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琪鼓掌大笑,苏玉玑粉面一红,白了他一眼,瞥见那雪儿,似已追上珍珠,铁蝝一啄,竟将那珍珠含住。
苏玉玑速又摸去一颗,扣弦再发,嘶,的一声,又是一溜白光射出,眨眼飞射百丈。
这次可末曾落空,只见那远处,光华一致,已穿入老鹰腹内,那老鹰立即被这一珠之力射死,翻滚着向下落去。
杨玉琪眼神奇佳,看得很是清楚,只见那远处,雪儿已舒爪将死鹰抓起,风驰电掣般的飞了回来。
片刻之间,雪儿飞近,朱、苏两人,瞥见那雪儿抓下的老鹰竟有磨盘般大小,不禁又惊又喜。
便是杨玉琪也觉得意外,想不到小小一弓,能射出这么远不说,还能将这磨盘大的老鹰击毙,实在令人可喜。
苏玉玑接过雪儿吐出来的珍珠,却望着那死鹰发愁,皱眉道,玉哥哥,那颗珍珠怎么取出来啊!
杨玉琪令雪儿飞近马边,看准伤口,并指虚空一划,三尺外悬空的鹰腹,立即应指划开一条,长有一尺的大口子,鹰腹内五脏鲜血立即流落地上,那一颗珍珠也随着心肺坠落地上。
此时,三人在马上一直末停,三马并驰虽不急速,却也于眨眼间前驰丈余。
杨玉琪回头一瞥,伸两指凌空一招一夹,那地上的珍珠,立即飞起,夹在杨玉琪两指之中。
日光中,朱、苏两人看清此景,因而惊大了眼睛,好半响,苏玉玑方才接过那颗珠子,娇叫道,乖乖,玉哥哥、会法术吗?
这能怪苏玉玑大惊小怪,须知她虽知杨玉琪相处已久,知道这玉哥哥功力深厚,却不知到底深厚到何种程度。
杨玉琪虽也曾在她面前屡次施展身手,却都因对手太过无用,而末能尽出全力,都是一两招内,挫敌伤人。
故此,实在说来,连朱玉玲算上,都不能彻底了解,杨玉琪功力臻达何种境界了。
杨玉琪在无意间用出,这种武学中最难练成的虚空摄物之法,两人哪能不惊奇万分呢。
杨玉琪见她两人之状,也不解说,只微微一笑,将佛面弓要过收起,一指前途,道,前面就要入镇了,咱们要打尖吗?
朱玉玲一看天已近午,便婉声应好。
不一刻,三人三骑驰入镇内,一看街头镇牌,上写着,果头,两字,知是果头镇了。
这果头镇乃是在苏皖边境之上,三人为早些到达金陵之故,并末走大道,而顺从着苏玉玑主张,由此地探索穿越洪泽湖,经,老子山,马家集,再入苏境,经,六合,直趁,下关,渡过长江,便是金陵了!
这一路,虽然不比经由大路而行来得舒服,却近了三百多里,故此三人便走到这里来了。
三人入镇之后,在一间比较清洁的饭店前下马,店小二一见这三位美如天仙临凡一般的人物光临,哪还不尽全力侍候。
杨玉琪三人入坐之后,朱玉玲点了几样杨玉琪爱吃的小菜,杨玉琪却乘机打量了四周。
只见饭堂不甚大,十几张桌子上,只有八成客人,八成客人之中,倒有五成是本地之人。
杨玉琪在看人家,人家可也在看他,本来嘛,谁叫他三人衣着华贵,长得又都是俊美无匹呢!
杨玉琪出来这些天,对于别人的注视,已然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异,看过以后,也就算了。
却不料,他刚刚回过头来,便听见最远处的一桌上,有人吱吱喳喳唱歌地在低声谈论道。
喂,张三哥,我看那小子有点像最近江湖上传说纷纷的什么蓝衫神龙呢,你说是吗?
杨玉琪听力特异,异然相距甚远,语声低哑,却也是入耳清晰。
闻言抬头一瞥,见那桌上坐着一个短装打扮的人,刚才的语声,便是其中一个面有刀疤的汉子所发。
不过,那五人并末发觉,已被杨玉琪所见所听,仍然说个不休,杨玉琪也只当没事,眼光一扫而过,正遇着一双奇亮的眼神。
从那眼神中测知,那人功力必然不弱,杨玉琪一愕,想不到这小镇会有这般人物,不由留上了神。
这两留神不打紧,差点令杨玉琪笑出声来。
原来,那人滑稽得要命。
大寒天头上什么都不戴,光秃秃一颗头,寸发不生,脑门子又尖又高,油光滑亮的像抹过油一般。
脑门下额凸如鹅,眉毛稀落几乎没有,双眼凹哐内,最少有半寸之深,又圆又亮,开阔间闪现精光。
鼻子尖高翘起,也和那光脑门一样,两边颚骨高耸,下鄂上翘,嘴唇特别阔大,似也厚足半寸,再配上两只兔子招风大耳,真是十足的,五岳朝天,奇像。
他看到杨玉琪看他,高兴地笑了一笑,厚嘴唇几乎裂到耳根之下,立即露出两颗特大特白的门牙来。
杨玉琪忍不住莞尔一笑,心道,这个人真是好玩,还挺和气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