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下手一挥,将压在脑袋上作乱的大手抓下,仰头又看了一眼那在老街中高高耸立的小楼,想想,摇头。
“我们换个地方玩。”
一旦进去了,她就会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她心底隐隐有感觉,只要去了,就肯定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她不想。
至少,今天她一点也不想。
云宴向来顺她,也不多言,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带着人转身去了旁处。
“想去哪玩?”
张玨想想。
既然来了国家的中心,自然要去最著名的学府走一圈咯。
现在还是上学季,学校并不空。
云宴先带她去了清北,这里有全国最著名的建筑系。
张玨也是学这个的。
他俩转悠了一圈,还偷摸到了课堂上,听了一节课。
同样的课程,不一样的老师讲出来,有不一样的体验。
下课,张玨拉着云宴一溜烟出了教室,不由感慨。
“不愧是名校啊。要是我当年好好学习就好了,我觉得,以我的脑子,只要我努力一点,也一定能坐到这上课。”
云宴看着她眼中闪过的遗憾,心下默默的叹气,抬手似安慰般揉了揉她的肩头。
“你要是想来,我可以想办法。”
张玨大眼咻然一亮,但转瞬又暗了暗,摇头。
“还是算了。走后门进来的,会被人看不起的。而且,术业有专攻,我觉得,我哪怕是来了,也不能安心上课。”
云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虽没有再多劝,心里却是暗暗多了计较。
两人在校园转了转。
张玨又舔着脸找同学借了饭卡,在食堂吃了一顿。
“这也算是感受了清北学生的一天了,不遗憾了!”
云宴抬手捏捏她清瘦了不少的小脸。
“回去以后给你好好补补,这小脸都瘦的没肉了。”
张玨本就不胖,以前不过是脸上的婴儿肥没消,看起来圆溜溜肉乎乎的。
张玨鼓了鼓脸颊,让他可以掐的多一点点肉肉。
“好呀好呀,回去我要把这段时间少吃的,都给补回来!”
接上案子后,她一直都吃的不太好,也休息的不好。
云靖的事情结束后,她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云宴那边,家与公司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毕竟,他很早就将云家彻底接了过来。
云靖若知道自己的算计,最后是便宜了云靖,可能会气的连棺材板都压不住了吧。
入夜。
张玨恋恋不舍的被云宴带出了学校,上了回就酒店的车,还依依不舍的扭头看向学校的方向。
“真的那么喜欢吗?”
云宴见样,悄悄藏下的念头又坚决了一分。
张玨“嗯嗯”的点头。
以前,她因为紫的自己走的路与旁人不一样,所以一直都不爱学习,每天去学校也不过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但今天在清北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的。
第一次,她心里生出了几分后悔,后悔没有好好学习。
她伸手挽住云宴的手腕,脑袋靠在他的肩头蹭了蹭。
“我回去要好好学习,争取考上清北的研究生!”
云宴抬手拍拍她的肩头。
“若是做旁听生,没有学历,你愿意吗?”
张玨想也不想就点头。
“当然愿意咯。做我这一行的,要学历来有什么用?我就想在这血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云宴眼里划过一抹了然,笑着捏捏她的鼻尖。
“那就努力吧。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考上清北的研究生的!
张玨得到了鼓励,小脸上失落一散,生出了几分雄心勃勃,重重的点了点头。
“嗯嗯,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
云宴轻笑的又鼓励了两句。
车内气氛转瞬变得很好。
到了酒店。
云宴开门,牵着张玨下车。
只是……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拦住了。
不……
主要拦的是张玨。
“张玨小姐,是吗?”
张玨眨眨眼,看向眼前人完全陌生的人。
来人天庭方正,浓眉下浮着几分煞气,周身压着冷厉的气息,有些刻意的藏了藏身上的气息。
张玨转眸,瞟了一眼他手上拿的照片。
来人似乎也不太确定,即使将人给拦住了,还是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照片,似是在与眼前人作对比,眼里不确定的神色飞快闪过。
张玨倒是想到了自己的容貌变化,再看他的面相,没有难为人,轻轻点头。
“嗯,我是张玨,怎么了?”
来人闻言,悄然松了一口气,牵了牵嘴角,给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我叫宁渊,景城观海区分局,刑侦队一队的队长。我从勾队那得到的您的消息,有事想请您帮忙。”
张玨眉梢一跳,忍不住在心里暗自骂了勾昭一句。
臭小子,又给我找麻烦!
面上却是牵唇给了他一个礼貌而疏离的笑容。
“他有说我会帮忙吗?”
宁渊脸色暗了暗,有些为难的咬咬唇。
“他只说让我来求您帮忙,至于帮不帮,看您真的意愿。但,我还是想求求您帮帮忙。我也不是病急乱投医,我已经找过景城里叫的上名号的风水师了。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
而且,我也不是在勾昭那第一次听到您的名字。方青,您认识吗?”
张玨眼角又是一跳。
“方青?你说的那个,长的周周正正,虽看的挺帅,但五官却很平,像平板那个方青?”
平板?
宁渊微微晃神,眸下失了半秒的神,听言后,再想方青的长相,惊讶的发现,竟是真的很像。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