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翠云没想到段淳竟然这么直接。
她知道的男欢女爱,总是朦朦胧胧,又欲罢不能的。
如果捅破了这层纸,好似一切都会变得俗气起来。
段淳肆意的揉捏着她的手掌,她的手指很长又很细,而且非常的滑嫩,上面的毫毛细不可见,若是让她握住,该是何等的光景?
他低声说道:“你什么?你不喜欢我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事?”
裴翠云哪里经得住段淳如此拷问,她脱口而出:“不是的,我想过!”
说完,她才觉得不对,想要找补却又不知如何找补。
段淳看着她紧张的模样,知道她已经入套了,难逃掌心。
他问道:“哦,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同你...哎呀,这话人家怎么说得出口。”裴翠云拼命的抽出双手,却被段淳牢牢钳制住。
“哦,我明白你的心意了!”
段淳突然贴上她的嘴唇,肆意啃咬起来。
裴翠云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他怎么如此!
我明明说得是想同他一辈子切磋棋艺。
但是他怎么就突然亲下来了。
裴翠云有些喘不过气,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用力的捶了捶段淳的胸膛,眼泪从脸庞滑落下来。
段淳恋恋不舍的从她的双唇离开。
他的眼里满是询问之色。
裴翠云哭泣道:“我将你视为大英雄,你怎么可以这么欺负人家。”
段淳错愕,我哪里欺负你了?我把我今天的初吻都献给你了。
你这个小蹄子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他轻轻擦拭她掉落的眼泪,叹息道:“我还以为我明白了你的心意,没想到你的心竟然不在我身上。也罢,是我自作多情了。”
裴翠云心里早已经乱套了,她想否认,但是她又怕段淳得寸进尺。
她进退两难,干脆逃走了:“我不同你说了,我走了。”
说完,她逃一般似的出了营帐。
新月娥刚离开没多久,就看到裴翠云出来。
她还看到裴翠云脸上的泪痕:“这次这么快?她是因为太快而哭泣?”
新月娥返身回了营帐,刚好撞上了枪口。
段淳刚升起的邪火,正无处发泄。
新月娥刚想逗逗段淳,才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这是羊入虎口了!
她想要退出去,却被段淳抓了回来。
“往哪里跑!”
“段郎放过奴家吧!昨夜你耕地耕到了天亮,奴家的地已经不堪再耕了。”
“那就换块地吧。你这么会说话,一定很厉害吧。”
新月娥不敢不从,只好蹲下身子。
还能怎么办,只能惯着他了。
谁让他是自己喜欢的段郎呢?
那边,裴翠云在裴家的营帐外擦了擦脸,不让人瞧出自己的异样。
她笑着走进大营,裴仁基父子正在商量设伏的事,果然没有瞧出什么异样。
倒是裴母看她眼睛通红,知道她肯定有事。
于是,她将裴翠云带到自己的营帐中:“云儿,有什么事,你与娘说说。是不是段大人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娘。你不要多想。”
“唉,娘是过来人。你若是真的不喜欢段大人,我们与人家明说便是了,不必为难。段大人一身正气,自然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他一身正气?他很早之前就偷偷拉我的手了!
今天更是强吻了我!
裴翠云皱着脸,眼泪又掉下来。
她倒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着急就容易掉眼泪。
特别是遇到感情上的事,平时若是遇到别的事也不会这样。
她也不能说不喜欢,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处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裴母对她是了解的,知道她此时正是为难的时候。
急忙安慰道:“你是喜欢他的,对不对?”
“嗯。”裴翠云低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那边让你爹去同他说好了,将你嫁给他。虽然他是个尚书,又即将当个驸马,但是你是总镇之女,当个妾总是足够的。”
“哎呀,娘。”裴翠云更加娇羞道。
裴母已经打定主意了,尽快将此事定下来。
在他们夫妻看来,段淳实在是个不可多得乘龙快婿。
裴母回了大营,将此事与裴仁基一说,裴仁基喜上眉梢。
他之前正有此意啊。
只是当时他怕女儿一时不能接受,才没有开这个口。
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将他们撮合在一起,自无不可啊。
段淳还不知道好事将近,正在与新月娥贴身肉搏,杀得新月娥连连败退。
杨广在发出圣旨之前,便收到了段淳的战报。
他在战报里提到,裴氏父子击杀翟让有功,让皇上多宽限他们些时日。
宇文化及倒是没想到段淳会给裴家父子求情,他并没有妄动,而是顺着段淳的话,将张大宾之死轻轻翻过去。
谁让段淳这小子治好了成都的内伤。
要知道成都的内伤,可是连御医巢元方都治不好。
我宇文化及必须承他这个情。
于是,杨广又宽限了裴仁基父子一个月时日,并命令兵部准备过冬物资,运往瓦岗寨。
兵部尚书谢宣只得领旨。
他看完这一幕,不由目瞪口呆。
段大人还真是皇上眼前的红人,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连皇上和宇文化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以后我谢宣便跟定段大人了。
瓦岗寨里,众将一筹莫展。
听说各路反王都在加紧招兵买马。
偏偏他们被朝廷盯上了,进退失据,一直无法扩充地盘。
在这么下去,只有被剿灭的份了。
难怪说枪打出头鸟,当初英雄会就不该广发英雄帖,号召百姓造反。
秦琼说:“西魏王,我听说隋军将会运来一批军用物资御寒,弟兄们正愁着没有冬衣过冬,不如我们出兵,半道截杀。”
听到这里,屁股的伤没有好利索的程咬金,眼睛一亮。
劫道,我在行啊。当初,靠山王杨林的皇杠就是我劫的。
不行不行,要是又被人射暗箭,这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他尽力低着脑袋,生怕被人点名。
李密哈哈大笑起来:“若说劫道一事,还得看程四哥,就是不知道程四哥有没有这个胆色!”
程咬金受他一激,手中八卦宣花斧一点地:“去就去,怕死就不是英雄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