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琪诧异地左盼右顾,入目的不但是两双脉脉含情的清澈凤目,更还有两付艳若朝霞的装扮。
原来这两位娘子,虽然是同被红儿怒啸之声惊起,却知道只要玉哥哥一人出去,便足以应对一切,故而并不慌张,而迳自梳洗起来。
女人家,尤其是妇人家,更尤其是新婚娘子,梳洗可是件麻烦的事儿。
苏玉玑自小就女扮男装已惯,骤还女服,不要说妇人的发鬓挽不上去,便是那姑娘家的发辩,也得梳弄上半天,也末必能成。
这一来朱玉玲自然是义不容辞,她每天都先为玑妹妹把头梳好,才能替自己梳洗。
前两天朱玉玲亦是梳鬓午成,故此每日晨梳、弄个半天,还得让两人如云的秀发,披拂在肩上。
今晨却、到底被她摸着了窍门,将两人的头发,都缩上了后脑,扮成了地地道道的妇人装扮。
故此,自不免就多耽搁了一些时辰,亦不免令杨玉琪在骤见之下,会产生了不同的感觉。
不过苏玉玑扮成地道的小妇人,性情儿却是丝毫末改,但见她娇憨憨地望着玉哥哥言肯一笑。
凤目儿一转,红唇儿向那正跌坐地上,哼,哈,不止的两人一呶,挽住杨玉琪一臂的玉手一紧,柳眉儿同时上扬,娇声儿问道玉哥哥,这两人是谁呀,大清早就跑来吵人家睡觉,真是可恶至极了,玉哥哥,你打了他们一顿了没有?
杨玉琪只顾得欣赏两个娇妻的新装艳态,一时倒将那两个人忘了,苏玉玑这一问,提醒了他。
却见并不即答苏玉玑的询问,挣脱两臂,一飘身掠至东海飞狸师兄弟身畔,正色朗声道。
刚才我已试出,你等体内,吸取之阴精特盛,想来即使是那阴阳双魔的弟子,平时里必也惯于揉躏女性,盗取元阴,做那伤天害理之事,故此适才,我已以本身降魔真气,将尔等少阴肾经脉焚毁,自今以后,功力虽在,却已承潜龙勿用,之状,永不能再与女性接近了!
此举看来,虽较残忍,但你等弱循正途修为,仍不难安享晚年,若妄想祈灵药物,潜龙,一动,欲念一发,必致元阳尽泄,咯血亡身不可,故忘尔等,好自为之,归告尔师,从速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吧!
否则如果执迷不悟,妄图再入中原生事,或不知悔改,不出三年,在下必亲自寻往魔岛,为天下苍生,除此**大害,到时却不能说我杨玉琪不教而诛啦!
说罢,又趁至两人身后,各拍了一掌,那两人方才,哇,的一声,各咯出一口浓痰,缓过气来。
徐徐调息多时,方始起身,对一旁站在三丈开外低声谈笑的三人,恶狠狠瞪视了半晌,竟毫无丝毫悔过之意,刑震霄首先尖声开言道,好小子,今天我刑大爷师兄弟两人,被你鬼计暗算,这笔账,大爷等记在心头,放过今朝,将来终有找你讨还之日,若真有胆,我和合长春岛,更随时欢迎大驾光临,否则,大爷两位师尊,只有意再入中原,必先寻你这小辈算账不可,你就等着好了。
杨玉琪见这两人,恶根深厚,虽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外表观之,已骤衰老了十年不止,竟还无半点悔改之意,心中大怒,面色一沉,怒喝道,无知狂徒,你以为小小一岛,就能吓住人了吗,话已说过,若你那**双师,三年之内不来中土,我杨玉琪必会寻上岛去,考察尔等,若果如一般传言中所说那般可恶,不知道悔悟,我杨玉琪若不令尔等尸沉大海,决不在返中原一步,话以至此,善恶存亡,基于一念,还不赶紧回头是岸!
最后那,善恶存亡,基于一念,还不赶紧回头是岸。一语,杨玉琪竟效法佛门,狮子吼,喝出,恍若是青天中,一声霹雳,震彻云霄四野,不要说黄震宇两人,被震得心惊胆战,面青气促,一溜烟撒腿逃走,便是那两位新娘子,骤见玉郎声色俱厉之态,骤闻这震耳语声,也同时吓得是脸红心跳,怦怦不平,愣住出神。
好半响,朱玉玲两人方才回过神来,苏玉玑纤纤素手轻拍胸口,娇媚懒憨地吐了口气,翻白眼瞥见杨玉琪,呆视着远方出神,不由得,嗤嗤,一笑,轻推了他一把,悄声埋怨道。
你看你,好好他说完,使这么大力气干什么,真把人魂都吓掉了。
杨玉琪收回目光,忽然,唉,声长叹一声,他是叹息自己如此地处置那两人,是否合适。
朱玉玲与苏玉玑两人却是一愣,不知道他因何而叹,苏玉玑却又是白了他一眼,娇啐道。
一大早生哪门子气啊,是后悔把人家吓走跑了,没有狗熊耍了吗?那还不容易,我去捉他们回来就是!
说着,当真一伏身就欲追下,杨玉琪一急,又是一叹,叹声里伸手抓住苏玉玑玉臂,止住她欲起的势子。
气得苏玉玑一跺脚,砰,的一声,地上跺了个半尺深坑。
杨玉琪见状,反而,嗤,地一笑,伸手在她那粉颊之上,轻轻地捏了一把,含笑道,
看你这份淘气劲儿,这地又没得罪你,好好地跺个大坑干嘛。
苏玉玑闻言一翘朱唇,向前一扑,扑倒在杨玉琪怀内,玉掌握拳,在杨玉琪胸前轻轻连推连捶,边捶边撒娇嚷道,我不管,我不管,你欺负我,你欺负我!
朱玉玲在杨玉琪身后见状,抿嘴轻笑,杨玉琪猿臂一舒,紧拥住苏玉玑纤腰,张口作势,故意吓她道,你在打我,看我不咬你一口才怪!
说着,真个俯首欲咬苏玉玑玉颊,苏玉玑一声惊叫,化拳为掌,托住杨玉琪下额嘴唇,娇声呼道,玲姐姐救命啊,老虎吃人啦!
边呼边做挣扎,欲脱出杨玉琪的怀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