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玨蹙蹙眉,疑惑。
“他怎么会和你们在一起?”
宁渊眼珠一转。
“这个是机密,我不太好与您解释。”
张玨挑眉。
不答应帮忙,还不说?
她轻哼,摇摇头。
“那你别说了。”
她现在成长了,好奇心没那么大了。更何况这情况,还算计上了。
惯得你们呢!
宁渊懵。
不是说她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吗?只要给点她感兴趣的事情就能将人钓住吗?
怎么和说的完全不一样?
张玨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他的小九九,不由又哼了一声。
还想套路我,也不看看现在是哪一年了?
宁渊慌了一瞬,又很快稳了下来,有些无奈的笑笑。
“对不起,是我僭越了。”
张玨面无表情的摆摆手。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吧,我再决定要不要帮忙。别说什么是机密。你既然到了我这,就该明白,你不说,勾昭得空了,也会告诉我。”
所以,不要废那精神来她这钓鱼了。
宁渊听出她的话外之音,面色的脸上闪过一抹讪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张玨没意见,扭头去看云宴。
云宴颔首,牵着人潮酒店一楼的咖啡厅的走去。
三人随意点了杯喝的。
宁渊斟酌了一下语句,也没有再卖关子,单刀直入。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是一起灭门案。老街的一家门店,老板连同其家人小工都被人杀了。我们在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而且,小工并不是住在店里的。小工一家,却是只死了小工。
深入调查后又发现,只要与店门有关的人,都死了。但又像是祸不及家人那般。那些家的家人都没事。只有老板的妻儿死了。
令人不解的还有死亡现场。
所有的死者身上都没有致命伤,连血都没流一滴,毒检结果也没有中毒。死因不明。
他们死时,面上的表情都很符合当时所做的事情,也不像是被吓死的。”
宁渊将眼下所持有的线索一股脑的都说了,像个口无遮拦的孩子。
张玨拿吸管搅了搅自己的奶茶,歪头。
“尸检做的够仔细吗?你确定你们将所有可能的死因都检查过了吗?”
宁渊苦笑。
“这案子发生的时间是在15天前。法医已经将所有他能想到的死因都给验了一遍。结果就是如此。
死因不明,我们查起来,也比较困难。”
他们将死者们的社会关系都给梳理了一遍,排除了仇杀、情杀、激情杀人等常见的杀人原因。
死者家中、附近的监控,也来回反反复复的看的好几遍,却也没有找到一点有嫌疑的地方。
他家中,有一个九十岁的太姥姥,在中间过了一个九十岁的大寿。
宁渊抽空去了一趟,不想姥姥见到他就说他印堂发黑,最近运途不顺,甚至会有血光之灾,让他去去景城最有名的青云观去算算。
宁渊本是不信的,但没想,那天从寿宴出来,在去停车场的路上就被电动车给撞了。
后来又伤了几次,大大小小的伤,虽不严重,却是印证了自己太姥姥的话,让他不得不重视。
而方青,就是青云观推荐给他的人。
张玨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
“那关于案子,他们是怎么说的?”
宁渊老老实实的回答。
“方青说,是那老板家中的风水不对。但是他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本事断了,看不出更多的东西了。不过所有个人可以解决,便提了您的名字。”
张玨咬
了一口吸管,轻呲。
出了点事。
这说的就很有艺术了。
只是不知,这“点事”,指的是什么?
她可没忘,金家出现蓝金的事情。连匕首上刻的字都能改了,她不相信这件事与方青没有关系。
宁渊不知为何她突然就生气,心口莫名紧了紧。
不知为何,在对上张玨时,他莫名的有些心虚,有种像上学时对着政教处主任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莫名的气短。
“张小姐,您有兴趣,搭把手吗?”
张玨在听他说老街时,就想到了今天看到的那座小楼。
本就要去看的,现在有人递梯子,她可以看到更多的东西,自然不会拒绝。
她懒洋洋的,面上带着几分不情愿的点点头。
“既然是勾昭让你来的,我就给他个名字,去看看。明日六点,你来接我。”
突如其来的答应,砸的宁渊脑子一晕,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愣了好一会,眉眼一喜,忙不迭点头。
“好的,我明天一定准时过来。”
说罢,喉头动动,深呼吸,很快压下情绪,面色微微一转,沉声又问。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是那个点吗?不会太早吗?”
张玨摇头。
“现是秋日,景城又在北,太阳升起的时间大约在七点左右。日出时,正是阴阳交替的时候,群魔乱舞,可以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而从这到老街,开车的话,差不多,四十到五十分钟之间,还留有一点时间给我做准备。
六点出门,正好。”
宁渊思绪一晃,眼里升起几分佩服的神色。
“您考虑的真周全。”
张玨摆摆手,表示没事。
宁渊深呼吸,提了一口气,敛敛心神,轻轻点头。
“那我便不打扰您休息了,明日我会准时到酒店门口接你的。”
张玨淡淡“嗯”的点头。
宁渊离开。
她咬着奶茶的吸管,眸色不明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咖啡厅门口,顿了一秒,忽的长叹了一口气,脑外一歪,“啪叽”一声爬在了桌上。
“云宴呀,我现在真的怀疑我是命中带灾了,我就是老街看了一圈,都没逛呢事,事就找到我头上了。”
云宴抬手薅了一把她脑袋上的软毛。
“别瞎说。你没听人说,案子发生在半月前了。那会你还在虞城呢,关你什么事。”
“害——”
她有气无力的长叹了一声,脑袋一蠕一蠕的爬到他手上压着。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能不能给我点简单的事情做做。我一点也不想看死人。”
云宴轻笑,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下巴。
“恐怕不行了。这就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张玨噘嘴。
“那我回去自废武功吧。”
说了小脸又是一皱,对云宴做了个鬼脸。
两人闹了一会,她坐直了身子,两口将奶茶给喝完,很快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好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玩归玩,闹归闹,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云宴依她,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跟在她身后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