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集团决定我们这个项目可以立项了。”
“一期计划的预算在一个亿左右！随时能到位！”
这个结果比马老的预想还要好。
要知道在整个集团有好几个项目同时进行的情况下，一个亿的预算已然很丰厚了。
过去一年。
马老的设计八室总设计预算也不过千万而已。
可是苏畅撇了撇嘴。
“一个亿啊……”
“造个机体模型，千八百万。风洞里头吹吹，又是千八百万！”
“一眨眼就没了呀。”
苏畅对于预算也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亿显然是不够花的。
在他的设想里，到飞机走向预研，至少要五十亿。
这已经算是节衣缩食的结果了。
f22的研发资金超过700亿，还是美金，保守估计j20的研发预算也超过了三百亿。
一个亿与之相比，真的太少了。
可是处在不同信息层面的马老却已经很知足了。
“多少是多啊！”
“这一个亿用的好了，我们大概率是能敲一敲验证机的门的！”
苏畅：“太慢了！马老，一期计划，我们至少要把验证机搞起来，敲门不够啊。”
“我等的了，您不一定等得住。”
这两句话。
似乎都在开玩笑。
一期计划要把验证机搞起来？
坐火箭都没你这个速度啊！
再说了。
我刚七十，没有基础疾病，什么叫我等不住啊。
“你小子，说话越来越没边了。”
“预算这事儿，还有的计较，成果越多，我们就越好向上级要钱，不是吗？”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班子组起来。”
项目落地的喜悦，不比老来得子来的小。
马老甚至在返程的飞机上，就已经做好了心内的初步规划。
“黄董交代，这个项目以蓉飞为主，让我们自主选用团队，集团会大力支持。”
“也就是说，集团内部，只要不是保密项目的在职者，所有人才我们都能借调。”
“科学院和其他大学也会尽量的为我们提供帮助。”
前期因为诸多条件限制。
黄瀚无法完全放开手脚给马老批复。
但现在。
实验室有了切实结果，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预算上黄瀚虽然扣扣搜搜，但是人手上他没有二话。
将团队的人事的自主权完全下放到了蓉飞的手里。
“我的想法是，这个项目你来挂主帅，虽然激进了一些，但是这个项目便数全国，没有任何人比你有资格了。”
自始至终。
这份方案都是苏畅一个人所谓。
马生序和顾进强所代表的专家团对方案的修改甚至没超过三百字。
而后。
苏畅又推动了材料学的重大进展。
他不挂帅，马老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选了。
可是。
苏畅摇了摇头。
目光坚定。
“不行！我的公开身份是142所的车间工程师，也就23岁！”
“我没有资格挂帅！”
马老立刻劝道：“这不是资格的问题，科研里没有那么多人情世故，谁做得好听谁的。”
可苏畅再次摇头。
“马老，不是人情世故。而是现实。”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为项目的尽快落成来服务。”
“这个项目往小了说，也得有百人的团队，大家都来自各个不同的单位，职位有高有低。”
“但是无一例外，即便来一个普通的理论研究员，资历都比我深。”
“我就算拿领导的名头镇压他们，大家也不一定有充分的主观能动性。”
“这样下去，耽搁的是项目。”
话说到这里。
马老的目光深邃了一些。
这个小子似乎比几个月前又成长了许多。
他的思维没有其他的拐弯抹角，更没有任何的徇私之处。
桩桩件件，都是在为项目考虑。
“我的意见是，蓉飞来个领导来挂帅，这样效率更高。”
渐渐的。
马老被苏畅说服了。
人事问题上，苏畅甚至比自己想的还要深远。
他点头道：“那这样的话，挂帅的人必须是有威望，还要有一定的技术经验。”
“对的！最重要的是，他要对项目有认同感。”
苏畅在蓉飞料及了不少设计师。
大家的水平都是有的。
但有一大半的设计师，太安于现状了。
他们还沉浸在仿制苏式机和引进技术的舒适区内。
对于自主国产的战斗机并没有什么信心。
如果要找挂帅的人，那这个人一定要打心底里相信这架飞机能够落地，也能够起飞。
最重要的是。
要相信！
国产军用飞机会在短时间内超越鹰酱！
“嗯……我太老了，你太年轻了……”
“那么挂帅的人得往三十岁到五十岁上靠！”
“行，我心里有数，这个是还不能操之过急，我们先组团队，我来慢慢甄选。”
回过头。
马老看着苏畅。
“至于你嘛，你的作用在项目里不言而喻，就算你明面上不挂帅，但技术上的事情，还是要你说了算！”
“这是我的坚持！”
毕竟说破大天。
这是一个技术项目。
苏畅的天才是唯一的倚靠。
“这么把，你当个总顾问！从今天开始，你的编制转到总部，级别和我同级，后期再向集团申请你升级的事情。”
“但是为了保密起见，你142厂的工作单位还是保留，这一切都要悄无声息。”
苏畅对于这些没有异议。
按兵不动，就是最大的保密。
他继续呆在142厂，也能从洗衣机生产线中获益。
“好的，还有一件事，142厂有位同事。”
苏畅说道。
“他叫谢俊林，他在碳纤维方面有一定水平，现在实验已经到中期，快要出成果了。”
“我建议……”
言未毕。
马生序点头道：“当然，你如果觉得合适，人才我们一点都不嫌多。”
“我回去和集团领导商量一下。”
“前期的准备会议还是要开很多的，你就着手将项目往模型机方面推动。”
“另外，你得给项目起个名字。”
“你是这个项目的唯一推动者，这个荣誉谁都不能夺走。”
苏畅抬头想了想。
“起名？”
“我早起过了啊。”
“我上交初始方案的时候，名称就叫《22号工程》。”
“这也符合我军的飞机项目起名惯例啊。”
“22号工程？”
马老睁着大眼睛。
“你认真的？”
苏畅点点头。
“那好！就叫22号工程。”
项目代号名称，对于项目进展来说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叫什么都行。
这完全取决于苏畅。
22号项目，乍一看确实也是我军的研发序列。
毕竟j10就叫10号项目。
唯一不同的是。
大洋彼岸的鹰酱。
蓦然回首。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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