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移汽车改装厂,名字就叫漂移。
位置很好找,在东郊汽车城附近。
因为汽车城里有跑道,改过的跑车是不允许上路的。许多有钱人把改好的跑车,丢在改装厂,兴致来了就邀请几个朋友一起到跑道/上彪个车。
漂移汽车改装厂,就是帮有钱人保养车子和改车。
我带着小智可来到改车厂附近。
一辆法拉利,一辆奥迪,一辆玛莎拉蒂,三辆跑车横在路中间,堵住了去改车场的路。
打扮时常引领新潮的一个少年,手腕上挂着一条十字架手链,坐在法拉利引擎盖上玩手机。
少年抬头瞄了我一眼,又低头玩起了手机。
奥迪里一对少男少女脑门凑在一起,说几句话,彼此啃几下脖子,就像周围没人一般。
玛莎拉蒂上一个二十五六岁,身材妖娆,气质成熟的女人,吐了一口烟圈说:“这边封路了,从别的地方绕道。”
“这路是你家开的吗?”
“滚!”这女人不耐烦的一眼看过来。
我瞅着她坐下的玛莎拉蒂不禁乐了,笑着说:“这不是有名的小三车吗?”
“小子,你说什么?”那女人像被戳中了伤口似的,满眼寒霜的下车。
几步到我跟前,手里的烟头朝我的脸直接弹了过来。
我朝后面退后了几步,躲开烟头。
小智可轻轻拉了一下我的衣角,小声说:“祖哥哥,要打她吗?”
我轻轻摇头,不屑的打量一遍这个身材妖娆的女人说:“看你的样子有二十五了吧?你要真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十八岁刚拿到驾照的时期就该把跑车玩腻了。就算没玩腻,真喜欢,现在也应该有你二十五六岁的圈子。而你现在却一头扎进了少年人的圈子。”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卖那啥,找个了有钱的金主爸爸。现在弄到了一辆跑车,因为过去没当过大小姐,现在又回头想过一把大小姐的瘾。”
我随口一番分析,也就是瞎扯犊子。
这个女人气得胸腹起伏,漂亮的脸蛋上布满了寒霜。
她蔑视的看了我一眼,不屑的坐回车里说:“懒得跟你一个穷小子计较。”
我说:“卿本佳人,为何要卖那啥?”
“带着外地口音的野小子,你说什么?”那女人暴躁的转身,直接一手机朝我砸了过来。
我躲开砸来的手机。
那女人几步从车座后面抽出了一根棒球棍。
坐在法拉利车头玩手机的少年,跳到地上说:“楚姐,住手。你惹不起她,你背后的人也惹不起他。”
那女人提着棒球棍,惊愕的转头看去。
那少年看着我说:“我叫赵航空,是林轻盈的同学。林轻盈抓唐公子这件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只是帮忙封个路。免得不知道的人,误闯改车厂,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赵航空讲着,礼貌的朝我微微鞠了一下肩膀。
我说:“你好,陈奇。”
“小奇爷,您好。”赵航空再次微微鞠了一下肩膀。
被喊楚姐的那女人,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赵航空。
在奥迪里亲密的那对少男少女,也停下亲/热,惊愕的从车里下来,紧张的看了一声:“赵公子。”
赵航空说:“楚姐,你可能只听说过上一代上京四公子的名字,但没见过正主。李轻盈抓的那个胖子,就是上一代四公子之一,唐正道。”
“什么?那个胖子……胖爷是唐正道,唐公子?”姓楚的女人不敢置信的反应过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让她害怕的事情,脸色吓的一片惨白。
赵航空说:“没错。支持你直播,豪刷六百多万的金主爸爸,就是跟唐家混的。”
姓楚的女人浑身僵硬的傻站在那,俏脸惨白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小奇爷,您请。林轻盈就在车场里面等您。”
赵航空伸手示意我请便。我看了一眼姓楚的女人说:“赵公子,您客气了。她是您朋友吗?”
姓楚的女人吓的一个激灵,哀求的看向赵航空。
赵航空说:“是!”
“不知者不罪。”我懒得再多看那个姓楚的女人,那女人连忙说:“谢谢小奇爷。”
“赵公子,等这事完了,若是有机会一起喝茶。”
我看了一眼赵航空手腕上的十字架手链。这手链不干净,散发着诅咒的恶毒气息,消磨着赵航空的运气。
看上面的纹路,这应该是出自海外女巫的手笔。
交浅言深是大忌,我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点破,牵着小智可便走了出去。
走出了几米远,赵航空喊了一声小奇爷。
我停下脚步回头。
赵航空不快不慢的走到跟前,他抬起手链说:“小奇爷,你刚刚看我这手链略有深意,是有什么问题吗?”
“你戴上这个手链之后,是不是诸事不顺?”
“还行。”赵航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便立刻松开了。他不露声色的笑了一下,又说:“林轻盈在五楼。我们年纪差不多大,等您忙完了,我请您喝茶。”
“行!”
我答应一声,牵着小智可一起走到改装厂大门口。
五层楼的大厂房,每一层都像停车场一样,有路盘旋上去。
一楼入口,大门敞开着,里面停着各式各样的跑车。
楼里灯光敞亮,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看到。两个巡逻机器人一动不动的停歇着,并没有运行。
小智可跟我一起站到门口,她警惕的打量着里面说:“祖哥哥,这整栋楼都被一只厉鬼的灵场笼罩着。”
“喔,你能察觉到灵场?厉害了啊,我的可。”
灵场类似于蜘蛛的蜘蛛网,也叫灵笼,鬼域……只是称呼不一样而已。
误入灵场迷路,产生幻觉,是最常见的事情。
一个人在灵场里被斧头砍死,可能精神死亡,猝死当场了。也可能是自己拿着斧头,把自己砍死了。
灵场的本质说白了,是精神波动和阴气的结合体。
杀生心经专门治这东西。
对于这种东西,我从来不在乎。
我看了一眼小智可,笑着问:“你怕吗?”
“不……不怕。”小智可紧握着小拳头,眼神既紧张,又跃跃欲试。
我说:“那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