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诧。
护国公夫人惊讶地看着自家儿子,祁霄一脸理所当然道:“老大身子还在恢复,不能上场,大嫂替他去。”
“刚老大还跟宋公子立了赌注,谁输了,就得叫对方爷爷。”
“对了,”祁霄又道,“刚老大还跟宋公子立了赌注,谁输了,就得叫对方爷爷。”
护国公夫人气得拍了一把儿子的胳膊,“你这死孩子,怎么不早说!”
祁霄吃痛,一脸无辜,“娘,你刚才也没问我啊!”
季澜溪看着祁霄和护国公夫人母子俩的互动,心道果然不愧是慕时韫的兄弟,欠揍都是一样样的。
摄政王妃深吸了一口气,“胡闹,这像什么样子!”
众人都知道摄政王妃是出了名的重规矩,都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季澜溪道:“王妃放心,我不会输的。”
王妃怒火中烧,这是输不输的事吗?
护国公和摄政王一向关系不错,祁霄又和慕时韫关系好,护国公夫人拍儿子的胳膊,“你怎么也不拦着点,这样的赌注也能答应?”
祁霄委屈地抱着胳膊,眼睛却一直盯着弓箭的方向,“娘,你看着吧,老大未必会输。”
气得护国公夫人又拍了下儿子的胳膊。
大长公主蓦地出声,“既然下了赌注,就比吧,我大燕男儿,合该敢作敢当。”
王妃眼前发黑,完了,摄政王府的脸,今天又要丢尽了!
说话间,弓也拿了上来,在众人的目光中,季澜溪直接拿起了那把最华丽的神弓。
“她拿起了神弓!”
有几个小姐惊呼。
这回就连大长公主也震惊了,要神弓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这个庶女出身的摄政王世子妃?
有个脾气暴躁的贵女忍不住出声,“你会拉吗,要是拉不开,损了神弓怎么办?”
季澜溪看了那个贵女一眼,伸手把弓拉满了。
“还有意见?”
那个贵女:“……”
这么容易就被拉开了?
“你这该不是假的吧?”那个贵女又道。
虽然她知道大长公主别院出来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的,但是她就是不相信。
季澜溪把弓递给她,“你拉着试试。”
那贵女也是喜欢骑射的,平时也多加练习,当即就接过弓,拉着弓弦用力。
半晌,那贵女脸都红了,弓弦还是纹丝不动。
季澜溪:“……”她是不是该说一句,此处非静止画面?
那贵女拉了半天,放弃了,脸色涨红着把弓还给季澜溪,“对不起,弓是真的。”
季澜溪接过弓箭,向大长公主行了一礼,恭敬说道:“听说大长公主有言,谁能拉开这神弓,就把弓赐给他,臣妾很是喜欢这把神弓,不知可否劳烦大长公主割爱?”
大长公主捻着佛珠的手收紧了几分,脸色阴阴沉沉的,好像山雨欲来,半晌,道:“本宫说的话,自然作数,摄政王世子妃骁勇善战,王妃好福气。”
季澜溪眉眼弯弯,“多谢大长公主赏赐,大长公主谬赞。”
明眼人都听出来大长公主那话不是夸奖人的,又不是当将军,哪有夸人家女子骁勇善战的?
王妃看着一脸浑然不觉的季澜溪,咬牙道:“大长公主谬赞了。”
两人上了靶场,宋霖伸手指着对面的靶子,道:“我也不欺负你,就比最简单的,每人十只箭,轮流射,谁射中红心的箭多,谁就胜出。”
季澜溪点头,这样的赛制,对新手确实很公平了。
“我先来。”
宋霖从背篓里抽出一支箭,搭弓,射出,动作流利,
正中红心。
赢得不少人喝彩。
季澜溪也搭上了一支箭,眯眸看着靶子,心中默念慕时韫刚教她的技巧,
“嗖”
一支箭矢穿云而出,“铮”地一声,射中了红心的边缘。
她没学过射箭,但是她学过射击,所以只要掌握了窍门,百发百中不是问题。
后面两人又各射了三支箭,宋霖的箭全部正中红心,季澜溪的箭则都在红心边缘。
祁霄几人看得都忍不住有些紧张了,和萧怿踱到了慕时韫身边,慕时韫又坐回了他的轮椅,神色不紧不慢,像个老大爷,
两人忍不住问道:“老大,你不担心大嫂吗?万一大嫂输了……”
说话间,宋霖拿了三支箭,三箭齐发,全部正中红心。
季澜溪侧头看向宋霖,“你耍诈?”
宋霖扬起眉毛,得意洋洋道:“规则只说轮流射,可没说一次只能射一支箭!”
“靠,宋霖这个卑鄙小人,他竟然三箭齐发!”
靶子只有一个,红心就那么一点,他把红心占满了,别人还怎么射中?
“大嫂刚学会,能射中红心已经是天才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会三箭齐发,宋霖这个狗东西,老子晚上要去套他麻袋!”
祁霄和萧怿恨不得当场上去揍宋霖一顿。
慕时韫心思动了动,他好像很久没套过人麻袋了。
心中有了计较,他道:“再看。”
他不信季澜溪会甘心如此被动。
台上,季澜溪只问了一句话,“宋公子,你确定要这么玩?”
宋霖:“是又如何?”
季澜溪点点头,拿起一支箭,瞄准,射了出去。
祁霄和萧怿在看到季澜溪只射了一支箭的时候就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了,
就见那支箭正对着宋霖那支箭的箭尾,直接将宋霖的箭一分为二,定在了红心上。
而宋霖的箭,被从中间劈开,掉在了地上。
宋霖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又拿出三支箭,三箭齐发,又齐齐正中红心。
季澜溪又搭了一支箭,把神弓拉成满月,瞄准靶子正中心,松手。
“嗖”
这支箭矢带着破空之势飞出,只听着“砰”地一声,靶子中间多了一个大洞,连着绑靶子的木头,都透光了。
几乎整个红心,都被这一箭射了出去!
这真的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气吗?
红心没了,而那依稀可见的红色边缘,还残留着季澜溪之前射出去的那几只箭,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格外凄凉。
宋霖的脸色跟吃了翔似的,红心没了,他射在正中间的那些箭直接都掉在了地上,后面他就算是再射,也不可能射到红心上,怪不得她每次都是射到红心的边缘!
宋霖看着季澜溪的目光彻底变了。
至此,这场比试再无转圜的余地,
他这一场,是彻彻底底地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