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真的走啦?”
“我靠,这个死小孩……”
李彩娇没想到她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萌萌哒外表,会搞不定井观天,一时间倍感挫败。
接下来的时间,井观天都没出现,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明显在躲着她。
“溪溪,你们家的饭我是无缘吃了,井观天那个熊孩子,不听劝的。”
“我一劝他放下对小师妹的感情和偏见,他就冷着脸不理我,现在更厉害,给我玩失踪呢。”
她很无奈地托着腮帮子,尽管如此,这奶娃娃的模样依旧萌得别人一脸血。
听到这话,南雨溪不可思议地睁大美眸:王牌都劝不动小井?没理由啊……
“娇娇,你到底是怎么劝的呀?为什么;还提到他对小师妹的感情了呢?你该不会……咳咳,真以为小井喜欢小师妹吧?”
“……”李彩娇一副‘你看我像是开玩笑么’的表情。
南雨溪噗嗤笑了出声,嘴角的笑弧没有再平复过。
“我反而很理解小井的心情了,太理解了,怪不得他不搭理你。”
看着南雨溪女诸葛般了然一切的神情,李彩娇心生不满,不服气。
“我怎么了?我劝他与人为善我还错了吗?他的确是没必要继续这么讨厌小师妹啊。”
“是这样没错,可是你说了不该说的呀。”南雨溪无奈地看着她:“你还真以为他暗恋小师妹呢?”
李彩娇尴尬地挠了挠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试探他嘛,如果不是他可以否认啊,可是他没有否认,还直接不回答了,你说说他那个人,德行怎么越来越不对劲了,这传出去我们三个的名声该受影响了。”
“咳咳,你可别这样说,小井虽然比我们小两岁,可他已经成年了,我们可不是他的老师。”
井观天的自尊心挺强的,南雨溪知道,他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尤其是组里面的某个人。
然而这个人却一点也没意识到,还不停地反其道而行之。
“哼,从辈分上他就得叫我一声师姐,但我平时也没有拿师姐的名头压着他,够意思了吧。”
李彩娇两手叉着腰肢,气呼呼的。
该死的小井,害得她晚饭没着落了。
南雨溪也真是没想到李彩娇出马也能把这事儿给搞砸,眸光闪烁地看着李彩娇道:“娇娇,你真的不知道小井喜欢谁吗?”
听言,李彩娇本能地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什么?小井有喜欢的人了?是谁?怎么你们知道我不知道?他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们都知道,只有你还不知道,唉……”
南雨溪忍不住流露出了‘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神情。
暗示到这种份上都想不明白,这两人也的确是没什么缘分。
“天呐,你们怎么这样啊,小井有心上人了你们还不告诉我,让我当了一回小丑!”
李彩娇受挫了,他们几个人之间,居然只有她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南雨溪请咳了两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其实我们也是无意间猜出来的,平时多注意小井,就很容易猜出来的。”
李彩娇的眉毛蠕动了一下,敢情她平时对小井疏忽关心了?
南雨溪看着她被蒙在鼓励,实在很想点醒她。
“娇娇,其实小井喜欢的那个人就是……”
“溪溪,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呢。”
南微雨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抬头看过去,只见南微雨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抿了抿嘴唇,应了一声走过去了。
南微雨牵着她到农妇家的菜园子那里,让她站在旁边,他负责收拾菜园子里的工具。
“溪溪,那是小井的私人感情事情,他都没有说,你要是说了,他可能会对你生气。”
南微雨不想她管这种事。
他们几个的关系的确是不错,可就算是亲人,也不能随随便便公布人家的隐私。
井观天心里在想什么,除了他自己,谁知道呢。
被他这么一批评,南雨溪知道自己刚才差点闯了大祸。
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是娇娇都要误会了,我不得跟她解释一下呀?而且,就娇娇在男女之情这方面一根筋的脑袋,不说她还真不知道小井的意思呢。”
南微雨勾起唇角。
“男人若是爱一个女人,不需要女人事先感应到他的喜欢的,男人会主动出击,无论是多么自闭的男人。”
南雨溪眸底划过一抹亮意,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牵起来,浅浅的酒窝浮在脸颊。
“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种话呢。”
闻言,南微雨直起身,清澜的目光投过来,夹着绵绵情意。
“溪溪喜欢?”
“没有!你继续干活儿吧!”
南雨溪难抵他的注视,脸颊微红,转身逃离他的视线范围,走到不远处的桂花树下,摘叶子把玩。
……太阳渐渐地潜到了地平线以下,天光渐暗的时候,井观天回到宿舍。
门口站着一抹娇小的身影。
看清是什么人时,他的眉宇厌恶地皱了起来。
能这么直白地将讨厌一个人流露在表面,着实是一种嚣张,不知道被谁惯出来的。
庄姝不想看到他这张脸而已,不至于讨厌到他那种程度。
“我找你有事,我已经给你留言了,你看到了吗?”
无视他眼中的警告,庄姝站在他家的院门中间挡着。
他冷眼看着她,很是不耐烦。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跟你要上午你给我涂的那个药水,我先生真的被灼伤了……”
还没说话,他就笑了,这笑声猝然打断了她的絮语。
他笑着讥讽地看着她:“你接近我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
“……”庄姝。
“我对你没兴趣,我也不想认识你,更不想认识别人。”
说完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他动了动手指,示意庄姝闪开,别挡着他回家。
叹了口气,庄姝站在门边让路,井观天立马开门。
一部手机挡在他面前,上面放大了一张照片。
“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做的那个腐蚀性液体弄的伤口。”
路灯的光不甚明亮,可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瞳眸不由得一紧。
“不可能。”
“不可能?”庄姝笑了,“你刚才都那种表情了还不可能?你是在说笑吗?”
井观天又看了眼照片,眸光发沉。
“这种伤口并不是只有我的那个液体才能导致,其他腐蚀性液体也可以。”他冷冷道。
“可是我看过了,就是你的那个液体,虽然说腐蚀性液体撒到皮肤上造就的伤口大同小异,但那时对于普通人而言,我们这些学过医的,难道还看不出差别么?”
这话,堵住了井观天所有呼之欲出的说辞。
他目光浮掠地望着庄姝,冷意肆虐:“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