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告捷之后,肖博又连续取得了几个小小的战果,这就大大增强了肖博的钻营意识,使肖博产生了种横贯九洲的钻营雄心。
在肖博看来,黄新市并非生产紧俏商品,仅仅在黄新市采取套购的方法既不会长久,也没有保障。因而,走出黄新市,同紧俏商品的生产厂家直接挂起钩来成为肖博的努力方向。至于能否像以前那样顺利,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准稿子。不过,对于成功,他还是充满信心的。因为,金钱和重礼已在他心中成为一个“万能的通行证”。
过去,肖博曾经听说双山市电视机厂的厂长原籍是碱原县人,把这样一位老乡厂长紧紧拉住,这对于他来说,显然有着不少的好处。然而,当肖博到了双山市以后,方才知道,他的那位老乡厂长已经退居二线了,厂长已换为师广庆。肖博清楚地知道人走茶凉的残酷性,这时他就像是在泰山顶上等了一夜看日出,而正巧赶上阴天一样,产生了一种惋惜和失望的感觉。
他站在电视机厂门口踌躇着、思索着。本着肖博的性格,他是决不会就此罢休的,更何况被他誉为那“万能通行证”的厚礼还没有使用呢?他踌躇着、思考着,一种新的念头立即涌向了心头。
在日头将要落山的时候,肖博来到了电视机厂的家属院,他轻轻地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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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广庆家的门铃。
“是谁啊?”门里立即出现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话音刚落,大门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了一个长相十分俊俏、纯像一个安琪儿的小姑娘的脸。她歪着头、眨着眼问道:“叔叔,你找谁?”
“我找师厂长。”肖博学着小姑娘的腔调说。
“我爸爸还没有回来哩!”
“你妈妈在家吗?”
“我……我没有妈妈。”小姑娘带着哭腔说。
肖博立即意识到师广庆的家庭中存在着什么不幸的事情,又急忙说:“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不清楚。”
“让我进去等你爸爸好吗?”
“那好吧!”
小女孩说完就把大门上的保险锁链儿打开,把肖博让了进去。
肖博坐在沙发上,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厂长的屋子,心想:厂子生产彩电,为什么还看黑白电视?他正在想着,小姑娘问道:“叔叔,你喝水吗?”
“不,我不喝!”
肖博看了这个小姑娘一眼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师惠。”
“你多大啦?”
“九岁。”
“上几年级啦?”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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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山小学上二年级。”
肖博正在有口无心地问着,他的视线突然看到了对面墙上挂着的三面奖状,一面写着:一尘不染;一面写着:廉洁奉公;另一面写着:模范党员。肖博有些坐不住了,急忙用引诱的口气说:“你爸爸可真行!得了这么多奖状。”
“这才几个,放着的还那么多哩!”
“这都是怎么得的?”
“这一个是不收礼物的,这一个是……。”小师惠一个一个地解释着。
“不收礼物也发奖状?”肖博下意识地说着,忽然又很注意地说,“那为什么给你爸爸送礼物啊?”
“这还用问,当然是让我爸爸给买电视机啦!”
肖博听到这些就如晴天打了个霹雳,大脑嗡嗡作响。肖博呆呆地在沙发上看着闪闪发光的那几张奖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此时,他那种精心设计出来的计划面临着破产,他那种一语道破、看破红尘的金钱与权力的辨证法开始动摇。
肖博呆呆地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觉得师广庆即使回来了也不会得到满意的答复,说不好还会再给他增添一张奖状。因此,他假装有事的样子看了看手表说:“小师惠啊!我还有事,我就不等你爸爸回来啦!”肖博边说边走出了师广庆的家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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