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姜自励打破了我蝉联五年的京都第一美人称号?妈的,她凭什么?!”
沈梦珂一掌拍在桌上,气的眼眶充血。
助理唯唯诺诺道:“我,我也是刚看到的热搜……”
热搜上赫然挂着姜自励的名字——黑马姜自励夺得京都第一美人称号【爆】
沈梦珂气的牙痒痒:“她比我好看吗?!”
周围的工作人员鸦雀无声,谁敢说话?
而热搜下面的评论都在说——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虽然是梦珂的粉丝,但这次我选姜自励(打call)!
——《关于沈梦珂蝉联五年使我审美疲劳这件事》。
——沈梦珂很好,但是我选姜自励!
——后生可畏呀,面对18岁的姜自励,谁还会选25岁的沈梦珂呢?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美人迟暮。
沈梦珂直接气笑了:“这届网友都瞎了吗?我审美疲劳?我25岁就美人迟暮?!姜自励她算个屁啊!她只是个大一学生,敢挑衅我在娱乐圈的地位?!”
刚录完节目准备离开的姜自励经过化妆间,正好听到了沈梦珂亲切的“问候”。
她紧了紧围巾,淡定的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她就是轰动全网,将蝉联了五年的沈梦珂拉下神坛的黑马姜自励,同时也是一名滑雪运动员,利用休假时间参加了京都第一美人的选秀。
招手,打车,姜自励手中抱着一束百合去了医院。
母亲姜柔正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半阖的双眼,外翻的黑眼球,都暗示着姜柔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
“妈,我是自励,想不想跟我说说话?嗯?”一如往常,姜自励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给母亲擦拭脸颊和手心。
眼神一撇,就看到床头上那本被翻看过无数次的杂志。
封面是一位气质矜贵、眼神冰冷、面容又妖又野的帅气男人,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个男人湛蓝色的眼球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藏了很多故事。
这个男人,母亲在没有成为植物人之前日日念叨,因此,哪怕从未见过面,只是看一眼他的照片,姜自励都觉得脑仁疼。
“妈,我该走了,这几天很忙,我得空就来看您。”姜自励裹紧大衣,衣领有些起球。
她现在人气正旺,经纪人将她的档期都排满了,选秀节目的导演也千叮咛万嘱咐,她现在是节目收视率的保证,请一定要配合。
……
快要过年了,寒冬腊月天黑的早。
出了医院,姜自励呵出一团冷气准备打车,后颈突然被人狠狠击打,还没看清谁是凶手就晕了过去。
地面摩擦廉价衣料发出沙沙的声音,姜自励被人拖到暗处。
男人问:“大哥,投票竞选京都第一美人的时候我还给姜自励投过票,现在要我亲手给她毁容,我还真有点下不去手啊……”
“废物!还能干点什么?我来!”另一个男人手持锋利的匕首,在寒津津的月光下泛着冷光。
匕首高高扬起,却迟迟没有落下。
男人嘿嘿一笑:“大哥,你也下不去手吧?”
“妈的,姜自励实在长得太好看了!别说我是个男人,我就是个畜生我也下不去手啊!”
“大哥,倒也不用拿畜生比喻自己……”
忽然,两人身后都被枪口抵住。
这该死的熟悉感,和当年被警察逮捕时一模一样……
两个男人不约而同的举起双手,身后传来一道命令的声音:“捅自己两刀,然后滚!”
…………
月黑风高,几只乌鸦站在房梁上惨叫了几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屋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接着便是婴儿落地啼哭的声音。
“妖!妖精!夫人生了个妖精!”佣人把孩子抱出来,吓得脸色惨白。
“妖精?!给我看看!”吴老爷子紧张的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婴儿,大惊失色。
“这孩子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好看的像个妖精!这样的女婴不能留,迟早是祸水!”
吴老爷子眉眼一扫:“生不出儿子已经很没用,竟然还生出这么个妖精!这女人和孩子都不详!通通给我扔出去!”
姜柔刚刚生产完,抱着女婴虚弱的跪在大雪中,央求吴老爷子给条生路,可吴老爷子一点人性都没有,放出家里饲养的几条凶狠的恶犬,扑上来咬穿了姜柔的喉管。
“啊——!”姜自励从梦中惊醒,气喘吁吁,薄薄的真丝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又做了这个噩梦。
母亲说过,她出生时有歌舞伎面谱综合征,长相太过美艳绝伦,不像一般婴儿模样,因此被吴家人认作是妖精赶了出去,从那以后,姜自励时不时就要做这个噩梦。
房门被敲响,姜自励吓得浑身一凛。
一道身影走进来:“姜小姐,你醒了。”
姜自励面色发白,却兀自镇定:“你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她这才感受到后颈疼痛的感觉,想起昨晚自己被人打晕的事情:“你们!”
“姜小姐别误会,是我家主人救了你。”
姜自励下意识攥紧领口:“我的衣服……”
“是我家女佣人换的,姜小姐请放心。”
姜自励放心一点,又问:“可我们并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我没想救你。”
一道比这寒冬腊月还让人通体生寒的声音如呼啸的冷风灌进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公司附近,脏了我那块地。”
姜自励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喉咙,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大的压迫感和紧张感。
皮鞋踩踏楼梯发出哒哒的声音,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站在门口。
男人微扬着下巴,脸色白的吓人,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似的。
湛蓝色的眼球好似两颗湛蓝色的宝石镶嵌在深邃的眼窝里。
这长相一看就知道是混血,只是一般西方人的长相美丽的像一朵红玫瑰,而眼前这个男人糅杂着东方的禁欲气息,给人一种荆棘环绕,无法轻易触碰的黑玫瑰的感觉。
姜自励觉得眼前人十分眼熟,反应过来后大为震惊,这不是……
她脱口而出:“老公?!你是我老公?!”
饶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斯南阙,听到姜自励这句无厘头的话,嘴角也轻微的抽了抽。
这女人,胆子倒是不小。
一句假意的寒暄都没有,上来就叫老公?
你怎么不上来就洞房呢。
姜自励猛地回神:“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变成纸片儿的你。”
斯南阙:……
还咒我死?!
姜自励也察觉到自己驴唇不对马嘴:“你听我给你解释。几年前,我妈拿着一本印着你照片的杂志,每日给我灌输你就是我未来老公这件事,我这么说你信吗?”
斯南阙眼底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泛着鲜明的嘲讽:“你觉得我信吗?”
姜自励尴尬的苦笑一声:“呵呵,换了是我我也不信,但这是真的……”
十四岁那年,母亲姜柔突然拿回家一本杂志,并指着封面上,也就是眼前男人的照片跟姜自励说:“自励,记住他!一定要记住他!”
小小的姜自励坚强的梗着脖子:“好的妈妈!我记住了!他欠咱家多少钱?长大了我一定帮你要回来!”
姜柔揉揉太阳穴:“他没有欠我们钱,他是你未来老公!记住了吗?是!你!老!公!”
姜自励: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