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瞥见杨玉琪一笑,似乎更是高兴,嘻嘻有声,竟拱手打起招呼来了。
杨玉琪也只好拱拱手,算是回礼,苏玉玑见饭菜送来,她立即招唤杨玉琪饮食了。
杨玉琪一边吃,一边凝神蒂听那五人谈话,只听得另一人道,不会是吧,你看他文弱得像是个、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哪会有什么武功呢,倒是那背着宝剑的妞儿,眼神奇亮,像个练家子,唉,这小子艳福不浅啊,你不看那两个妞儿多美,要是同我张三爷睡上一夜,就是叫我立刻死都行。
此言一出,那同桌的几人,立即一阵哄笑,杨玉琪听在耳中,气得剑眉一竖,想了想又复忍住。
朱、苏两人,见玉哥哥刚才拱手,现在竖眉的样子,可都有点儿莫名其妙,不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却不便询问,或放眼出去乱看,而只好闷在心里。
这其中可有缘故,若是数日之前苏玉玑早就嚷嚷着了,如今自从雪儿自曲阜带来朱夫人的亲笺书信之后。尤其是苏玉玑,活像是变了性儿。
原来朱夫人信中,除了对朱玉玲表示了、慈母的爱怜悬念之情以外,还说了一篇为妇之道,教玉玲切忌遵循,以体现夫妇、姐妹间合卺亲爱。
当然,这道理不外乎三从四德,坦城待人,谦恭处世等等,朱玉玲阅罢,在感谢母慈之余,自愿歇力遵循。
她与书玉玑已然是形同一人,自然也无隐瞒的道理,故此,在杨玉琪不在之际,将信予苏玉玑看过,苏玉玑自不免亦愿奉行。
因此之故,昨晚二女之态度,均有所转变,而今日,处于大庭广众之间,亦没有过去豪迈不让须眉之气了。
杨玉琪可末曾注意这些,仍注意收听那几人的谈话,只听他们笑毕,那最先说话之人,又道,张三哥,这次你可走了眼啊,你只知道那妞会武,可知道她便是大大有名的云中紫凤朱玉玲吗?
那自称张三哥的道,怪不得人称你鬼机灵,你的消息可真多,是从哪里听来的呀!
那人得意一笑,又道,这还要什么消息,光看那一身紫衣不就成了,三哥你不知道,咱们五位寨主,可就是死在这妞儿同伴手上的,听说那小子与她们一起南下,怎的他三人失踪了几天,那小子就不见了,却不知道打那儿又钻出来一个小妞儿来了,真是娘的邪门。
另一个陌生的声音道,机灵鬼,你不会认错了吧。
那机灵鬼又道,如假包换,不信你出去看看,门外头准还有两匹龙驹骏马,一只大白鸟和一只小猴子,这一堆畜生,是那个叫什么,蓝衫神龙,的招聘,绝对错不了!
又一人道,那你得快赶去报信呀,若让人家溜了,可有你的乐子瞧的呢!
机灵鬼又得意道,信早报过了,你等着瞧吧,这三个娃儿,只要敢再往西走,六寨主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到时候,哈哈哈,我说张三哥,说不定我兄弟交上了好运,还可以分得一杯羹呢!
杨玉琪练就两仪降魔神功,已具天耳通神之力,虽在那人声吵杂的大庭广众之中,仍能清晰地收听,大厅那一端一桌凶汉的谈话!
起初,杨玉琪颇为怀疑,凶汉所指的是不是自己?所说的寨主又是何人?
渐渐地,细思量,竟有所悟,暗想道,好,你等既不肯听从劝告,改过迁善,说不得我杨玉琪这一次就要大开杀戒了,他的心意即决,便也不再多听,匆匆食毕会账,陪同苏玉玑、朱玉玲两人,立即出店上路。
出门之际,不经心回头一瞥,目光到处,正瞧见店里,那一个滑稽人物,嘻着一张大口,对着这边瞧来。
四目一触,那人又是一拱手,只见他嘴唇微动,杨玉琪耳边,立即响起一阵细若蚊鸣的声音道,杨兄,小心防贼,前途再见。
这分明是,传音入密,的上乘功夫,杨玉琪心中骤然一惊,想不到那人年纪轻轻,功力竟已臻此境界。
且其言中,似也听得群贼蠢动的消息,好意示警,热忱可感,杨玉琪知他必是侠义中人,忙也拱手,传音道,兄台好意,在下心领感谢,就此别过了。
那人闻言,似也颇觉意外,想不到杨玉琪小小年纪,功力比他更高,那语声乎来虽是低细,入耳却极清晰。
就在他一愣之间,杨玉琪已然闪身出店。
店外,红儿照顾着三马,已然吃饱,雪儿却不知道飞到何处去了。
杨玉琪心知雪儿通灵慧敏,此时飞开,必有缘故。
好在三人顺路前行,所经皆是旷野,不虑雪儿在空中察看不着,便不在等,知会朱、苏两人上马,迳自向镇外驰去。
三匹坐骑,脚程都极快速,杨玉琪所乘黑马,虽非龙种,经过数日来与龙驹,望月,盖雪,相处,被两匹龙驹迫着,每日练习体力,的确比过去进步了不少,故此行来,极其快速。
三人驰了一程,已离开果头镇很远,冬日虽无风雪,仍显得一片荒凉凄苍,路上行人,除了数贩夫走卒,结队搭伴而行,至极稀少。
杨玉琪看到四处无人,遂缓缓放繮慢行,将店中所闻告知朱,苏两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