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向得意惯了又恶劣成性的鲁翠娥一时哪里能懂得“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道理。
叶璃可以用最温柔的慈悲怜悯弱者,同样,她也可以用最狠辣的手段惩治敌人。
众人见她哭红了眼,用浓浓的哭腔喊冤,“娘,你说我下毒害我姐姐,我用啥毒害人了?你总得有证据证明吧!”
民警手里拿着诊断单看,道:“说是海芋中毒,海芋有毒啊,乡亲们,你们知道不?”
叶璃震惊地捂住了嘴,“海芋是啥呀?我们家怎么会有这些可怕的东西?”
鲁翠娥简直要给叶璃跪了,这个小贱人怎么比自己还会演戏?
你怎么不上电视?
云春来说:“山里头好像有长这玩意儿,那根茎跟我们平日里种的芋头有点像,不过叶子区别很大,我们正常人不会去吃这玩意儿,也不会去碰。”
叶璃惶恐道:“我昨天一天都在卫生院陪我二弟,哪有空去弄那东西啊?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倒是看见淑珍春莲姐姐手里拿着很大的叶子,不知道是不是……”
鲁翠娥心下大怒,扑上去要撕烂叶璃的嘴,被民警一把扣住手臂,一旁看戏的妇女笑道:“她急了,她急了……”
“怕不是自己弄了回来,吃了中毒,还怪叶璃丫头吧?”
“不是自己肚皮出来的,就喜欢往死里欺负,可怜早早没了娘的娃哟……”
住附近的一个妇女说:“难怪昨晚我听到翠娥骂骂咧咧的,全都是骂叶璃的话,难听得哟,我都没耳朵听。”
鲁翠娥求人的时候,是刻意低着声音的,附近人自然听不清,但骂人的时候,嗓门不知不觉拔高一节又一节,附近住户自然能听见。
又有干活路过的社员听说这事儿,忙插话说道:“昨天我就看见淑珍春莲那两个丫头进山弄了什么东西回来,看着像是土淮山吧,说是要放在家里种……”
想在村里偷摸做点事,那是真的难。
多少双眼睛盯着,谁会不知道?
鲁翠娥的后背瞬间惊出层层冷汗来,嚣张气焰熄灭了不少。
周围都是人精,看鲁翠娥这表情不对,纷纷拿眼看,拿手指,细细分析各种阴谋论。
而民警凝思片刻道:“好像是有人会把海芋当成土淮山……”
叶璃指着院门不远外的一个地方,上面就扔了海芋的叶子,“是那个不?昨天我就看见淑珍和春莲姐姐把东西扔那儿……”
众人纷纷目光投注在叶璃指的地方,大队长定睛一看,道:“哎呀,是这个,这玩意儿不能吃啊!”
一些不认识的社员们纷纷去瞧个仔细,担心以后自己家里的孩子不小心把这玩意儿给带回家。
民警的目光陡然犀利地看向心虚不已的鲁翠娥,“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我……我……我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毒,我以为能吃的……”鲁翠娥慌张解释,心里早已恨得咬牙切齿。
叶璃冷不丁补刀道:“昨儿个我和我弟弟回家,我娘就是用这个熬了粥,催我和我弟弟吃,我寻思着娘和姐姐也不容易,所以就没吃,想留给她们吃,没想到……哎,都怪我……”
叶璃露出一副早知道我吃了,也不能连累姐姐的表情小白花模样……
鲁翠娥看叶璃那假模假式的样子,气到眼眶充血,怒火万丈。
她对叶璃颠倒黑白的本事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无语。
这个死丫头到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巧舌如簧的?
简直是个随时能索命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