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从对于琳姐姐便充满了挚爱与依赖,虽然赵玉琳比他大不了一个时辰,却仍能像一位小母亲一般,照顾着他与赵玉英的生活,那时,他可以一日不见妈妈,却不能整天不见玉琳。
他虽然是一个男孩,与赵玉琳同样大的男子,但一到赵玉琳面前,便会忽然变小了不少。
那时,他会撒娇,他会故意乞求着琳姐姐为他做这做那,然后注视着琳姐姐认真忙碌而欣悦的样子,引以为笑。
然而,奇怪得很,他却从不曾像这般地待过玉英,他觉得自己应当保护玉英,扶助玉英,爱护玉英,在玉英的面前,他忽然长大了许多,而转而接受玉英的撒娇了呢?
目前,朱玉玲、苏玉玑两人的性情与态度多少有点儿与赵氏姐妹相同,尤其是朱玉玲,自从与杨玉琪订婚以后,态度转变,对杨玉琪温柔体贴,照顾得无微不至,便个像煞似赵玉琳,杨玉琪身受之余,虽然感动,却永远拉不下脸儿来,故意撒娇装痴,以博取玲妹妹的欢心。
因此,在杨玉琪心中,虽已有此等齐人之福,却仍然渴念着赵氏姐妹,也害怕将来,不能得到她们的谅解。
因此,杨玉琪不禁暗暗地担忧,喃喃自语道,琳姐姐,你能原谅我吗?呼……..。
他得不到答案,而只有以叹息来表达心中的焦虑。
于是,在忧虑与叹息中,时间恍如停顿了一般,虽然,在这地下室内,得不着阳光与阳光来令人判别时间的进展。
但以那杨玉琪的天耳神通,却可由山上群兽的活动声响中测知,这星夜已是快消失了。
白昼终于在等待中降临了人间,杨玉琪在惺忪中隐隐闻唏聿聿的马嘶之声。
他懒懒地不想起身,欲补回这彻夜的不眠,但随即被那继闻的怒啸之声,打消了此念头。
他翻身坐起,细辩那啸声果然有异、那啸声显然是神猿红儿所发,并不见异。
有异者乃是红儿的啸声愤急,似是遇上了对头强敌,而另一声啸声,尖啸嚎亮,却甚是陌生。
杨玉琪立即着衣,一边猜疑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杨玉琪推门出室,对面朱、苏两人已似被啸声惊起,杨玉琪顾不得过去,只打声招呼了一句,便侧身由暗门中升出树窟。
树窟外,晨光曦微,逆风猎猎,刺骨生寒。
天空中,阴云密布,蔽日遮天,与地下室内那一种无日无夜,无风无云的气氛大异。
杨玉琪练就铁骨钢筋,虽已是寒暑不浸,但是见着这一番恶劣的景象仍不由微微皱眉。
杨玉琪飘立树巅,向红儿发啸处闪目一瞥,便见红儿正与两个装束奇特之人,缠斗在一起。
那两人功力深厚,招式极为神奇狠辣,两人四掌,将红儿圈在中间,迫得那红儿历啸连连,似是已吃了暗亏。
杨玉琪剑眉一轩,仰天一声清啸,啸声中,轻飘飘落向山下,声住人落,微微一分双袖,发出了两仪降魔神功真气,将那两人的攻势阻开。
那二人打着正起劲,突闻得清啸振耳,划空而至,分明是来了一位上乘高手,心方惊诧。
眼前,蓝影儿一晃,一阵奇香过处,两人攻出的招势掌风,却有如撞在一堆棉花堆里,软绵绵的,在也用不上劲。
两人一愣,慌不迭撤招后跃半丈,闪目处,入眼的却是一个俊煞美少年,也文弱的少年书生。
便不禁微,嗯,出声,细细打量了起来。
杨玉琪将两人攻势阻住,并末进击,负手含笑,也凝眼打量。
只见那两人,相貌颇为秀美,面白无须,年龄均在三十岁以下,着一身奇异红装,各背一口宝剑。
从那两对闪闪放光的俊目中测知,功力亦必不凡,这一看,杨玉琪不由心生好感,便立即拱手为礼,微笑郎声道,敢问阁下大名,何故与小生的红儿动武?
若是这红儿无礼得罪,小生旋命它向阁下请罪就是。
那两人闻得杨玉琪语气和平,以为他惧怕两人,对望一眼,诧愕之态尽收倨傲之气升起,那年龄较长的一人,下巴微扬,一手指杨玉琪,答非所问地道,喂,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啊,这猴儿是你养的吗,为什么支使它无缘无故阻住老爷们的去路呢!
声音尖细,与语气一般不悦耳。
杨玉琪心想,看你年纪才几许,这个娃娃是你叫的吗?说话怎么这么无礼!
想着,不由得心头微怒,但转念又想,道,人家说红儿无缘无故地阻他去路,这可是红儿的不是,我又怎可随便逞强呢!
故而闻言,杨玉琪转头白了红儿一眼,竟似责它多事。
那知红儿,竟有理,指手画脚,吱吱叫个不休。
杨玉琪与红儿相处已久,知它意思是,说,那两人欲入树窟,故对予以阻挡。
杨玉琪见状,猜知两人必是有为而来,便即朗声一笑,道,在下杨玉琪,敢问阁下可是来找那辣手仙狐葛紫荷吗?
两人闻言,似觉意外,同声笑道,小娃娃你怎么知道,我俩正是葛紫荷的师兄,也是奉有师命,来找她探探消息的!
杨玉琪猜得不错,这两人不但是辣手仙狐一流人物,还有同门之谊、这还会是什么好鸟。
想着,面色一沉,星目中神光炯炯,扫视了二人一眼,道,果然两位是海外阴阳双魔的门下弟子,但不知道姓啥名谁,如蒙、见告在下,便指示你去寻找那葛紫荷的踪迹!
那两人见杨玉琪竟敢直呼师尊绰号,心中大怒,那年纪轻轻的一位,作势欲扑,尖声喝骂道,好小子,你竟敢侮辱大爷师尊,我刑震霄非教训你不可!
另一位年长之人,似较沉稳,举手止住刑震霄的妄动,尖声阴笑道,告诉你不仿,但说出之后,你须将葛师妹去处说出才行。
杨玉琪朗笑道,好,一言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