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徇私?
叶辰冷笑了,“赵太师,你这话老夫可不认同,你别忘了,那犬绒本就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如今我儿子们听命与魏家,帮着北方军,将这心腹大患除去了,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不给接风洗尘?哦,你该不是想白使唤吧?”
说着,叶辰低低地笑了,“难不成这就是你们赵家的用人之道?”
“老匹夫,你放屁。”
赵太师怒骂着,对着上座拱袖一礼,“这三年大灾,几乎耗尽了国库,老夫只是为皇上,为朝廷考虑,你少血口喷人。”
“这三年天灾为何而来啊?”
叶辰语带嘲讽,还咂嘴,“后宫赵氏牝鸡司晨,你们外戚专权,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将罪于大庆,这才有了我们这些保皇人士,前赴后继地站出来,你看看,皇上一回朝廷,这老天爷就下雨了,怎么的,这才多久啊,你就忘了?”
赵太师气得面红耳赤,怒视叶辰,破口大骂,“老匹夫,老夫说的是北方先锋营的事,你少给老夫扯其他的,有本事你自己拿钱来铺张浪费啊。”
“啥玩意?”
叶辰几乎尖叫了起来,指着赵太师就怒骂,“老匹夫,你还是太师吗?这种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我叶家二郎这次死了二十多人,才拿下东戎和西戎,让我们大庆多了一个附属国,一个郡县,你他娘的竟敢让我自掏腰包?”
说着,叶辰直接看着朱熹昭,“皇上,要是都按着赵太师的话来做,那要这朝堂干什么?我叶辰自己带兵,打下东戎和西戎,自己称王称帝就好了,何必这么费事了?”
“好啊,叶辰,你居然有谋反之心?”
赵丞相逮着这话,就立刻进言,“皇上,这老匹夫居然当着皇上都敢说出这等谋逆之言,这以后要是他……”
“住口!”
赵太师先打断了自己儿子的话,然后对朱熹昭行了一礼,“皇上,老臣绝无叶辰说的心思,实在是如今国库空虚,外加这东边还在闹腾,我们不能铺张浪费,不然再有战事,连辎重都拿不出来了。”
“爱卿,言重了。”
朱熹昭淡笑地说了一句,然后看着叶辰,“户部尚书,这次论功行赏的事,你和礼部商议着来,至于接风洗尘的事,朕已经交给后宫去处理了,由德嫔娘娘亲自操办,爱卿们就别吵了。”
一听是后宫拿钱,赵太师自然不废话了,不过叶辰却冷笑了,“满朝文武,居然比不上后宫的娘娘,真是可笑。”
“老匹夫,你是没完了?”
赵太师冷声质问,叶辰挑了挑眉,“怎嘛,老夫就是这样,你能吃了我吗?”
“你……”
赵太师气得怒指叶辰,却被雷池一个眼刀逼得猛地甩袖,“粗鄙,老夫懒得跟你计较。”
叶辰嫌弃得紧,“切,说得好似你不计较了,我还得感谢你八辈祖宗?”
“你……”
“够了,都闭嘴。”
朱熹昭忍无可忍,怒吼一声,猛地起身,连姜松都不用了,直接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别把朕的九龙殿,当初你们的公堂。”
众人齐齐闭嘴了,“臣等惶恐!”
“哼,真要惶恐,就好好想想,这天下到底是谁的?”
朱熹昭怒斥后,直接甩袖,“退朝。”
“恭送皇上!”
众人齐齐跪下,连雷池都颔首恭送,心下还在想,最近这皇帝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他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看来他的人皇之路,怕是又要再延迟一下了。
算了,反正他也要先对付叶家和晏家,皇帝怎么样,他现在也顾不上了。
叶楠,你可得赶紧到京城,等着老夫好好接待你啊!
此刻,在回京途中的叶楠,脆生生地打了一个喷嚏,晏清河连忙为她拢了拢披风,“怎么了?是不是昨夜露宿着了风寒?”
叶楠抬手揉了揉鼻子,吸呼两下,摇摇头,“估计是有人骂我了。”
“想我?怎么可能?”叶楠一脸认真,好似很清楚一样,“我有自知之明。”
“你呀!”晏清河有些无语,摇摇头,又宠溺地说着,“难道不是有人想你了吗?别忘了,夜仙早就去接四个小家伙了,说不定她们此刻都到了京城,可你这当娘的还没到了。”
“对啊!”叶楠回神,顿时笑了,“说起来,我也想他们了,足足一年多没见他们了,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变化?”
“孩子先天地长,变化肯定是有的。”晏清河温柔的说着,突然,话锋一转,附耳与叶楠,“但他们与我一眼,想你的心肯定不会变。”
这话响起,叶楠顿觉整个马车内,氤氲着暧昧的气氛。
不是吧!
这种时候也来撩?
叶楠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推着晏清河靠过来的身子,“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这样,外面好多人了。”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晏清河淳厚的声音里,充满了魅惑,那微微扬起的赤唇,勾勒出一抹邪魅,一看这神情,就知道他不怀好意。
叶楠咽了咽口水,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贤佑,夫君,我的好夫君,咱们打个商量可好?”
“什么商量?”
晏清河嘴上问着,手已经开始不老实,握着叶楠小手,就开始抚摸着她的手掌心,手腕,然后慢慢的向上……
叶楠立刻抓着他的手,眨巴着杏眸,“现在我们距离京城不足百里,你能老实点吗?”
晏清河笑了,“我如果说不能了?”
“那我只能去跟孩子们一个马车,省得你惦记着。”
叶楠气呼呼的说着,直接捏住他不老实的手,“你别忘了,这一路来,我都由着你折腾,你也该知足了。”
“知足?”
晏清河扬起眉头,微微添了一下唇,“对你而言,我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而且好不容易能这么清闲地跟你独处,我自然时时刻刻都想了。”
“浑蛋啊,我累了啊!”
叶楠气的低骂,直接挥拳捶着他的胸口,“当初是谁说要矜持的?如今怎么忘了?你说,你的矜持去哪里了?”
“丢了!”
晏清河漫不经心地说了两个字,直接扑了过来,“什么时候我想起来,再说!”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