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想了想，转身走到苏雅身旁坐下。
把手里的资料递过去低声说：“陈牧跟另外两个白房子里的人，在外面其实早就已经是死人了。”
苏雅一愣。
接过资料看了一眼，半天才喃喃道：“结果他们都没死，反而被囚禁在了白房子里。这件事背后是有人在运作的。”
“应该是的。”
周蕊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你这个案子越来越吓人了。我们所长今天突然一改常态，让我立刻放弃你的事，不要再管了。而且态度非常强硬。”
“我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苏雅摇头无奈道。
“你准备怎么办？”
“回家。”
苏雅掏出手机，打开一条信息给周蕊看了一眼：“你看看吧，我的职务已经被无限期停职了。所以，我只能回家。”
周蕊瞄了一眼。
是字母公司给苏雅发的邮件。
邮件大意是苏雅牵扯到了马维清的死。
同时，今天下午出现的沈秋月和孙晓军发疯袭击人的事件，也在公司里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
这一切都是围绕苏雅发生的。
所以，她的职务暂时冻结，在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带薪停职，暂时就不用上班了。
字母公司倒是挺大气。
也很聪明。
因为他们也判断不了苏雅到底是无辜的还是有问题的。
所以就带薪停职。
以后没问题了，再叫回来。
要是真有问题，那就随时解除合同就完了。
这个处理结果，苏雅也没招。
她也说不出什么怨言来，毕竟公司还给她照常发薪水呢，换了一般人哪会有这种待遇。
周蕊点点头：“既然这样，你今晚就不要回家了，到我那儿去住吧。我一个人住单位的独身宿舍。等那两个袭击你的家伙处理完了再说。”
“周警官，那太麻烦你了。”
“不算麻烦。”
周蕊一脸无奈的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说：“我自己吹大了牛皮，结果现在兜不住了。如果再不帮帮忙，我自己就过不了自己的这一关。”
“周警官。”苏雅看了她一眼。
“怎么？”
“其实你让我住你那里，也是方便看管我吧。万一我真有嫌疑，你也可以随时逮捕我对么？”
周蕊眨了眨眼，突然笑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小姐姐，我都有点喜欢上你了，这句是实话。”
“……”
苏雅一脸无可奈何。
接着也苦笑了两声。
两个同样青春靓丽的女孩儿相视一笑，倒是多了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
笑过。
两人简单闲聊了两句。
差不多快到六点钟时，周蕊的电话突然狂震起来。
她拿起手机接听。
是市中心医院打来的电话。
听了几句话后，周蕊面色一变，连忙说道：“我这就过去。”
说完挂了电话，冲着苏雅飞快说道：“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去一趟中心医院，那两个袭击你的人已经检查完了。”
“我也去。”
苏雅赶紧站起来，看着她眼巴巴的说：“现在除了你，我谁都不敢信任。”
“行吧，跟我来。”
两个人飞快的冲出派出所。
周蕊开上她的大吉普，带着苏雅往中心医院狂飙而去。
……
到了医院，来到急救科，见到了科室主任。
这个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急救科主任满脸惊慌神色，一把抓住周蕊的胳膊急道：“周警官啊，你们送来的是个啥呀？”
“什么意思？”
周蕊一愣：“就是两个袭击人的凶犯。”
“那……是两个人吗？”
科主任脸色都是苍白的，额头见汗，看着周蕊惶急道：“我说实话吧，周警官，你们送来的这两个姑且称为凶犯的‘人’，在我们看来，那就是两个人类的躯壳。”
“什么意思？”周蕊眨了眨眼。
“意思就是，这两个凶犯只有人类的躯壳，根本没有意识，没有思想，甚至没有生命。”
“……”
“我们对这两个人的身躯进行了系统的检测，竟然没有检测到任何生物电的存在。后来又扫描了大脑，同样没有脑沟壑和脑神经。”
一听这话，周蕊和苏雅全都呆住了。
互相看了一眼。
这怎么可能？
啥都没有，只有躯壳，那是个啥？
周蕊试探着问了一句：“主任，他们俩……是变成植物人了吗？”
“不，不是植物人。”
科主任很认真的摇头道：“植物人是人，就算脑死亡，脑部神经也还是有的。不像这两个，根本没有脑神经。你们过来看看，你们见过这种大脑吗？”
说着，转身引领两人进了里面的检测室。
检测室分里外两间。
里面，一个大型的检测仪器上躺着的两个人，正是沈秋月和孙晓军。
他们的头上插满了插针。
插针连着仪器。
外间。
主控平台上几个大型显示器。
此刻，显示器上显示的正是其中一个人的大脑。
当苏雅和周蕊看到显示器上显示的大脑时，全都呆住了。
卧槽！
这是个啥？
这特么是个鸡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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