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见父亲油盐不进,怒由心生:“梅花七蕊,我也会。”
他一杆枪抖出7个枪头,与罗艺的长枪搅在一起。
罗艺的枪与罗成的五虎断魂枪不一样,他用的是一仗二的五钩神飞亮银枪。
这是三国名将赵云用过的兵器,杀伤力超强。
不过,罗艺根据罗家枪法的特点,重新进行了设计。
五钩神飞亮银枪的枪头之下,有着一团黑缨,玄机就在黑缨之中,里面藏着五个莲花瓣样的小弯钩。弯钩凌厉无比,趁人不备,伤人于无形。
罗艺见枪头搅在一起,他手腕一转,想要将罗成的的枪钩下来。
他年岁已大,毕竟不如罗成年富力强,而且两人的招式都相同,这么斗下去他必败无疑。
所以,他想在一开始,就凭借着娴熟的枪法将这个逆子击败。
岂料,罗成早有准备一番,他见父王手中枪转动,便一同跟着变招。
他整个人跳到半空,整个人和枪转动起来,犹如一道横着的龙卷风,身姿说不出的飘逸潇洒!
罗艺这才明白过来,这逆子早就心存要击败自己的心思,私下定然演练过许多遍了。
不然也不会自己一变招,他就能从容应对。
罗成心机之深沉,不仅让熟知他的罗艺吃了一惊。
连靠山王都大吃一惊。
杨林说:“这小子上次对阵定彦平并没有拿出全部的实力,实在是好毒的心思,也不知道他想要对付谁?”
段淳呵呵了两声:“狡兔尚且三窟,更何况堂堂的北平王世子。他没有这种心思,才叫人奇怪。”
罗成顺势卷动,两杆长枪铿铿铿撞击在一起。
罗艺没想到这个逆子还有这一招,原先绝妙的转动枪杆,如今倒像是画蛇添足。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他手中的长枪脱手而出。
罗成重新落在马上,用长枪指着罗艺,得意道:“父王,你输了。”
罗艺呆愣在原地,他满脸通红道:“你这个逆子,竟然还敢还手!!”
说完,他驱马向前,直直朝罗成撞了过去,将自己的喉咙暴露在罗成枪下。
他可不信这个逆子真敢杀了自己。
果不其然,罗成急忙收枪。
他一收枪,罗艺便朝他扑了过来,将他扑下马。
父子二人扭在一起,罗艺举起拳头,狠狠打在罗成脸上。
罗成那张俏脸那经得住这沙包大的拳头,顿时成了一张猪头。
他怒叫道:“父王,你再打,我可就还手了。”
两军将士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从瓦岗寨蹿出一匹黄鬃马。
原来是秦琼见势不妙,赶忙出了阵来。
一个是他表弟,一个是他姑父,不管谁受伤,他都会于心不忍。
他双手将二人分开,开口道:“姑父,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罗艺本来打了两拳,气已经消了大半,现在秦琼出来,不由又气上心头。
他哇哇大叫道:“好哇,原来是你狼心狗肺的东西,定然是你教唆罗成从北平府来这里的。当初你被发配北平,还是本王将你救下,你就这么报恩的吗?”
罗成羞恼道:“父王,这一切都是孩儿的主意,与表兄无关。”
“你个逆子,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
秦琼叹了一口气,在一旁劝道:“表弟,你还是快随姑父回去吧。”
若是让他母亲知道,姑父亲自来这里要人,秦琼怕是要里外不是人了。
罗成愣了一下,让我来的是你,让我走的又是你。
我们这兄弟就这么当的吗?
他气愤的捡起两杆长枪,翻身上马。干脆一言不发,朝北平府的方向奔去。
罗艺也拦他不住,他对秦琼说了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
秦琼无奈拱手。
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如此了,日后再好好劝劝姑父。
大隋将倾,当个大隋的王爷没有什么好处。
罗艺来到靠山王杨林跟前说:“靠山王,是我教子无方,触怒了军威,待我回去定然好好管教他。”
靠山王一脸的不悦,你儿子这是造反,结果就落了个好好管教一番?
段淳怕杨林说出过激的话,抢先说道:“有劳北平王跑这一趟了。”
罗艺问道:“这位大人是?”
“我乃是当朝兵部尚书段淳。”
“原来是段大人,我与令尊生前有过一面之缘。段大人一表人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岂敢岂敢。”段淳客气道,“回京后,我会向皇上禀明情况,令郎被奸人所惑,已然迷途知返了。”
“如此,便多谢段大人了。”
说完,罗艺便告辞离去,带着他的人马一起走了。
杨林咂巴着嘴问:“段大人,为何对这逆臣如此客气?”
段淳笑着回答道:“他堂堂北平王,手握十万大军,若是逼急了他,回了北平起兵造反,我们得不偿失啊。如今,帝国风雨飘摇,实在不宜再生事端。”
杨林哼了一声说:“难道就任由他嚣张跋扈?”
“跋扈不了多久了,等瓦岗寨一平,就着手收拾他。”
“也好。”杨林点点头说,“如今我们该如何?”
“等。”
“等?”
段淳笑着说:“没错,等他们来袭营。王爷还要派人将几家太保全部控制起来。这罗成一走,瓦岗寨已经走投无路,只等他们过来袭营了。”
“哼,这几个叛徒。”
杨林四处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这几个家伙的身影。
想来又聚在一起,背地里搞什么鬼。
再说瓦岗那边。
聚义厅里的气氛,已经低沉到了极点。
连一向足智多谋的徐茂公都开始抓耳挠腮。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也知道他无计可施,顿时没了主心骨。
程咬金说:“二哥,事已至此,我们是起义不成了。不如趁此机会,你去求那老杨林,让他把我们招安了。以后,我们到大隋当个官也好。”
秦琼一听这话,满脸不悦,如今再去求杨林,他还有什么脸面?
魏征也说:“这段淳文武全才,着实是极其难以对付,我军胜算已然不大。”
秦琼一拍桌子说:“休要再提投降之事,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王君可问:“二哥,你还有什么主意?”
“哼,我还真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