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正主登场

星空下的ez南城突然闪过几道光芒,在起夜的百姓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时,光芒凭空消失,几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毫无遮掩的小院中。

“你这小子可真是混账,让我们几个看你喝了半宿的酒。”

“师伯!”

“冰主!”

熟悉的声音让陶真和小师妹从睡梦中惊醒,快步上前拜了下去。邰笙将两人扶起,拉着陶真上下打量着。

“臭小子这些年没欺负你吧?”

“师伯!”

陶真红着脸投入邰笙怀中,久违感受到的亲情温暖裹住全身,忍不住悄悄垂下眼泪。挚启看向三人温馨的场景感慨万分,同时也看清了其他几人身份。

偌寒涧除了邰笙之外,姜灵与安素也在其中,此时都围在陶真身边安抚这她。伏淩川来的是曾经出现在无忧城外的江涟,不过她是孤身一人。同样独自前来的还有玄杳嵊的命境修士,他是曾经从秦烟手中夺下金环令的二老之一。

此外还有厝叶园的萧棱,或许因为不知道当初破坏了萧析婚礼的正是挚启,他脸上倒是看不出多少恨意。

焚天宫带着白炎前来的并不是白老头,而是一位看上去要年轻许多的绛衣男子。

最后一人则是挚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直到看清他腰间的令牌之时,才发现这位如宝塔般强壮的男子竟然是来自岩夷城。

“拜见几位前辈!”

虽然知道其中很多人心怀叵测,但出于修行界的礼仪,已经醉倒的一众人等都起身拜伏。就连身居禁军高位的陆恒,也对这些引领南朝修行界的前辈们卸甲见礼。

“陆将军的身份不适合行此大礼。”

“在下虽然不属于修行界,但也是一位修士。”

“你若是喝完了酒,就且领着这些甲士们先离开,我们有正事要和这小子说。”萧棱对于出身军伍的陆恒并没有多少好感。

“在下封天子诏请挚启入临安,并不是挥之即去的闲杂之人。”

说话间陆恒捧出一卷帛书,场中几人尽皆变色。他们这些身居修行界高位的命境修士虽然对俗世的一切都嗤之以鼻,但如今身居临安的那位帝王着实已经让他们无法忽视。

“哼!”

萧棱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算是肯定了陆恒留下的权利。

“好了,大家都是为他来的,先说正事。”

邰笙突破了命境,又是偌寒涧的冰主,在六位大修士中地位最高。她开口之后几人也不再计较些许小事,而是将目光都投向了挚启。

“土峰令在你手中?”邰笙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挚启会意。

“确实在晚辈手中。”

“交出来!“焚天宫的命境修士首先沉不住气。

“凭什么?”

“凭你的生死在我们一念之间。”

“那晚辈倒想讨教讨教。”

挚启拔出玄渊剑,剑身上命纹亮起,所有人都忍不住退开两步。焚天宫的绛衫男子面色铁青,看着挚启满是杀意。

“别以为一枚命纹就能吓着我们!”

“前辈可以来试试。”

“你!”

“好了,别吵了。”

邰笙再次开口稳住局面,开始道出他们的真正目的。

自从玄杳嵊的金环令被神秘势力夺走,并且两位知晓白虎殿内情的命境修士被杀之后,这十几年的无忧山之行,南朝众宗门再也没有进入过兽神大阵。

五行兽神大阵的防御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让众人体会到鼎盛时期的无忧殿强横实力的同时,也让他们认识到五行令牌的重要性。

这十年来除了已经丢失的金环令,以及传言在挚启手中的土峰令之外,各派一直在寻找其他三块令牌的踪迹。可翻遍南朝无所得,这让他们不得不怀疑,那股盗走金环令的神秘势力是不是已经将另外三块令牌收入囊中。

想到有一股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即将开启无忧殿的宝藏,许多知道内情的宗派都慌了神。

如果说那些中小宗门是为了凑热闹浑水摸鱼,那么这些大宗门除了觊觎挚启身上之物外,确有几分对于修行界大局的考虑。

“诸位只是为令牌而来?”

“你这把剑,还有这个铁盒子,想必都出自那位知命境的前辈之手,我们可不敢有别的想法。”

邰笙看似调侃,但一句话便将挚启与那位神秘的知命境大能绑在一起,无疑给垂涎他的宝物的宗门当头棒喝。

夺了一位未知的顶尖修士之物,这样的风险是偌寒涧这等镇府宗门也无法承受的。

挚启向邰笙投出感激的目光,同时将土峰令置于手心。这里的多数人都未曾见过真正的五行令牌,伸长了脖子仔细打量着这件令世人垂涎之物。

“土峰令就在这,各位前辈打算如何处置?”

“自然是交由我们保管!”

“交给厝叶园?”

萧棱两眼冒光,可挚启一句话便将他打回了现实。这里站着的都是南朝大宗门,甚至还有代表雾隐山的屠乌与季芸,一家之言根本做不得数。

“夺走金环令之人神秘莫测,我虽然身在蜀地,但也听闻了玄杳嵊之殇。各位前辈若是将令牌带回,自忖能保得土峰令不失吗?”

萧棱面色一冷,其他人也沉思不语。若论宗门实力,同为木修大派的玄杳嵊比起厝叶园还要强上两分,毕竟号称可以上晓天机的夺生窥命术还是颇有威慑力的。

可即便是玄杳嵊这等宗门,仍旧在新旧宗主交替、群雄齐至的宗派大典当夜丢失了五行令牌,更是有一位命境修士身陨。

这样实力强大却深藏在暗处的敌人,任何一个宗门都不愿独自面对。

“我们保不住,难道你这小子就能保住?”

“这可就难说了。诸位前辈都是出身宗门,一旦得了令牌必定会收藏在门中。这种办法看似稳妥,却无疑是给欲夺取五行令之人点亮了明灯。我知道各位都对自己宗派的实力十分自信,但敌暗我明之下,你们真的能比玄杳嵊做的更好?”

“而我就不同了。”挚启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既无宗门牵连,又无家族羁绊,一旦离开ez便是鱼入江河,轻易就能隐去自己的踪迹。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往何处,更何况是那些暗处的敌人。”

“你实力太弱,不适合保管此物。”开口的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岩夷城之人。

“贵派的岑肃倒是实力强横,可却不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你认识岑肃师兄?”

魁梧男子瓮声震得众人耳旁轰鸣,一旁的江涟和姜灵同时转头看过来,令他突然愣在了那里。片刻之后想起二十年前三派因为罗冈山之行的恩怨,他只得悻悻的不再说话。

“岑肃居然也突破命境了。”

挚启想起了离开浮生院时许老的交代,还有岑肃手中的那本《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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