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为什么会突然失控袭击零哥?

鹤见述跌跌撞撞地跑上楼,他恍恍惚惚地,抬脚时一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一下,还好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堪堪稳住。

“汪!汪汪!”

鹤见述茫然地低头一看,是哈罗。

拥有一身雪白毛毛的小狗仰着头,嘴里着急地叫唤着,尾巴不安地左右晃动。

“汪汪——”

哈罗用头顶蹭着少年的小腿,绕着他打转。

蹭蹭摸摸自己,就能开心了吧?

不要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呀,会让狗勾担心的!

鹤见述听懂了,他半蹲下一把搂住哈罗,埋进狗勾柔软的毛毛中。

修狗的毛发最是治愈,鹤见述本来只打算蹭几下就走,被狗狗一贴贴,自己就忍不住开口倾诉。

“呜呜……哈罗……”

“我对零哥下黑手了,怎么办啊?”

“好坏……这样的我,是坏孩子吧。”

坏孩子会被讨厌吗。

鹤见述就蹲在楼梯口,抱着哈罗一通嗷嗷发泄,说着说着就差点哭出来。

哈罗一动不动,颈边的毛毛被眼泪浸湿,它也只是舔了舔少年的面颊,没有半点要跑的意思。

鹤见述原本都打算垂头丧气地原地自闭到天亮,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正在跑上楼。

鹤见述:!!

这个人还能是谁,肯定是零哥啊!

怎么还是上楼了,不是都让他直接出门忙自己么。

糟糕,快逃!

主卧在走道最里头,凭降谷零的速度自己一定会在半途被逮到。鹤见述想都没想,把哈罗用力抱起。

哈罗骤然腾空,茫然地嗷了一声。

距离他们最近的一间房恰好是哈罗的狗屋,鹤见述直接带着狗箭步冲入、推开门、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降谷零慢了一步,只能听到一声响亮的关门声,赶到二楼一扫走廊,每一间门都关得好好的。

分辨不出……

不,还是可以找到阿鹤的。

降谷零隐约听到了哈罗的声音,他半蹲在楼梯口,捡起了一根白色的狗毛。

他抬眸,目光直指狗毛正对着的房门。

门内。

哈罗嗅到了降谷零的气味,兴奋摇尾巴:“汪……”

“汪”都没能“汪”出来,嘴巴就把鹤见述死死捂住。

“嘘,哈罗,安静!”鹤见述紧张兮兮地:“千万别让零哥知道我在你这里。”

鹤见述跟小贼一样趴在门缝上听了一会儿,他能判断出脚步声渐渐走远。

刚松口气,没多久,男人就去而复返,最后竟然停留在门外。

鹤见述顿时又紧张起来。

男人似乎在跟谁打电话,音量不高,又隔着一扇门,鹤见述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鹤见

述低头跟怀里的狗勾对视,狗勾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天使般的傻白甜笑容。

说不叫就不叫,乖得很。

鹤见述心酸地想:我的狗儿子真的好懂事,就跟另一个大儿子一样可爱。唉,可惜大概没有他们兄弟相见的时刻了。

他又偷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见不说,因为偷听的姿势太别扭,本就没恢复的腰一阵阵发疼。

算了。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打电话,大概是那位约好等下见面的人吧。

……有点醋。

鹤见述心想,大半夜的不陪老婆也不出任务,偷溜出去见外人还遮遮掩掩的,难道是想跟他离婚了吗!

啊不对,根本都还没结婚,哪来的离婚一说。

好心酸,这么一想,更加自闭了。

鹤见述彻底变成一只自闭小猫,霸占了哈罗的豪华狗窝,抱着狗自闭。

“就让我变成蘑菇,在阴暗的角落里阴暗地生长好了!”鹤见述失魂落魄地说。

哈罗不满地轻轻撞了他一下,无声抗议:我的豪华别墅有床有玩具还靠窗,足不出户都能晒太阳听雨声,才不是什么阴暗角落!

鹤见述:“你也觉得我说的话很对,是不是??”

哈罗:“……”

爸!你到底在干什么还不来哄人,妈妈他要傻了!

就在哈罗谴责降谷零的时候,门房被敲响了。

“阿鹤、哈罗,你们在里面吗?”

男人扬声问道。

鹤见述紧张捂嘴,哈罗挣脱束缚,仰头:“汪汪汪汪!!!”

鹤见述大惊失色地捂嘴:“哈罗你怎么能背叛我?!”

“汪汪……呜呜呜……嗷呜!”

哈罗即便被捂嘴也在努力嚎叫,扭曲的叫声酷似狼叫。

门外,降谷零心领神会,长舒一口气。他刚刚是在打电话给风见裕也,说自己临时有事,让他先从交易地点撤离,B超机先放在他那里。

降谷零其实很担心阿鹤会在情绪不稳的时候跑出家门,到时候不好找人。

要知道哈罗的房间被一分为二,一半放豪华狗窝,另一半则摆了一个超大屏幕!

鹤见述随时可以从[门]溜走。

降谷零沉吟几秒,抬手又敲了敲门。

“阿鹤,我知道你在里面。”降谷零温柔地问:“怎么不回床上睡,跑到哈罗的房间呢?”

鹤见述被迫出声:“……我今天跟哈罗睡,零哥,你别管我了。”

修狗剧烈摇头,绕了个圈去顶鹤见述的腰背,把他往门的方向推。

“汪汪汪汪!”哈罗义正辞严:我长大了要自己睡!妈妈你快出去,不要吵架!

鹤见述一时没有防备,被推出狗窝不提,还被迫往房门靠近。

他艰难地稳住身形,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气急败坏地捏着哈罗的脸,对着狗狗的豆豆眼开始胡说八道:“我没有和他吵架,是

我单方面在难过!你爸很快就要跟我离婚了,到时候我就不是你妈了呜呜……”

话音刚落,就听见钥匙转了两圈,门锁咔哒一声解开了。

鹤见述背后一凉,脖子像机器人一样僵硬地缓慢转回头。

他要仰着脸才能看清门边那个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

男人背对着走廊淡淡的照明灯,光晕打在他的发丝边缘,既模糊了男人的面容轮廓,却又让他像是天神下凡,高大、俊美、气势极盛。

看上去就很不好惹。

事实上,降谷零的确心情很差。

任谁一开门就听见老婆要跟自己离婚,都会没有好脸色。

鹤见述瞪目结舌:“你、你怎么进来的呀……”

降谷零晃了晃手指勾着的钥匙:“我有钥匙。”

对哦。

鹤见述一呆。

降谷零:“你要跟我离婚?”

鹤见述:“……”

抱紧了哈罗不敢出声。

降谷零:“还跟哈罗污蔑我,说是我要跟你离婚?”

“我们还没结婚呢。”少年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委屈又像是为自己找理由开脱。

降谷零冷笑一声:“是么?那明天我就带你去涉谷领证,天亮就去排队,当第一个进去领证宣誓的新人。”

这本是气话,组织都还没解决,他要怎么跟人领证。用安室透的身份,还是用降谷零的身份啊。

可少年一瞬间竟然像是心动了,脱口而出:“真的么?”

话刚出口,他又遗憾道:“还是算了,你现在的身份不方便。”

“没关系,我可以等。”

这回轮到降谷零说不出话了。

明明是阿鹤的错,为什么他却感觉自己像个渣男。

降谷零挫败地叹了口气,箭步上前,把哈罗解救出来。

又掐着少年的腋下,举猫猫似的一把从地上薅起。最后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

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撸了撸哈罗凑过来的脑袋,还帮忙把哈罗的狗窝简单整理了一下。

鹤见述怕摔下去,下意识搂着男人的脖颈,弱弱道:“我要跟哈罗睡……”

“不可以,哈罗长大了,已经到了自己睡觉的年纪了。”降谷零淡淡道:“再不然,等西格玛过来了,西格玛可以陪它。”

鹤见述惊讶地:“零哥,你怎么会知道西格玛?”

“不是你自己刚刚说的么?”降谷零说,“一边咬着我的嘴巴,一边哭哭啼啼地说什么‘西格玛就由我来照顾,不要孩子我也无所谓’。”

“你怎么会记得?!”鹤见述大惊失色。

降谷零抑扬顿挫地扬声道:“‘拷住我也好,锁住我也罢……别丢下我,把我留在身边吧……’”

竟是一字不落地把鹤见述失控状态下说的胡话,统统复述了一遍。

鹤见述羞耻地脚趾都微微缩起,从耳根到脸颊红扑扑的

,连脖颈都隐约泛起绯色。

“别念了,零哥,别再说了。”

他听不下去了,连声恳求道。

自己说出口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

降谷零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原来阿鹤喜欢被铐起来?”

“才不是……”鹤见述无意间与仰头看着他的狗狗眼对上,整个人都快缩成一个球。

“哈罗还在这里!儿子还在呢,你别乱说话!”

“阿鹤还知道不能对小孩乱说话?”降谷零不轻不重地说完,倒也没再为难他。

降谷零对着哈罗,温和地说:“别担心,我们感情很好,没有要离婚。快去睡觉吧,明天再跟你出去玩。”

他知道哈罗一向很通人性,甚至能听懂人类的话语,智商不亚于小学阶段的人类小孩。

哈罗果然听懂了,摇了摇尾巴,天使般地歪头一笑:“汪汪——”

这就是表示自己知道了的意思。

降谷零把人带回了卧室,门一关,把人往床上一放,准备来个开诚布公的谈话。

鹤见述坐在床尾,不安地低头扣了扣手指。

降谷零坐在鹤见述身旁,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娓娓道来:

“前天,我按照琴酒的要求,去了一个旧仓库。他怀疑是我叛徒,找了一个异能力者来审问我。”

鹤见述倏地转过头来,金眸中满是焦急和自责。

他正打算说什么,却被降谷零抬手制止。

“我没有受伤,身份也没有暴露。”降谷零安抚道:“我们之间一定有很多误会和信息差,你先不要说话。听我把事情全部说完,理清了思绪,再一一问我,好么?我保证不会骗你,你也要保证不能撒谎。”

“……好。”

降谷零摸了摸他的脑袋,接着往下说:“我在旧仓库,见到了一个人,他名叫——西格玛。”

少年揪着衣服下摆的手蓦然收紧。

“西格玛的异能力很特殊,可以与别人进行信息交换,是审讯的不二人选。他明知道我是卧底,却还是替我再三隐瞒,我们互相配合,反咬了琴酒一口。”

“我有心试探他的底细,假意离去,其实是绕了个圈等在西格玛的必经之地。他果然不喜欢琴酒,宁愿走回去也不上琴酒的车,毕竟在我询问要不要载他一程后,飞快同意了。”

“他拉开车门,喊我——‘安室爸爸’。”

鹤见述:“……”

崽,太直接了啊!!

降谷零不紧不慢道:“在我的追问之下,我知道了一个惊天秘闻。原来西格玛就是你口中的孩子,他还说是你让他喊我‘父亲’。”

鹤见述小声道:“毕竟我们要结婚的,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嘛。”

降谷零点头:“没错,所以我也认下了西格玛。”

不仅送他回家还给了他生活费。

鹤见述弱弱道:“我可以提

问了吗?”

降谷零:“问吧。”

鹤见述:“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降谷零:“我一回家,厨房就在失火边缘。事后想说,某人又一直抱着我哭个不停。”

鹤见·哭个不停的某人·述:!!

“好不容易才哄好,我担心你会因为西格玛进了组织而担心,就打算明天才告诉你,免得你睡不着。”降谷零叹气:“哪里想到会让你不慎失控……看来以后不管大小事,都要及时沟通,绝不能拖。”

鹤见述:“那你今晚是去见谁?神秘兮兮的,不肯跟我说。”

“我去找风见了——风见裕也,我的下属。我让他帮我代购了一台B超机,今晚去他那儿提货。”

“为什么要买B超机?”鹤见述疑惑不解。

社死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降谷零做足心理准备,将以为鹤见述怀孕的乌龙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他。

鹤见述羞愤欲绝:“我是男孩子,怎么可能怀孕啊!!你再厉害也不行啊!”

降谷零欲言又止,怎么结尾还夸一下他,怪不好意思的。

沉默片刻,最后强行冷酷地说:“现在轮到你坦白了。”

吞吞吐吐的人变成了鹤见述。

“我以为你是丁克族,一定会反感西格玛的存在。”鹤见述说,“不仅讨厌西格玛,还会连我一起讨厌。”

降谷零不可思议地问:“怎么可能?!我那么爱你!”

鹤见述:“……”

怎么突然告白,好害羞的。

他咳了一声:“告诉你有孩子的那天晚上,你宁愿睡书房也不抱我。”

降谷零:“我在书房查了一夜怀孕生子的资料,拒绝你是因为怀孕前三个月很危险,不宜同房。”

两个人:“……”

他们齐齐沉默并露出了痛苦面具,这个误会到底是怎么越闹越大甚至差点酿成祸端?

两人一合计,总算把所有事情都理清楚了,也把两人的心事都说清了。

鹤见述因为第一次被拒绝而想太多,又在外边受到刺激(来自福地樱痴和死屋之鼠的恶念)而精神紧绷,从而患得患失,发现降谷零半夜偷偷出门还推三阻四不说真话后崩溃,情绪失控。

降谷零因为脑洞大开又没有第一时间问清楚,事后又担心破坏自己在鹤见述心中完美的形象不敢直说,闪躲的眼神被发现,误会更上一层楼。

说开之后,两个人背对着对方,沉默了整整三分钟。

实在太抓马了啊!

就很离谱。

哪怕解开了误会,鹤见述的情绪一时半会儿也高涨不起来。

他对于自己失控后控制了降谷零的事耿耿于怀,十分愧疚。

但降谷零不让他道歉,说自己也有错,既然两个人都犯了错,那就是打平了,谁都不要再说对不起。

“而且我根本没有被你控制。”降谷零失笑:“你自己哭得泪眼汪

汪,还不敢看我,发泄般地亲我都要闭上眼睛……你是不是没有尽全力?我除了动不了,全程都是有记忆的。”

降谷零从背后抱住鹤见述,将他深深揽入怀里,埋在少年的脖颈边。

“我没有怪你,你也不要自责。就算被你控制了,我也是心甘情愿的。”降谷零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鹤见述条件反射:“不许说死!”

降谷零连忙:“好好好……不说了。”

鹤见述问:“真的不生我的气吗?我还把你的嘴巴咬出血了。”

“不生气,你要不要再咬一个?”降谷零把脸凑过去。

鹤见述就差把头摇成拨浪鼓。

降谷零笑了笑,将唇印在少年香香软软的面颊上,偷了个香。

“那时你向我征求允许,请我同意让你来爱我。我既感动,又觉得受宠若惊。”

“你恐怕还没搞懂,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鹤见述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是光。”

降谷零轻声道:“在我漫长的卧底岁月中,唯一照亮我的光。”

“我怎么会离开我的光?”

鹤见述微微发怔。

他知道降谷零爱他,但从未想到自己在他心中是这样的地位。

非常非常凑巧的是,降谷零之于鹤见述,也是太阳、光明、希望之类的存在。

“……你也是。”鹤见述偏过头,灼灼金眸注视着降谷零。

鹤见述的背紧紧贴着男人炽热的胸膛,两人靠的如此近,嘴唇与嘴唇之间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呼吸交缠。

两个人的心跳都很快,眼中情意绵绵。鹤见述望着他,www.youxs.org。

在横滨电视台的洗手间里,他也是这么被男人搂抱在怀里,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你也是我的光。”鹤见述呢喃道。

少年微微阖眼,仰脸,做出承受的姿态。他还是没能改掉接吻时闭上眼睛的习惯。

降谷零主动倾身吻住他。

相似的姿势,相似的情况。过去降谷零只能珍而重之地将亲吻落在少年的眼皮上,而现在,降谷零能和鹤见述进行一个法式深吻。

两人唇齿相接,津液交换。鹤见述大开城门,任由降谷零攻城略池,又凶又急。

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响起。

鹤见述的心跳如擂鼓,差点喘不过气,被放开时连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降谷零抱着他进浴室,帮他洗了把脸,换下被汗打湿的衣服,重新塞入被窝。

“明天找机会带你去见西格玛。”降谷零亲了亲少年的后颈,圈着他的腰,哄他入睡。

鹤见述只躺了十几分钟,就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降谷零摁住他,无奈地问:“还不睡,不困么?”

然而鹤见述经此一事,情绪又被那

个法式深吻调动了起来,有点亢奋。

他翻过身面朝男人,摇摇头,一双金眸在昏暗的室内闪闪发光:“完全不困!”

降谷零闭着眼睛,随意道:“这么兴奋,在想什么?”

“在想刚刚那个吻!”

鹤见述说:“零哥,你还记得在电视台的时候吗!那个时候我说让你亲我,其实我的精神力就链接着你哦。”

降谷零睁开眼,略感兴趣:“你想说,那会儿你控制了我?”

“没有吧……”鹤见述想了想:“只是怕你不同意,在你的脑海里塞了个‘我应该顺从心意亲下去’的想法,在潜意识影响你。”

降谷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原来你从那么早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那你也是呀!”鹤见述不服气地说,“如果你没有‘亲’的念头,哪儿来的‘顺从心意’。”

降谷零格外坦诚:“我确实很早就开始喜欢你了,只是一直藏着没说。”

每一个牵手、拥抱、贴贴,都打着兄弟的名义,实则心怀不轨。

完了还要谴责自己带坏小孩,在深夜辗转难眠。

知道了这件事后,鹤见述嘿嘿傻乐,翻来翻去的更加睡不着。

降谷零被他也闹得睡不着觉,一看时间,再不睡就真的不用睡了。

他叹了口气:“阿鹤,你是不是真的不困。”

鹤见述很自觉地爬起来:“零哥,我吵到你了吗?那我去跟哈罗睡——呜哇!”

怎么会有人在互诉衷肠之后,说要去和狗儿子睡觉??

降谷零很不理解,一把将人拽回怀里,冷声喝令他不准去。

降谷零思索片刻,问:“阿鹤,你睡不着的话,要不要来做练习?”

鹤见述瞬间警惕:“练习?什么练习?我宁愿睡觉也不做试卷!”

“……是控制情绪的练习,不是试卷。”降谷零说。

不是数学试卷就好!

鹤见述很爽快:“好呀,具体是什么啊?”

降谷零:“你不是会担心情绪激动的时候,会失控吗?”

鹤见述小鸡啄米式点头。

“那我们就要有意识地开始训练了。”

鹤见述问:“怎么练?”

降谷零答道:“忍住。”

鹤见述:?

啊?这也能忍的吗?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到底要忍什么了。

鹤见述死死咬着枕头。

他既要忍受被四处煽风点火,还要承受身后的凶狠进攻。

月色皎皎,后半夜没有下雨,却比下雨还要气压沉沉,土地燥热,叫人难以忍受。

鹤见述觉得自己快死了,忍不住开口:“零哥,我、我想……”

“嗯?”降谷零温柔地回应。

“……真的不行,快放、唔唔!”

降谷零捂住少年的唇,嗓音沉沉:“嘘,阿鹤,不行哦。”

“不是说好今天会克制住的吗,不能用言灵犯规哦。”

鹤见述呜咽一声,连瞪人都没有力气。

降谷零轻笑道:“阿鹤还可以再坚持一下的,对吧?要努力忍住哦。”

鹤见述泄出几声哭腔,抽泣着应道:“……好。”

降谷零奖励地亲了亲他,低声哄道:“好乖。”

鹤见述难耐地闭上眼,www.youxs.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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