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时。”
殷温情站在书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裴景时眼扫过去,眼里已经没了这段时间来伪装的爱意,
殷温情很害怕,攥紧录音笔:“景时,姐车祸的事果然跟你有关是吗?”
“你原来是想伤害小叔,对么?”
裴景时不知道发现什么冷笑一声,一步步朝殷温情走过来,
男人清隽脸庞的凉薄叫殷温情害怕,下意识想要往后退离开,
可已经来不及了,手腕被大力攥紧手一松录音笔就被拿走。
裴景时看着录音笔不怒反笑,扶住双腿发软的殷温情又将人反手抵在书房门,逼近:
“是,是我一手策划的。”
“我想杀小叔我想让小叔死,可惜找错合作伙伴小叔没事反而害我的灼灼我珍爱的玫瑰失忆。”
殷温情热泪淌下,泣不成声:“这段时间你果然、果然是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从头到尾都没爱过我……”
殷温情伤心难过的眼泪激不起裴景时心半点波澜,录音笔在殷温情眼前晃过嘲讽:
“殷三小姐想拿这个做什么?”
殷温情小脸一白。
裴景时替她回答:“利用录音威胁我爱你爱孩子,还是用做证据去告发我送我进去坐牢?”
殷温情连连摇头,眼泪流的更凶一把扑进男人怀里解释呜咽出声:
“不不景时,我怎么会想让你坐牢我怎会,我更不是威胁你我只是太想和你好好生活在一起了,
我想你爱我爱我们的孩子,景时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吗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景时。”
“我保证、我保证不会把你做的事告诉爷爷爸还有小叔他们,我保证我谁也不说录音笔你拿走毁掉……”
“够了。”
裴景时打断殷温情的慌不择言,拽着手臂把人扯离,
拿走殷温情的手机拨通裴老爷子的电话,在殷温情不可思议开口:
“爷爷,是我,我是景时。”
“灼灼出车祸是我联手劳伦做的,我想对付的人是小叔但是因为劳伦的擅作主张……”
“是,我犯下大错无论怎样的后果我都愿意……”
裴景时把自己做的跟老爷子全盘托出,到最后神情晦涩:
“爷爷,还请你……代替我跟灼灼说声对不起。”
很快,通话结束。
殷温情不可置信退后,睫毛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景时你、你为什么……”
裴景时把手机递还给殷温情,眉目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的是灼灼而不是你吗?”
“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高傲尊贵的公主,从不会因为别人作贱自己,
自尊自爱得不到就得不到放弃寻找更好的,更不会把自己贬到尘埃里。”
“明明是殷家的三小姐在我面前却姿态卑微,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毫无底线的卑微只会让男人觉得你可以被随意践踏,并不会珍惜更别谈爱。”
“殷温情,把孩子打掉,离婚吧。”
裴景时残忍决绝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剜殷温情的心,一步步后退摇头:
“不,我不离婚,我不可能和你离婚的景时更不可能打掉我们的孩子……”
转身跑开,她不允许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包括景时……
“夫人!”
“夫人您要去哪夫人?”“夫人?”
裴景时没有追,良久抬脚走到二楼栏杆从上往下看时殷温情已经跑出别墅大门,
佣人们不知所措,抬头看裴景时:“先生,夫人她……”
裴景时话里像是淬了冰:“追上去,无论用什么方法把她送回殷家。”
先生发话佣人们哪里敢耽搁,一个个放下手头忙的事追上去。
庄园,书房。
晨光搁浅,因为裴景时那一通痛快坦白以及忏悔的话书房很安静,
老爷子看看亲家,一张长满皱纹的老脸因为没教育好子孙全是惭愧。
“亲家啊……”
老爷子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让他说出送亲孙子去吃牢饭的话他也说不出口,
毕竟他这刚刚亲自送大儿子去非洲挖矿,现在大儿子的儿子景时又……
人上了年纪难免会有于心不忍的时候,但他还没到老糊涂的年纪,
说不出厚脸皮替孙子求情的话,牙一咬心一狠拍板:
“律云,这事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怎样就怎样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景时他做错事他活该!”
“灼华你来决定也行,受到伤害的是你你想怎么处置景时都行,你一句话爸给你做主!”
殷父愤怒是肯定愤怒的可还没有丧失理智,一些话也就没脱口而出而是放回肚子里考量斟酌。
至于殷灼华,
她这个人从来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睚眦必报是她的人生小格言,
于是一句那就爆他头让他死的话就要从嘴里蹦出来,然而指尖被捏了捏不解偏头看身旁的男人。
裴庭礼神情凛然,说出的话风轻云淡却半点情面也不留:
“既然侄子已经知道自己错了,那就找个牢让他坐吧。”
殷父第一个认同裴庭礼的话,裴景时再怎么也是老爷子的亲孙子裴家长房的嫡孙,
不管是讲法还是讲私要裴景时的命都不现实,把人送进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选择看似不轻不重,
可现在正是裴家几房斗得厉害的时候,裴景时在这个时候被送进去坐牢,
不管最后坐牢会坐多久,出来以后别说掌权人的位置,想重新回到现在的椅子上都困难。
对于一个野心家来说这就是致命的打击,可殷父想不通的是裴景时在这件事上为什么会主动认错忏悔,
庭礼的调查货车司机是那边以不正当手段从欧洲过来华国的雇佣兵,查到的幕后买家是威廉家族的劳伦,
想要知道裴景时才是这件事的幕后主谋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时间或许不长,
但也足够裴景时给自己留后路,而裴景时那通电话无疑是自断后路。
殷父没时间细想,
因为裴景时又打了一通电话过来,这次是找他,说的也是要和殷温情离婚适宜。
殷父越听脸越黑,裴老爷子坐在一旁也隐约听到了三言两语老脸上的羞愧已经堆满,
这会什么也不想,就想把在非洲挖矿的大儿子给拎回来狠狠打混账东西屁股蛋!
他裴家教子无方!
教孙无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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