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管看郑令一脸的轻松,顿时疑惑了。
按理说将军要是有什么大碍,郑令不可能这样才对。
然而未等她思索完毕,封湛就疲惫的挥退了她:“林姨下去吧,我无大碍。”
林总管将信将疑,无奈只能应下。
此时的墓园。
巷口就只站了两个守卫,不见郑迫和齐鹰的身影。
祁雁知疑惑的扫了几眼。
守卫当即明白过来,上前禀告:“夫人,齐护卫与郑总兵头在里面陪小主子们。”
祁雁知点了点头,体贴的说道:“辛苦了,晚饭让芝窑给你们多做点吃的吧!”
几个守卫受宠若惊,连声回道“不苦。”
起初接到墓园的差事,他们是全身心的拒绝。
可是来了后才发现,这里的生活简直是太好了。
三个主子也很是通情达理,对他们下人还非常的大度。
天天看着两个小主子,他们心都要化了。
祁雁知微佻眉梢,饶有兴趣的勾唇,步入木屋院内。
啧....还是青涩的小伙子讨人喜欢。
长得还都挺俊,刚刚好。
不像某人,空长了一张妖孽的脸,嘴和眼神却那么拉垮......
祁雁知一想到封湛就觉得晦气,连忙挥散脑袋里的胡思乱想。
这个时间,两小只应该
在上课。
她便悄咪咪的走到后院,果不其然,两小只朗读的声音一阵阵的传了过来。
两小只背对着自己坐着,史先生正捏着书本教他们字文。
祁雁知见状,欣慰的笑了。
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还是先生有办法,能让调皮的两小只坐得那般端正。
只是凉亭底下坐的那三人是怎么回事?
祁雁知走了过去,顺势坐在芝窑旁边。
芝窑的右手边依次是郑迫和齐鹰。
“你们干嘛呢?”
祁雁知低声出口后,三人惊了一下。
同步的露出惊恐的眼神,望向她。
还极其默契的没发出一点声音。
芝窑支吾道:“夫人....你回来啦!”
“你怎么走路没声音呀?”
怪吓人的。
郑迫凑了过来,好奇问道:“夫人,你怎么跟将军在宫里过夜,事情成了吗?”
他还记得自己与祁雁知昨日联手诓骗封湛的事。
祁雁知拍了拍胸脯,凑上前小声道:“你看我这样,算没成的吗!?”
开玩笑,自己的计划可算是万无一失。
若非封湛突然发疯,把自己拉去灵犀苑,她会更好。
只见祁雁知话音一落,旁边三人同时哑住了。
看着她的眼神极其怪异。
祁雁知拧着黛眉:“你们
那是什么眼神?”
芝窑小心的抬起手,摸了下祁雁知光滑白皙的小脸颊:“夫人,你,又挨打了?”
脸上各种红印。
细瞧之下,好像还是手指印。还有那嫣红的唇瓣,有些轻肿。
看着就让人心疼。
祁雁知当即反应了过来,碰了下自己的脸颊,晦气道:“无碍无碍!被条疯狗随便抓了一下!”
三人立马就反应过来,祁雁知口中的“疯狗”指的是谁了。
心照不宣。
郑迫摇头,叹道:“夫人,你可真惨。”
祁雁知:“......”
你才惨!
齐鹰指着凉亭的方向,示意三人:“快看,先生把名画拿出来了!”
他们三人就是冲着这名画来的。
昨日先生派人来传话,说是今日要给小主子们展示一下绝世名画。
郑迫一听,眼睛都亮了。
厚着脸皮拉着齐鹰和芝窑来蹭课。
祁雁知不明所以,跟着望过去,呼吸一顿,很是意外。
那不是清明上河图吗!?
随之而响起的是两小只惊叹的声音。
“哇哦!”
两小只好奇又惊艳的眼神露了出来,直直的盯着那长长的画卷。
那富有故事感的图画,顿时就展示在众人面前。
祁雁知清晰的听到自己旁边三人忍不住一声声
的惊呼。
两小只显然也是极其乖巧,不管多好奇,她们都没有逾矩的移动半点小身子。
史先生低眉浅笑,温声问道:“两位小主子可知,这画卷有多长?”
小祁樱费劲的仰着小脑袋,软音道:“好长特别长!比母亲的裙摆还长!”
听到这话,几个大人都笑了。
祁雁知也无奈的摇头浅笑,看着自己可爱的一双儿女。
史先生也不为难她们,温柔道:“这画卷约16尺,名为:清明上河图。”
小祁凌的目光顿了顿,直言不讳道:“先生,你的这副好看的画,阿凌好似在母亲的画本上看过!”
他话音一落,祁雁知的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暗叫不好。
小祖宗,千万别乱说话啊!
芝窑也望向祁雁知,好奇道:“夫人,你画本里还有这东西?”
把她都给整好奇了。
祁雁知赶紧笑着打马虎眼:“阿凌和阿樱看的东西可杂了,怎么可能有先生的珍藏画,记错了记错了。”
芝窑了然般的点头。
她想也是。
史先生也没把祁凌的话当一回事,浅笑着摇头:“小主子们想不想摸一摸这画卷?”
两小只顿时点头如捣蒜。
史先生轻轻拿了过去,摊在两小只的桌前,耐心的同她
们解释:“这画卷并非真迹,只是我早前与挚爱游历之时,偶然间看到的。我的挚爱十分喜欢这副画,却苦于无法求得。我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于是便心血来潮,把这画临摹了下来,赠予挚爱。”
耗尽心神,只为搏美人一笑。
祁雁知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对自己挚爱的满腔爱意。
怕是那会先生的挚爱要他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史先生都会毫不犹豫做到的吧?
芝窑撑着下颚感叹:“先生的挚爱,实在是太幸福了。”
此生能得如此用心的爱人,死而无憾。
两小只懵懵懂懂。
小祁凌沉迷于画中景象,肉乎乎的小手一点点触摸着,无法自拔的喜欢上了这副画。
他虽看不懂,却觉得这画实在是太好看了。
小祁樱则完全相反,她好奇的睁着大眼睛,注意力都被史先生方才提到的“挚爱”吸引了去。
终是忍不住好奇,奶声问道:“那先生的挚爱,如今在何处?”
史先生握住画卷的手一顿,眼神迅速的黯淡了下来。
可小姑娘对此亳无所觉。
“先生方才说这画卷是如此这般的长,那你为画这个东西,是不是耗费了很多心神?”
小姑娘感叹:“先生可真爱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