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提前动手,杀了祁雁知

封湛被骂得变了脸色,只是受了伤,嘴唇还是泛着白,眉头深深皱起:“祁雁知,不要在孩子们面前骂骂咧咧的!”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祁雁知拉紧了下身上的衣裳,面容不虞:“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会这般吗?你在我的孩子面前...我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面前辱骂我,贬低我,纵容她人欺辱我时,有想过孩子的感受吗?”

这只双标狗!

祁雁知一点都不想在两小只面前与封湛起冲突,因为她知道,不管冲突的结果如何,两小只都多少会受到影响。

她幼时因家庭不幸,一次次的听父母吵闹,性格也渐渐变得与寻常幸福家庭的不一样。

所以她不想两小只听到她与别人起冲突,却在见到封湛后,一次次的破了戒。

俩人对视着,明明这般的不合适,却硬生生被捆绑在一起。

祁雁知是当真觉得厌烦。

两小只低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厢内因着祁雁知的话落后,陷入了诡异的静谧之中。

祁雁知之所以那么激烈的反抗,就是不想再让封湛对她们多加束缚,更不想让封湛多与两小只接触。

反观封湛,面对这母女母子三人,气得脑袋疼,浑身疼,没一处是好的.....

封湛低垂着脑袋,捂着肩膀处的伤口,额头隐隐冒汗。

那伤口里都是祁雁知下的无水欢,想是药效发挥了作用,折磨得男人愈发痛苦了。

祁雁知看一眼便明了,却没有一丝心疼的感觉。

两小只眼睛都看懵了,忍不住小声凑近祁雁知:“母亲....他会不会疼死在车上啊?”

这句话提醒了祁雁知。

狗男人现在不能死.....可是只是挨了一刀....也不至于死吧!?况且无水欢也不会有疼痛感....之前下的半月无水欢,想必都快失效了。

思及此,祁雁知也不再犹豫了,迅速把身上的大氅棉衣穿好,掩盖住肩膀的伤口,不让两小只发现。

右手伸进左手的衣袖里掏出几瓶药水,坐到了男人旁边。

“阿樱过

来,帮母亲忙。”

小祁樱当即走了过去,站在了封湛面前。

祁雁知拍了下封湛的大掌,冷脸:“松手!”

封湛一抬眸就看到小祁樱无辜的大眼睛,不知怎的,就听话的放下了。

那肩膀处的衣衫,被祁雁知扯了下来。

用足了蛮力,扯得封湛龇牙咧嘴:“祁雁知...你是个女的吗?”

这般大的力气,到底是医人还是杀人?

祁雁知面无表情,连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直到那伤口露出,吓得两小只惊呼了一声,肩膀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小团子虽然害怕,但也跟着走到封湛跟前,小脸皱作一团。

“伯伯...刚刚是不是有坏人出现,想欺负母亲,然后你拔刀相助,可是打不过那坏人,结果自己挨了一刀啊?”

听到这话的俩人同时愣了一下,四目一对,开始默认。

祁雁知暗自下了手劲,封湛疼得拧眉,看着两小只希冀的眼神,不知怎么就答道:“嗯.....”

也好,这也是两小只对他改观的一个方式。

祁雁知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一口狗男人,可是,她也确实不想让两小只知道自己对男人动了刀。

小团子不知从哪掏出方才给祁雁知擦汗的布巾,垫着脚尖,也对男人做了同样的事。

封湛忍不住看着小团子的动作,感觉心尖化成了一摊水,暖得不像话。

祁樱犹豫了一会,也上前小小的吹了一下封湛的伤口:“吹一吹,就不疼了。”

小姑娘还有些傲娇。

可这些足够让封湛舒心了,笑得惑人,一张俊脸无限放大,连两小只都看呆了眼。

本就是血浓于水,哪来得什么仇恨?

祁雁知看着这一幕,眼神暗了暗,手上动作却不停,扯着纱布硬把封湛掰扯过来,冷着脸给他包扎。

封湛被扯得一激灵,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继续与两小只眉目传情。

稀奇的是,不知道祁雁知用的什么药粉,那伤口竟然当真不疼了。

祁雁知扯了扯嘴角,拉着两小只又坐回来原位,目不斜视。

那陡然间围绕在自己身旁的三道

温暖散开,封湛还觉得有些难受。

但看着两小只乖巧的样子,他也不想说什么了。

封湛在心里想到,今日的两小只可能是被之前贺音的举动气到了,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没什么好生气的。

他的两个孩子,还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都知道心疼他.......

很快马车就到了战神府,封湛还觉得有些失落。

“将军,您快出来!”

车外传来郑令略带焦急的声音,封湛立马察觉到不对,掀开车帘。

只见林总管不知为何牵了只马匹,站在门外,焦急等候。

见封湛上前,眼里透出光:“将军!”

“您快去灵犀苑看看吧!那里的主子今晨就开始抽搐不止....恐...恐..性命堪忧啊!”

听到这话,几人顿时震惊的看向封湛。

封湛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祁雁知在车里,蓦得掐住了自己的大腿肉。

灵犀苑....封湛的祖母.....

来不及等她反应,封湛就阴沉着脸掀开门帐,复杂的看着祁雁知:“随我去灵犀苑。”

现在不是跟封湛斗的时候,祁雁知心里有数,转头温柔的看着两小只:“随芝窑和齐鹰回院子里等母亲。”

两小只十分懂事,看这情形就知道不能闹,虽然她们十分舍不得祁雁知。

下了轿子后,两小只紧紧抱着祁雁知的大腿,很是依恋的模样,让人十分心疼。

封湛将大掌落在两小只脑袋上,温声安抚:“我很快会将你们母亲还给你们的。”

话落,封湛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寒着声下令:“阿迫!把主子们带回去!没有本将军的允许,谁都不准踏入墓园!”

听到这话,祁雁知稍稍放心了一些。

两小只依依不舍的揪着祁雁知的手,最后还是被阿紫与芝窑一人扛起一个离开的。

郑令满脸担忧的将马匹给了封湛:“将军,一切小心。”

封湛接过,淡淡点头,踏马而上,弯腰,朝那纤细的腰肢袭去。

祁雁知猛的被人提溜起来,吓得一激灵,死死的握住腰上的大手,咬牙:“封

湛!你是哑巴吗!?”

拉人也不知道提醒一声?

封湛无声的扯了扯嘴角,与祁雁知同骑一马,靠得极近。

没再搭理祁雁知的疯言疯语,策马离开: “驾!”

郑令看着那两道身影离去,还有些晃神,转头却见贺音站在门口。

他愣了一下,不慌不忙的作揖行礼:“二夫人有礼。”

说来奇怪,这贺音的脸色,比那鬼魅都要白上几分。

贺音一脸冷意,淡淡的瞥了郑令一眼:“副将身体才好,便有心情陪将军过初雪了。”

话里话外都带着一股嘲讽的意味,然而郑令好像听不出来一般,面无表情的相告:“将军要做什么,应当是轮不到属下过问的。”

“二夫人。”林总管上前,与贺音保持着距离:“初雪时节最冷,您身子大损,还是快些回屋吧!”

贺音本就敏感,又怎会察觉不出来周围的下人都刻意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牢牢的盯着郑令看了几秒,强忍身体的不适,转身,离开。

不再多留,被人指指点点。

郑令抬眸看着贺音的背影,很是陌生。

幼时与封湛一同见过她,那会的她,貌似比入府前,温良多了。

落水院内。

贺音一脸神伤,失魂落魄的坐在床边,低喃着询问:“禾儿,你说,阿湛方才是不是看到我了?”

禾儿端着一盆温水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们出现在战神府门口时,恰好看到封湛抱着祁雁知上马,十分亲密。

“夫人....别想那么多,将军的心里,肯定还是您最重要。”

贺音轻嘲一声:“是吗?”

她心里又怎会没数呢?

从墓园回来后,落水院的门槛都被王都医师踏破了,可她迟迟没等来封湛。

贺音撩起一波水,黯淡的眼神宛如一摊死水:“他的心里,我是最重要的吗?”

“你说他是顾念当年的相伴之恩,还是当真视我如命,爱我入骨?”

年少的封湛也不爱她。

贺音心里十分清楚,那会的封湛对她怜惜,心疼,照顾,可却从没有爱意。

但封湛也不爱她人

,所以贺音毫无所惧。如今不一样了....如今只要有祁雁知出现的地方,封湛都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忘了神,甚至忘了恩.....

虽然那恩,本就不属于她。

贺音闭了闭眼,毫无血色的嘴唇轻启,有些苦涩:“你说祁雁知为什么要活在王都?”

“她死去她的纪州不好吗?她带着她的两个孽种,一起死去纪州不好吗!?”

贺音捂着微微发疼的胸口,咬牙:“若非她重新出现,封湛怎么会这样对我......”

连日身体的折磨,早就把她折腾的亏了空,哪有多余的力气发脾气。

禾儿有些不忍,拿着棉巾沾了热水,拧干,一点点的为贺音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夫人,您一定得小心身体。”

“若是您当真有什么大碍,那祁雁知就更可以堂而皇之的爬到您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贺音猛得睁开眼,擒住了禾儿的手臂,眼神阴鸷:“让你去办的事,你做了吗?”

她眼眶中满是血丝,有些骇人。

禾儿抖了下肩膀,当即说道:“做...做了....葛氏如您所料,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但毕竟是杀人....还是杀南朝郡主....战神夫人....她还是得精心的谋划一番的。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贺音陡然间吼了一声,将禾儿的手臂挥开,满脸执念:“我不想再看到封湛用那种痴狂的眼神看着祁雁知了!”

贺音握住了禾儿的肩膀:“你明白吗?!”她指着门外:“去!告诉葛氏!我没有时间.....没有耐心等了!我不想再看见祁雁知出现在战神府!”

禾儿的身体一僵,跪在贺音面前,似乎不敢懂她话里的意思。

“灵犀苑那个老不死的出了事,封湛肯定无暇顾及祁雁知。”贺音咬牙,阴狠的眼神中满是戾气:“找个机会,让人潜入灵犀苑,把祁雁知给除了!”

禾儿闻后,跌坐在地上。

很害怕。

“灵犀苑偏僻得很,届时把尸体随意扔在林间即可!若葛氏不肯,那就让她以后别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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