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公忍痛从身上拿出那封密信:“西魏王,不知何人将这封密信放到我房中。”
李密接过一看,责怪道:“为何不早点拿出来?军师,我误伤你了。”
徐茂公神色复杂道:“我一眼便看出这是离间之计,所以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我听说翟让宴请魏王之后,我才反应过来,翟让必定也收到密信了!所以急匆匆跑来通知魏王。”
一旁的单雄信皱了皱眉头,来的时候,徐三哥倒是没有同我说那么多。
呵呵,原来你已经将李密当作自己人了,而我不过是外人罢了。
什么英雄会,徒惹天下人笑话。
方才,李密的手下朝单雄信射箭,单雄信心里早就不爽了。
要不是寡不敌众,他抡着枣阳槊就上去打死他了。
李密假惺惺的从身上撕下布条,亲自替徐茂公包扎。
他嘴里还喊着:“快,快去请军医过来。”
徐茂公问道:“想来西魏王也有同样的密信,不然如何能提前准备?”
李密打着哈哈道:“是啊,本王知道翟让已经中计了,故而有此布置。”
其实他并没有收到,只不过他刚上瓦岗就觉得翟让此人是个祸害,先除之而后快罢了,省却以后许多麻烦。
单雄信却是不识好歹的问道:“西魏王的密信是什么,不妨拿出来看看。”
李密哪里拿得出来,只好说道:“早就让我烧了。无非是假装送错密信那一套罢了。那段淳竟然如此可恶,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一招并不高明,但是却十分管用。
因为这帮人本来就是面和心不和。
再说段淳在瓦岗众人心目中的地位,与一般人不同。
因为他真刀实枪的击败了瓦岗寨两次。
在他们看来,就算是杨林都比不上段淳。
杨林招揽他们,他们或许不从。
但是,如日中天的段淳来招揽他们,他们还是会动摇的。
徐茂公说:“西魏王,我这点伤不碍事,事后也可以向兄弟们解释,将错怪在翟让身上便是了。只是,段淳此人足智多谋,小手段不断。只怕用不了多久,我们西魏国就要分崩离析了。”
李密点点头说:“你安心养伤吧,此事由我来处理便是。雄信,带军师回去吧。”
等到二人走了,王伯当都一言不发。
他甚至都没有查看一下徐茂公的伤势。
王伯当问:“魏公,我们该怎么办?这段淳实在不好对付。”
因为他两封信,瓦岗就损失了一员大将。
李密说道:“是人就有弱点,他那么看重他的女人,你把东方玉梅押到城墙上,好好羞辱她一番。引得段淳来攻,我们布下陷阱,趁机杀杀他的锐气。”
“魏公,这...”王伯当迟疑了。
东方玉梅并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女人!
李密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一声:“伯当,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勇三郎,如今却婆婆妈妈,让一个女人坏了心境,实在不该啊。”
说完他就走了,他不好勉强,毕竟他这个位置还是王伯当给他抬上去的。
再说这个王伯当是他忠心耿耿的部下,这种部下在瓦岗里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李密将翟弘身上搜到的密信公示出来。
众将对于翟让的倒戈只感到不耻,并不觉得西魏王王做得有什么不对。
李密与众将说,若是再有什么密信,及时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若是私藏,一旦有人检举,那就是人头落地的事!
于是,这么场风波竟然就被李密轻而易举的平息了。
他还顺便除去了一个眼中钉。
对此,段淳倒是丝毫不在意。
若是李密连这点招数都接不住,当初自己又怎么会找上他?
他这几日都待在大帐中,并不出来。
裴元庆气呼呼的来找他。
他一见段淳正在同姐姐下棋,差点就一锤子砸在棋盘上。
裴元庆说道:“段大人,你怎么还有心思下棋,皇上的圣旨马上就到了。”
倒是裴翠云站起来解释道:“三弟,你别错怪段大人了,是我缠着他要下棋的。”
裴元庆听姐姐这么一说,语气才有所缓和道:“姐姐,我们都快人头不保了,快想想怎么打下瓦岗寨吧!”
段淳笑着说道:“元庆,莫要心急。瓦岗寨死了个先锋官,我会回皇上圣旨,这够我们拖上一阵的了。”
“可是,眼看着快入冬了,兵士们的没有御寒物资,这仗还怎么打!”
“是啊,快入冬了。”段淳突然有些惆怅,穿越快一年了。
自己打了大半年的仗,都没有机会好好享受享受。
段淳缓了缓才说道:“物资你不用操心,我一并让兵部尚书准备好,押送过来。”
“不要让人劫走才是啊。”
“就怕他们不劫,哈哈哈。”
裴翠云眼睛一亮:“段大人,你想趁机引他们出来?”
段淳伸手点了点:“聪明。元庆,你想不想好好杀上一阵?”
“自然是想的!”裴元庆举着两个大锤子说道。
段淳说:“后面,就让元龙去叫阵,你在西南方设伏。只等他们出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裴元庆问道:“啊?我大哥?万一他们打出来,大哥招架不住怎么办?”
段淳说道:“放心吧,还有我在。”
“好好,我这就去准备。”
裴元庆怒气冲冲的来,眉笑眼开的走了。
这傻小子还是挺好忽悠的。
以李密之能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此中有诈。
所以,冬衣是诱饵,裴元庆也是诱饵。
只要李密敢咬钩,自然是要他有来无回。
段淳拍了拍新月娥的翘臀。
新月娥立马会意,笑了笑起身离开营帐。
裴翠云见新月娥离开,心跳开始加速。
段大人不会对人家做什么吧?
不出她所料,段淳来到她的跟前,低头看着她。
段淳伸手握住她的柔胰说:“这些日子,你总拉着我下棋,想来是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吧?你想做什么,直说便是了,我一向是个很随便的人,哦不是,是很随和的人。”
裴翠云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支吾道:“段大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