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很犹豫,可听她说能救活副将,又很是心动。
一番心理挣扎后,终是妥协了。
.......
他的行动很快,郑迫还是刚刚那一身,急哄哄的冲入墓园。
祁雁知看着他那通红的眼睛和浑身的血迹,有些于心不忍。
“你当真能救我兄长?!”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所有的医师都束手无措,没法等到圣上派来宫中御医......
此时侍卫齐鹰的传话让他重燃生的希望,顾不得其它。
“可以!”祁雁知以身为例:“我这满身的红斑就可以证明,你跟着狗....封湛,应是知晓我的情况,如今我这副面孔,你还有什么好质疑我的医术?”
郑迫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你当真以为我想管封湛的闲事吗?只是郑副将为救我的一双儿女而伤,我不忍他如此,不想欠人情,更不舍我的儿女悲伤。”
她的这番话,加上齐鹰在旁的辅助,终是动摇了郑迫的决心。
郑迫一脸决绝的说道:“我这就为夫人开
路!”
祁雁知听他那么说,松了一口气,摆了下手说道:“无需你了,待你蛮干,恐把封湛招来,到时我们更救不了人,我自有办法。”
郑迫有些疑惑的望向她:“夫人请说,我们一定配合!”
“.......”
俩人面色犹豫,齐鹰弱弱的问道:“那...鬼魅..真的无毒?”
祁雁知有些想笑,这个侍卫未免太呆了。
“你被咬到至今,身体有何不适?”
齐鹰愣愣的摇头。
“那不就是了?再说.....”祁雁知有些调侃看向旁边的另一人:“郑总兵头也曾尝过我这白鬼魅的滋味...不也好好站在这?”
听到这话的郑迫立马想到早上狼狈不堪的样子,一张沾着血迹的脸有些微红。
“那就依夫人的意思办。”
三人默契点头,郑迫就领着齐鹰满脸狼狈的奔了出去。
“快...快跑,那群白鬼魅出来了!快跑!”
守卫的骑兵方才是看到齐鹰被咬的,此刻看他苍白着脸,一脸惊恐的爬出
来,吓得连连后退。
没一会,果然听到细细碎碎的声响。
骑兵们顿时慌了起来,四散逃开,唯独留下还满是惊恐的郑迫和齐鹰。
祁雁知探头往外看,瞧着终是跑了,才走了出去。
“齐鹰,我的一双儿女还在这里,麻烦你守着她们,我和郑总兵头去救人。”
齐鹰一脸苍白郑重的点头:“夫人放心!”
有他的保证后,祁雁知才放心的跟着郑迫离开墓园。
救人,刻不容缓。
齐鹰看俩人远去,才缓缓的擦掉脸上的胭脂,感概:夫人果真聪明,还能如此糊弄......
主屋内,郑迫看着门口的两个守卫,开口道:“这是将军的主屋,他已去宫中求助,此刻只余侍卫看守。”
屋内便是郑令了。
郑迫没有多加犹豫,独自走了出去。
没两步远的距离又停了下来,背对着祁雁知,沉重的声音传来:“我是兄长带大的,无父无母,我...只有兄长了...”
说完直接就冲了出去。
祁雁知看着他的背
影,第一次觉得,封湛那种暴躁狂,家暴男竟然有那么重情重义的手下,太幸福了。
她也不辜负郑迫所托,待守卫被引走后,背着药箱窜了出去。
动作极快,不拖泥带水。
祁雁知开门后直奔床边,此时的郑令虚弱的趴在床上。
她心一惊,连忙探出手去....
幸好,还有气息。
只是她能清晰的感知到,郑令快撑不下去了。毒虫腐蚀伤口,已经延伸直脖颈。
祁雁知暗骂一声,痛恨封湛耽误时间,怕是要让郑令多受些苦了。
她连忙抽出银针,封住他伤口处的血脉,然后掏出红黑色药水,直接喂了下去。
“你可千万别死....你还有弟弟要保护..”
当药效开始起作用时,郑令的伤口也开始停止腐烂了。
祁雁知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她也是实验,瞧着这伤口的毒虫与自己那时的红斑几乎是一种致命源,这才拿上那时解毒的所有道具。
接下来就是要刨掉腐肉了.....
祁雁知拿出麻药
,弯起郑令的肘关节,把他周身衣服全撕了下来。
找到静脉血管后,直接对准打了进去。
郑令恍惚之间感觉全身无力,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注入自己体内,惊吓的睁开眼。
一眼就看到了祁雁知,吓得想挣扎,却发现动不了丝毫。
“你....”
他被突然出现的将军夫人吓到浑身冷汗,此刻见夫人正往自己身上扎着,更是不可思议。
枉他觉得夫人可能并不坏,难道真是他看走眼了?
祁雁知看他转醒,淡道:“莫慌,我是为了救你,到时手术可能有些疼,你且忍着。你救我儿女,我拉你出鬼门关,绝不欺骗。你也不用怀疑我的用心,我不是猖狂毒妇,不至于恩将仇报。”
郑令强忍着浑身的恐惧,听着她的话,大脑飞速运转。
他知道将军所有的事,更知道为何夫人会入墓园。
如今她这么折磨自己,莫非是想报复将军?
意识到这种可能的郑令咬牙:“你死心吧....我决不让你威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