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有大蛇,我有雄黄粉、地图,还有很多消息?”
“不知客人想要那样?”
“都要,多少钱?”鱼铃拿出两粒灵种,“这些够不够?我有两粒。”
“够了够了。”商人眼神热切地说。
“先把消息说来听听,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这个价?”鱼铃收回手掌,左手握住剑鞘。
“当然值。”商人拿出硫磺瓶和一张地图,“我收到最新消息,月国败了,月心剑圣老死在月阁,被葬在桃树坡。”
“这消息我也知道,不够。”秦国黑甲士兵出现在外城,月国自然败了。
“月门自建成以来从未沦陷,你知道月门为何沦陷?”
鱼铃挑眉,“你知道?”
“月城出了叛徒,亲王燕牧勾结月阁从城内打开月门。”
“既然如此,秦军为何迟迟不攻入内城?”鱼铃一直没想通这件事。
“秦国占据月门,却不敢杀入内城,是因为他们害怕得罪仙人,城里有贵人与仙人签下契约。”
“仙人?仙人是谁?”
“仙人就是神仙,住在仙庭。”
鱼铃只知道仙庭是灵鬼巢穴,莫非仙人就是灵鬼,或者是灵鬼操纵的傀儡。
她收下硫磺和地图,将灵种扔给商人。
商人望着着鱼铃的背影,提醒一句,“山里有很多怪物,客人进山后可要小心。”
鱼铃停在一处悬崖边上,拿出两张地图比较,从商人那里买的地图范围更小,更详细。
地图上的路线太绕,她直接用钩锁攀登悬崖峭壁,绕过面前的大山,抵达红佛峰。
前方是石砌的台阶,鱼铃在登山前遇见一个人,那人蹲在路边窃窃私语,她走过去,想问问这里是不是红佛峰。
那人转身向鱼铃扑来,他脸上长满肉须,四肢纤细,皮肤苍白。但鱼铃拔剑的速度更快,斩下怪物的头颅。
“这就是商人说的怪物?”鱼铃打量着怪物的尸体,越看越觉得怪物像是人变的。
她收剑入鞘,拾阶而上。
鱼铃本想客客气气地登山,谁料山上的僧人不在寺庙念经,待在小树林里,见她就像见到女妖精,恨不得将她杀死。她只好把他们先超度了,又落得以潜行的方式上山。
步行一小时,她见到寺院,门上的牌匾刻着“古猿寺”三个大字,寺庙仿佛荒废已久,杂草丛生。
大门半掩未关,鱼铃选择走墙。
寺内似乎一个僧人也没有,水缸都长满杂草。水池里的鲤鱼没人喂养,却活得好好的。
来到某处大殿,鱼铃看见许多铁笼子,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个僧人。僧人同样看见鱼铃,在笼子张牙舞爪。
这时,一位灰袍僧人从侧门走了进来,发现僧人的异样,随即发现鱼铃,他单手作揖,“施主,鄙寺已封山,概不接客,施主请回。”
“大师,我找玄机主持,望引荐。”
僧人顿了一下,“贫僧便是玄机,施主所为何事?”
“我想请教一个问题。”
“施主请问。”
“仙庭在何处,如何到达?”
玄机犹豫片刻,似乎在想从何说起。“仙庭乃仙人居所,高居云端,非仙人允许,不得见。但仙人得凡间香火,为祭祀者留有沟通仙庭的手段。传言,凡人想上仙庭,需在映月村举办祭祀,得仙人指引,方可登仙庭。”
鱼铃问:“映月村在何处?”
“翻过红佛峰,便能看见映月湖,湖边的村落便是映月村。”
鱼铃点头,秉持着“不多看,不多问,只办自己的事”的原则,正欲离开,玄机叫住了她,“施主可是从月城来?”
“是的。”
“施主能否告知贫僧月城发生了什么?”
“传言燕王与月阁叛变,导致月门失守,秦军已经占领月门,月国大势已去。”
玄机听后,摇头笑道:“传言不可信,月阁乃月心剑圣所建,旁人或有可能叛变,唯独月阁不会。燕王与月阁有旧,这到不假。”
鱼铃拱手,“在下告辞。”
玄机告诫了一句话,“施主前往映月村的途中,务必小心猴子。”
绕过寺院,后方是一片红叶林。
鱼铃走着走着,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回头望去,不见任何人影。
她加快步伐,甚至在树林里狂奔。
身后的跟踪者不得不加速,因此弄出动静。
鱼铃向后方瞥了一眼,发现跟踪她的并不是人,而是一群与常人大小相仿的猴子,它们在红树上荡漾,紧紧跟在她的身后。
突然有异物袭来,鱼铃跳走躲开,两枚石子,打在红色落叶上。其他猴子也发起攻击,石子如箭雨落下。
会使用飞镖的猴子!仔细看,还能看见它们的后背捆着武器。
为避免成为靶子,鱼铃停了下来,摸出飞镖,对准树上的猴子扔出,两只猴子坠地。
她趁机冲向落地的猴子,斩花剑出鞘,一剑一只惊慌上树的猴子。
其他猴子大声呼啸,拿起背后的武器,从树枝上荡下,劈向鱼铃,一只接着一只。
鱼铃边打边跑,不给猴子从四面八方围殴她的机会。
猴子的力量小她太多,鱼铃可以轻松振开它们的刀剑,然后杀死它们。
但让她郁闷的是,猴子的数量众多,她双拳难敌四手,不免受了不少伤,猴子也不会给她喝药的时间。
战斗从红叶林这边来到另一边的尽头,眼看就要出红叶林了,鱼铃却不跑了,在红叶林边界与猴子展开厮杀。
她想把猴子宰个干净,顺便复习剑术。
经过长时间战斗,她已经熟知猴子的手段,应付猴子的攻击越来越得心应手。
不知过了多久,红叶覆盖的地面满是同类的尸体,猴子们终于怕了,不知是哪一只猴子叫了声,其他猴子好似食尽鸟投林,很快溜没影了,留下飘落的红叶。
鱼铃解下腰间的葫芦,拔开塞子,畅快淋漓地灌下药水。
她走出红叶林,视野瞬间开阔起来,山的下方部分山谷笼罩在雾里,隐约看见一片湖泊。她找了块石头坐下,吹着微风,欣赏起远方的风景。
休息片刻,鱼铃再次踏上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