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音的话,暗示的意味十足。
封湛又怎会听不懂。
看到女人温柔又十分期待的眼神,他不舍得拒绝。
那到口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贺音在看到他犹豫之时,心就渐渐冷下来了。
不过她没有放弃,只是委屈巴巴的看着男人。
“将军不想陪阿音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伤,好似十分难过。
封湛于心不忍,还是答应了。
贺音脸上的欣喜,顿时就藏不住了。
“那阿音现在就让人去准备洗漱的水。”
她连忙起身,不等男人回答,着手吩咐:“禾儿。”
“去准备沐浴的水。”
禾儿笑着答道:“奴婢这就去。”
等到一切都准备完毕后,贺音也换上了很是裸露的衣裳。
披散着头发,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封湛拧着眉,不自然的撇开目光。
心中不知为何,就是很抗拒此刻的一切。
贺音贴了上来,将手放在男人的腰腹处,慢慢解着:“将军,天色不早了,阿音伺候你尽快沐浴........”
相比较下,女人实在是有些急不可耐。
贺音的动作很轻柔,却不自觉的加快了一些。
她不能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只要她怀上了孩子,还会怕祁雁知那里的两个孽种吗?
封湛握住了她的肩膀,声音有些不自然:“本将军自己来就好,你身体不适,还是回卧上休息吧。”
贺音的手当即就停住了。
她咬着唇,一股羞耻感席卷而来。
“将军....是不是嫌弃阿音?”
她的声音染上哭腔,听得封湛心中一紧。
连忙抬起她的下颚,见到女人满脸泪痕的那刻,封湛顿时愧疚得说不出话。
封湛紧紧抱着女人柔软的身体,低声安抚:“我怎么可能嫌弃你?”
“你是知道的,为了娶你,本将军耗尽了心思。”
“本将军就是....心疼你了....”
贺音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脸上露出阴狠的表情。
她知道定是祁雁知和那两个孽种,占据了封
湛所有的心思,导致封湛根本没心情碰自己。
一向懂得利用自身优势魅惑封湛的她,将细嫩白皙的手缠了上去,紧紧攀着男人的脖颈:“阿音不累....只想伺候将军....”
“阿音....也想拥有将军的孩子。”
她直白的说出心中的欲望。
封湛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僵硬住了,全然没有半点想碰眼前人的冲动。
他拧着眉,将脖子上的双手拉了下来:“阿音不是还是病榻中吗?”
“再养几日吧!”
封湛扫了眼热气腾腾的沐浴水,缓缓的叹了口气:“这水冷得快,你还是别.....”
“将军!”
“你不能进去!”
“........”
就在封湛想要劝贺音回到床上休息时,门外传来了争执声。
俩人同时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贺音顿感不妙,慌张的拉着封湛的手,想拉回他的注意力:“阿湛,那我们不.....”
“阿音!”
封湛眉宇间好似有些不耐烦,都不等她说完,就急忙打断了:“本将军还有些事,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听到郑迫的声音了。
郑迫替自己守在墓园,此刻过来,想必就是有什么事。
加诸他实在很想离开,所以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将军!”
贺音焦急之下,吼了一声,泪花当即就冒了出来。
她想上前拉住封湛的衣裳,却只得到一声“砰”。
那大门合上了。
封湛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听到贺音的喊叫了,可是不知为何,除了愧疚外,还有些慌乱。
甚至十分庆幸的想着,郑迫终于来了.....
门外俩人同时望了过去。
禾儿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脱口而出:“将军怎么出来了?!”
封湛听后,不悦的拧起眉,冷声道:“本将军出不出来何时要同你交代!?”
那禾儿被男人阴狠的眼神吓到了,急忙低头道:“奴婢失言,将军恕罪。”
郑迫两步上前,使眼色:“将军,属下有要事禀
告。”
封湛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淡道:“嗯,走吧。”
俩人一同离开落水院。
禾儿心惊胆跳的看着院门口,很想挽留下封湛。
但她不敢。
贺音的目的没有达成......
那她就要遭殃了。
禾儿脸色煞白的抬脚,往屋内走去,心情十分忐忑。
她轻轻的推开紧闭的房门,弱声喊道:“夫人?”
无人回应。
禾儿慢慢的关上房门,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也就是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刻。
她的头皮被人用力的扯了过去。
“啊啊!”
禾儿大惊失色,抓着自己的头发,双脚无意识扑腾着。
一只白皙的手,用力的将她往里屋里扯。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贺音面无表情,那阴狠的眼神透出一股杀意。
她抬手,将禾儿扯了起来,狠狠的将她整个头按入沐浴水中。
“啊....唔....”
“砰噗.....”
一瞬间,水花四溅。
禾儿猝不及防的闭上惊恐的眼睛。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死了。
贺音一言不发,就是恶狠狠的将她往水中压,露出狰狞的表情。
不到几秒,又开始魔性的呢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那么对我!”
她像入了魔般疯狂。
像一个被抛弃了的怨妇。
禾儿的恐惧逐步加大,死死的拍打着水,溅起一大片的水花,满地的水渍。
被疯狂折磨了几刻种后,贺音才虚脱的将她甩在地上。
禾儿一着地,顾不得其它,闭上眼一直挪到靠墙的角落。
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瑟瑟发抖。
贺音喘着气,眼泪掉了下来。
她都那般不要脸的勾引了.....男人还是不为所动......
“啊啊啊!”
贺音崩溃的嘶喊,用力的将所有的东西挥在地上,哭声悲凄。
禾儿上半身近乎湿透了,她不敢上前,可一想到后果,又只能忍耐着,跪爬了过去。
“夫...夫
人.....”
贺音当即停止了哭喊,猛得上前掐住禾儿的两颊,恶狠狠的瞪着她。
禾儿下意识的握住那只掐着自己的手,恐惧席卷全身,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药...我们..有药....”
她今日才吩咐茉婆婆去准备的药。
贺音松开了她,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她如死神一般凝视着地上的“蝼蚁”。
“药?”
对封湛下药......
她这么快就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禾儿猛得咳嗽几声,抓着贺音的衣裙:“夫..夫人...将军那般爱您,就算您真的做了什么,他也不会舍得责怪您的!”
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只要助贺音和封湛圆房,她就能活命。
贺音阴鸷的脸上闪过一抹笑。
她为何要让封湛有机会责怪她!?
她应该是要让封湛永远觉得亏欠她才是!
对....她能下药!
贺音暗自下了个决定,那抹笑意愈发阴森。
她不止要得到封湛,她还要让祁雁知付出代价。
不能让她独自一人痛苦!
她今日所有的委屈与屈辱,统统都要让祁雁知还回来!
贺音光着脚,踩着满是水渍的地板,向外走去。
她的脸上带着狠戾决然的笑。
在这静谧的夜色中,极其恐怖。
........
另一边的封湛带着郑迫一路疾走。
郑迫跟得很是郁闷。
将军这是怎么了?
从落水院出来都多久了,一直走个不停,他的事都还没禀告呢。
“将...将军....”
郑迫眼看着要拐弯了,两步跟上去,想叫住封湛。
怎料男人直接略过他,往主院走。
郑迫傻眼了,站在原地。
他还要不要跟上去?!
封湛也是后知后觉,似乎感觉后面一直跟着个尾巴。
拧眉,一脸不善的转头。
郑迫对上那双压迫力十足的眼睛,无意识的抖了抖肩膀,正经道:“将....”
“你跟着干什么?”
还没等他说完,封湛便直接打断他
,不悦道:“不是让你去墓园待着?”
“祁凌如何了?”
郑迫:“.......”
他过来不就是正为了这事吗?
从墓园出来后,他往主院走,却得知封湛在落水院。
本不该去打扰的郑迫,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想到可怜兮兮的两个小孩,他便勇敢的闯了进去。
“小主子没事了,只是......”
后面的话似乎有些不好说,郑迫欲言又止。
封湛的胃口被吊了起来,冷声斥道:“说!”
郑迫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神色:“只是两个小主子说了.....日后不准您进墓园.....”
他们家将军是彻底被嫌弃了。
“他们....挨个下人都说了一遍.....”
封湛脸色一变,心中的不满更甚了。
他很是气恼的说道:“定是祁雁知那个疯女人在背后挑拨!”
才会把他与两小只的关系弄得这般僵。
郑迫:“........”
很是无语。
究竟是您自己弄的还是夫人弄的......
您心里还没点数吗........
“明明是您弄的......”
郑迫低声呢喃的说着,不敢大声叫嚣。
封湛却隐约听到他的声音,寒声质问:“你说什么?”
这可把郑迫吓得一激灵,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当即挺直腰板,目视前方,义正言辞道:“属下也觉得是夫人教导有误,所以小主子们才会疏远您!”
如此懂得看人眼色的郑迫,哪会不知道说什么,他的战神将军最喜欢听。
那句违心的话,他说得极其响亮。
封湛却放心上了。
他将手背在身后,缓缓向前走去,一边念念有词:“言之有理。”
确实是因为两小只跟祁雁知相处时间过长,他们才会一心护着祁雁知,不把他放眼里。
郑迫:“........”
他只是胡说八道罢了....将军是如何信了的?
走了几步的封湛猛得停了下来,转过身,严肃的看着郑迫。
“你去办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