。
刚刚那一刀，划的挺狠啊。
周蕊想起了苏雅说的那句话。
“陷入一个很恐怖的旋涡里。”
眼前的场景，的确是挺恐怖的。
尤其这一切无巧不巧的发生在苏雅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口回绝了那个威胁电话。
难道，那个电话是真的？
正琢磨着呢，突然周蕊的手机也响了。
她连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还好！
是所长打来的电话。
连忙接通电话。
“喂，于所。”
“你在哪儿呢？”
电话里的声音非常严厉，似乎带着一丝丝的不悦。
周蕊连忙回道：“于所，我在字母公司。在调查马维清……”
“什么都别调查了，立刻回来。”
“啊？出什么事了？”
“少问，忘了纪律了，执行命令。赶紧回来，以后不要再碰马维清和陈牧的案子。”
周蕊心中一震。
怎么回事？
所长知道马维清的案子不稀奇，因为那是他私下里揽的活。
但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调查陈牧？
陈牧的事，自己根本就没向任何人透漏过？
难道是魏子勋走漏了风声？
周蕊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就是昨天第一次见到陈牧在直播间时，他说过一句话。
他说自己可能根本就摸不到事情的真相。
不会又应验了吧？
“小周？周蕊？”
“是，所长。”
“听到没有，让你赶紧回来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要是不遵守纪律，你爸爸的面子也不给。”
“是，知道了所长。”
周蕊挂了电话。
一旁的罗天皱眉道：“什么情况？”
“让我们回去，马维清的案子不管了。”
“什么？”
罗天愕然道：“眼下这情况怎么能不管？要是今天没有咱们俩，这里就得变成凶杀案现场。这能不管？”
“你去跟所长说去。”
周蕊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不爽。
怎么办？
很快，楼下传来了120的警笛声。
急救人员很快上楼，赶到办公室里，一个人为受了伤的苏雅简单处理伤口，其余的人负责对孙晓军和沈秋月做检查。
几分钟后。
两拨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急救人员回头冲着周蕊说：“周警官，这两个人得带回去仔细做检查。他们俩……有点不对劲。”
“嗯，带走吧。”
几个急救人员立马把孙晓军和沈秋月给抬走了。
周蕊看向苏雅：“你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
苏雅摇了摇头。
“苏小姐，我有个建议。我希望你今晚跟我在一起。等这两个行凶者的情况明确了再回家。”
“……”
苏雅沉默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
所有相关人员离开了字母公司。
……
……
下午四点多。
海城区派出所的办公室里。
苏雅安静的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直默不吭声。
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
但是她毫无所觉。
沙发前面的办公位正是周蕊的。
她不在工位上，一直在所长的办公室里。
已经谈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某一刻。
所长办公室的门被用力推开了。
就见到周蕊一脸不服不忿的走了出来，嘴里嘀咕了一句：“老官僚，胆小如鼠的所长。”
“周蕊你说什么？”
办公室里一声大吼。
周蕊连忙一缩脖子，飞快的溜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刚一坐下，就发现桌上放了一个文件袋。
上面有个标志。
那是技术部魏子勋的独有标记。
在一个所里，基本上每个办案人员都有自己的小团体，都喜欢找自己中意的技术人员。
所以魏子勋就是周蕊的专属技术员。
迅速打开文件袋，看了一眼里面的文件资料后，周蕊喃喃了一句：“果然是这样。”
里面的文件是一份死亡证明。
死者身份赫然就是陈牧。
上面的照片也是陈牧的。
但是，他已经死了。
半年前，在一次出差的过程中出了车祸死的。
而且，他也不在环球光学集团上班，是在一家做食品行业的小公司里，是个销售员。
这资料，跟直播间里那家伙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照片就是一个人。
周蕊的眼神坚定了。
陈牧明明还没死，这份死亡报告是哪里来的？
分明是造假。
所以这其中必定有更重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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