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从他的王座上,蹭的站起来:“二哥,你快与大家说说。”
秦琼本来是不想说的。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能不说了。
前夜二太保找过他,想要同他一起对付段淳。
那几家太保合谋害过他,所以他并不信任他们。
秦琼将此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徐茂公问:“二哥啊,你怎么不早说啊,急死兄弟们了。”
秦琼说:“此等卑劣之人,我不屑与之合谋。”
徐茂公又问:“二太保这些人信得过吗?”
“哼,当初在长安之时,因为与杨林于我多有关照,这几家太保就心生嫉恨,在我酒菜里下药,差点害死我。如今,我听说杨林想要收段淳做太保,这几家太保定然又是眼红了。”
“既然他们狗咬狗,我们便从中得利了!那二太保怎么说?”
“那家伙说,他们会做内应,让我们袭营,杀了段淳。”
“妙啊,只要段淳一死,杨林自退,他们心心念念的爵位也就不会旁落了。二哥,你赶紧再与他们联系。”
“好吧,我去便是。”
瓦岗寨就像是溺水之人,死死的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段淳在营帐里,一肚子惆怅。
南阳公主不在的第三天,想她。
最好的炮架子,已经走了两三天了。
一起带走的还有他手写的那本文学瑰宝。
所以他不得不重新提笔写下新的篇章。
“据《史记·吕不韦列传》记载:嫪毐阴关桐轮而行。
不巧,荣国府里的贾宝玉,就拥有这转轮之术,他在逐渐败落的荣国府里搅风搅雨。
直搅得十二金钗芳心乱颤,犹如小鹿乱撞。。。”
此时的炮架子,正坐着段淳的马车来到太原城外。
“也不知道段郎的法子能不能行得通。”
临走之前,段淳给她出了主意,能让她能免于皇后的责罚。
她直奔晋阳宫。
晋阳宫里,杨广一脸阴沉。
本来他北狩回来,就要让砍了李渊的人头。
没想到李渊竟然真的在短短的三个月之内,建起了一座晋阳宫。
宇文化及本来也不信,让人拔了几根钉子查验,如果钉子生锈了,必定是李渊早就造好的,就能处他个僭越之罪。
没想到拔出来的钉子全是新的,这晋阳宫是新建的无疑了。
只是他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
就在君臣二人愁眉不展的时候,屋外跑进来一道倩影。
南阳公主在回来的路上,就穿上了浅绿色罗裙,恢复了女儿身。
杨广见到是南阳公主,站起身来呵责道:“南阳,这几月你跑哪去了,快急死朕了。”
南阳笑了一下说:“父皇,都是儿臣不好,让你担心了。这几月,儿臣到颍州去了。”
杨广疑惑道:“你去颍州做什么?”
南阳公主说:“儿臣去找颍州王了。儿臣在京师时,偶然听说户部尚书杨玄感不满他爹被杀,欲要图谋造反。
儿臣本想私下查探,但是杨玄感此人做得滴水不漏,儿臣找不出证据。
儿臣思来想去,想到了颍州王杨义臣,他与杨素私交莫逆。若是杨玄感要造反必定会派人联络杨义臣,从他查起定然比较容易些。”
宇文化及吃了一惊,杨玄感要造反?
此事并非空穴来风,毕竟他父王被人杀死在天牢里。
杨玄感一定以为杨素是皇上派人害死的,不造反还有活路吗?
杨广急切道:“你真是朕的好公主啊,你查到了什么?”
南阳公主说:“我听说杨玄感就要在京师造反了,父皇还是赶紧启程回京吧!”
杨广二人同时震惊道:“什么?”
宇文化及想了想说道:“皇上,咱们手握五十万大军。如今我们当速速回京,趁他们起事未久,定可将他们手到擒来。”
杨广沉吟道:“这李渊还没杀,又多了个杨玄感。朕听闻靠山王又被瓦岗大败。北边突厥虎视眈眈,如今朕真是四面受敌了。除掉杨玄感真的有用吗?”
他意兴阑珊,自从三败于辽东后,他便时常这样,时而亢奋,时而消沉。
南阳公主说:“父皇,儿臣在回太原城的路上,听说瓦岗寨已被段尚书妙计所败。”
“真的?”杨广眼里又重新燃起希望。
宇文化及继续说道:“皇上,若真是如此。我们除掉杨玄感,据守京师,还不算晚。”
南阳公主假装天真说:“父皇,既然唐国公是大敌,杨玄感也是大敌,为何不让唐国公出马除去杨玄感。”
这是段淳教她的说辞。
杨广看向宇文化及:“丞相,此计可行?”
宇文化及回答道:“皇上,此真乃妙计啊。明日可在晋阳宫里点将封官,让李渊充当前锋。”
“好,那便如此。”
唐国公府,五名堂内。
李渊夸赞道:“还是世民头脑活络,想出如此主意,不然的话,我们一家在劫难逃了。”
李建成、李元吉二人纷纷投去嫉恨的目光。
原来,李世民到了太原之后,心知建造晋阳宫一事,绝无可能完成。
他知道太原西门里有座天雷寺,那是汉朝皇帝降旨修建的。
这座古庙有五层大殿,都和皇帝宫殿的尺码一样。
于是他去找了天雷寺的明德长老,把这座庙先拆掉,用木料在晋阳宫的旧址上凭空起了一座宫殿。
李世民笑着说道:“此事非儿臣一人之功,李靖和张仲坚也出了不少力。”
李靖和张仲坚逃出长安后,来到太原,住进了天雷寺。
本来他们是来看李渊是否如传言那般,是为人中龙凤。
哪知李靖用相人之术,察觉出李世民更胜一筹。
虬髯客也觉得李世民气度不凡,于是出手相助。
他本就是富商,出钱又出力,三个月内盖起了一座晋阳宫。
李渊向二人拱手拜谢。
李建成说:“父亲,此事虽了,我看杨广不会善罢甘休啊。”
李世民揽过李建成的脖子说:“大哥,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哪管得了那么多。来来,喝酒。”
李建成的眼里闪过一丝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