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楠心下咆哮,要是能狠心点,直接就把他踢出去了。
可是她自己舍不得啊!
有了这心态,再对上他无耻的时候,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晏清河!”
叶楠气得低吼,晏清河勾唇轻笑,附耳低语,“我在,夫人有何吩咐?”
这一声我在,充满了魅惑,瞬间把叶楠弄得浑身酥麻,再也没有了脾气,嘟囔着,“别闹了,等到家了随便你怎么折腾,好不好吗?”
难得娇妻肯撒娇,晏清河虽然不舍,可也故作无奈,幽幽叹气,“哎,我真是苦命,连想要自己的夫人都这么不容易,我还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
“哦!”叶楠面无表情,白了他一眼,“那你赶紧去吧,指不定到了哪个寺庙,那里的香火都会很旺。”
“怎么,你舍得吗?”
晏清河魅惑一笑,伸手抱着叶楠的腰肢,揉捏了一把,低笑着,“你这身子可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这浑蛋,今儿是没完了吗?
叶楠微微挑眉,睖着他,“见天这对我这样,有点反常,说说看,你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假的吧?”
“嘭”的一声,晏清河抬手就给了叶楠一个脑门瓜镚子,嗔道:“真想看看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那也是你不正常,才让我胡思乱想。”
叶楠不服气,犟嘴一句,还冷哼道:“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你知道的,我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
“知道了,知道了,不闹你了。”
晏清河敛了戏虐,抬手抚摸了叶楠的脸颊,“你可知道,我们也就回家的路上能闲点,真到了京城,怕是都要忙死了。”
“呃?”叶楠一愣,有些不解,“我都放弃官职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是放弃了,可我没有,皇上要启用新秀,我在其中,你作为我的夫人,少不得去应酬。”
晏清河说着,脸色微微露出一抹严肃,“京城除了有雷鸣宫,还有赵家这个死敌,以及你得罪的皇后,只要我们到了京城,她们都不会放过我们,你说,回到京城我能这么清闲吗?”
原来如此!
果然人的性格是不会变的,估计到了京城,这家伙就能变成冷冰冰的样子。
哎,真是少了很多乐趣啊!
算了,反正他这一面她一个人知道就好了,外人又没啥。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找到机会的。”
叶楠笑呵呵地说着,伸手勾着晏清河的脖子,“难得你这么兴致高涨,本夫人就舍命陪君子吧!”
啥玩意?
晏清河嘴角抽了抽,“这词可不是这么用的,不过夫人既然愿意了,为夫岂会退缩了?”说着,也欺身上来。
此刻,在外架着马车的夜鬼,乖乖地将耳朵塞上,还对夜狼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骑着马往前一点,省得两个主子不尽兴……
这两个坏主子,完全不考虑他这个刚满十六岁,火气正盛的少年啊!
其实车里的两个人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打闹着,享受着夫妻情趣罢了。
真的床笫之事,二人还是回避的。
就这么一路打闹,先锋营五百多人,在六月二十这天,浩浩荡荡的进入了皇城的地界。
在距离皇城十里的时候,来迎接的人就看到了,立刻去十里亭内回禀,“皇上,叶尚书,先锋营的人已经过山头了。”
“快,快,列队!”
朱熹昭惊喜不已,立刻招呼着,还看着叶辰,“叶爱卿,走吧,咱们盼星星,盼月亮的主们,总算回来了。”
叶辰翻了一白眼,“是皇上盼着,微臣可没盼着他们来。”
朱熹昭看着不情不愿的叶辰,虽然有些生气,可也知道这老家伙的心思,便陪着笑脸,“爱卿不必担心,有叶娘子这样的人物,就算雷池……”
“皇上,你还是别说雷池了。”
叶辰立刻打断朱熹昭的话,微微叹了一口气,“微臣当初肯答应皇上,也让孩子们去建功立业,就是想着用功绩换我们一个太平,如今什么都泡汤了,皇上真不怕我们叶家起了反心吗?”
这会儿反正也没有外人,叶辰也不怕什么,说的话自然都是心里话。
叶辰笑了,“母妃说了,这天下谁都不可信,但唯独叶家和晏家可信,所以朕不怕。”
叶辰吃了定心丸,拱袖颔首,十分谦卑,“既然皇上如此信任老臣,那么老臣就舍命陪君子了。”
“爱卿快起,不必如此多礼!”
朱熹昭连忙扶起叶辰,心中也是大喜,还好听了母妃的话,不再与叶家耍心机,不然就失去这样忠臣的臣子之心了。
“来了,来了,皇上!”
姜松远远的喊着,朱熹昭立刻拉着叶辰,笑呵呵地朝着先锋营而去。
“主子,十里坡有人来。”
打头的夜虎,看到十里坡的情况,立刻掉转马头,来到叶楠的马车前回禀。
“肯定是老爹来接我了。”
叶楠乐呵一句,立刻撩起帘子,对夜虎说道:“马给我。”
“是,主子!”
夜虎音色,一个飞身,落在马车的顶上。
叶楠回头看了一眼晏清河,“我先去看看!”
“嗯!”晏清河应着,就开始整理衣冠。
叶楠话落,一个飞身,直接出了马车,落在马背上,打马飞驰而去。
不多时,叶楠就看到了叶辰和朱熹昭,心里对朱熹昭的不满,瞬间写在脸上,可碍于今时今日的君臣之别,她还是收敛了。
挥动着手,扬声招呼着,“老爹,我回来了。”
叶辰一脸嫌弃的咂嘴,“死丫头,皇上在此,你咋呼什么啊?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没有规矩,跟你老娘真是有的一拼。”
“无妨,朕恕她无罪。”
朱熹昭自然满面堆笑,“叶娘子,一路辛苦了。”
“当然辛苦了!”
叶楠一点不客气,还露出一脸凄惨,“皇上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的不容易,特别是路过黑水县的时候,那里的县官居然不给我开城门,气得我就把县城的城门给砸了,皇上,这不算我的错吧?”
这怪那黑水县的县官有病,好死不死非要惹叶楠,这下不死也得脱层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