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彻抬手作揖:“大萧就交给各位了,接下来,本殿下会率兵征战,将蛮族一派和南疆人赶跑上京,维护王朝和平。”
萧玄彻继而看向薛相:“薛相爷,有您辅佐皇叔,我也不用再担心了。”
薛相沉着眸,点了点头。
萧玄彻准备告别离开,攻打围剿南疆王,刻不容缓。
但就在萧玄彻转身要走时,国公爷却突然开口叫住萧玄彻!
萧玄彻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国公爷。
国公爷却突然身披盔甲,步履沉稳的走过来,径直来到萧玄彻的面前。
“殿下,老臣申请出战,如今大萧有难,老臣也坐不住,接下来攻打南疆王和蛮族一派,老臣一起!”
萧玄彻脸色微变,当即开口:“国公爷,您年事已高,理应在上京安享晚年。”
国公爷却摇摇头:“老臣只是一百岁了,还能上的了战场,老臣还年轻的很。”
小侯爷在旁毫不留情的笑着:“爹,您就别跟着添乱了,如今太子殿下训练的精兵重将,可比当年您跟着先帝打仗的兵队还要厉害。”
“您现在跟着殿下上战场,就是拖累!还不如我呢,我至少还砍断了孝亲王的一个胳膊。”
小侯爷轻嗤一声,国公爷立即皱眉回头看着小侯爷,冷斥一声:“就你话多!”
小侯爷瘫坐在软塌上,薄抿了抿唇:“爹,您就别跟着添乱了,我就已经给阿绾带来了很多麻烦,您想阿绾在南疆也不得安宁,得着急赶回上京吗。”
国公爷脸色瞬间难看,双手背在身后,毫不留情的叱骂着:“臭小子,我还年轻的很,我现在就算上战场,也绝对不虚南疆人和蛮族一派的人!”
萧玄彻想要张唇,国公爷却直接打断:“就这么说定了!老臣跟着上战场!”
萧玄彻看着国公爷,有几分无奈。
可基于他是薛绾的外公,萧玄彻也不好拒绝的太过分。
只好让国公爷跟着他走了。
两人一路出了薛相府,国公爷整理着身上的盔甲,再次恢复了大将风范。
他重新抬眸看着萧玄彻:“什么时候出战,老臣先跟着殿下去训练营训练吧。”
萧玄彻眉头皱紧又松开,最后只好妥协。
“国公爷,您还是要以您的身体为重,若真的打起仗来,千万不要冲在最前头。”
国公爷听到这话,顿时笑了:“太子殿下,您带兵打仗那么多场,您怎么能不知道,战场上,绝不可自私自利,战友之间要互相帮助,谁都不能丢下谁。”
“我一把年纪了,就算不上战场,也是半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若是老臣一条命能换回好几个年轻人的性命,那才是赚了!”
“好了,殿下,你就不要劝老臣了!老臣既然想上战场,就没有打算回去!”
萧玄彻最后只好将国公爷也带回了武将训练营。
训练营的副将看到新加入的人时,顿时眼角抽了抽,副将看了看国公爷,又看了看太子殿下,最后咬了咬牙:“太子殿下,咱们上京的壮健男儿足够能上战场了,怎么能让国公爷也上战场,这是对我们的侮辱啊!”
国公爷摆了摆手:“不用对我有那么多的礼节,老臣这一身硬骨头,好久没打仗了,如今也皮痒痒着。”
“接下来战场上,你们不用管老臣,老臣自有老臣的节奏。”
副将还想说些什么,就见国公爷直接自发走了进去准备训练。
副将欲言又止的看着萧玄彻,萧玄彻眼神闪过无奈:“到时候战场上确保国公爷的安全。”
“是,太子殿下!”
当晚,萧玄彻便整顿着队伍,有了小侯爷贡献的罗盘,想要确认南疆王的位置也不难。
夜半三更时,萧玄彻身披盔甲,坐在骏马上,看着眼前整装齐发的队伍们。
他声音高昂,格外的振奋人心。
“重兵众将听令!”
“殿下,我们在!”
萧玄彻面无表情,神情冷峻俊朗,“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捉拿南疆王!大家切记注意,南疆王和蛮族一派的人勾结在一起,要小心他们会投的毒!”
“众将明白!”
“现在开始,朝着山谷出发!”
“是,太子殿下!”
萧玄彻立即带领着队伍,兴师动众的出了上京。
国门关上,上京一瞬变得空寂。
秦凛和许蕴之等人留在宫中,两人难得聚在一起,看着天上的星星。
秦凛薄抿着唇:“每次殿下带兵征战时,天空上的星星都会格外的亮!”
“看来,这又是一场胜仗了!”
许蕴之同样看着天空温润的笑着,他薄抿着唇,心中想的却是薛绾能够一路平安。
薛绾如今为了大萧前往南疆,危险重重。
他作为男儿,都觉得自愧不如。
倏地,秦凛就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他眉梢微不可查的一凛,下意识朝着外面看去。
秦凛起身走出去,许蕴之眸色一深,起身立即跟着走出去。
出了内阁后,便看到了沈寻山。
秦凛和沈寻山打过简单的照面,自从知道沈寻山的身份后,秦凛一直都知道萧玄彻在为了沈寻山铺路。
曾经秦凛也以为萧玄彻对这个皇位是势在必得的,的确,整个大萧也找不出第二个能比萧玄彻更合适当皇帝的人。
秦凛却没想到,萧玄彻对皇位是淡薄的!
他早就挑选好了皇位的人选,便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沈寻山。
此刻撞上了沈寻山的眼眸,秦凛当即抬手作揖行礼着:“臣见过沈先生。”
沈寻山还有些无法适应自己此刻的身份。
他敛了敛眸,“秦凛,现在不必行那么多的礼,我还不太适宜……”
“殿下希望您能继承皇位,自然有殿下的道理,沈先生要对自己自信点。”
沈寻山薄抿着唇,随后点了点头。
薛相也伴在沈寻山旁边,得知他们要前往慈宁宫时,秦凛便也没有过多叨扰,只点了点头,便恭迎着沈寻山和薛相离开。
许蕴之在旁,仔细回忆着沈寻山。
在他的名单里,还未出现过沈寻山的身份。
待他们走远后,许蕴之才轻声问道:“这位沈先生是未来的新帝吗。”
秦凛看着许蕴之疑惑的目光,转了转眸,“你还不知道?他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新帝。”
“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是当年先帝立下的新帝,只不过被从小送出了宫,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夭了。”
闻言,许蕴之瞳眸顿时骤缩。
先帝最小的儿子?
慈宁宫。
太后自从被薛绾医治后,身体的确缓缓的恢复过来。
她此刻在宫中行走着,来回踱步。
桂嬷嬷在旁贴心的跟着,看着太后到了夜半三更了,仍旧没有入睡的意思,皱着眉头,满是担忧的出声问着。
“太后,咱们该入睡了,这么晚了,您还在这里来回踱步,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听着桂嬷嬷的苦口婆心,太后脸上丝毫没有动摇,甚至脚步都没有停。
“哀家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就是莫名的心慌心悸,你这就算让哀家去睡,哀家也无法入睡啊。”
桂嬷嬷瞧着,仔细的询问着:“太后,咱是为了什么事情心慌啊,是担心大萧如今的局势吗,咱们要相信太子殿下,他带兵打过那么多场的胜仗,这次,也一定是场翻身的胜仗!”
“你看天上的星星那么亮,说明是有吉相啊!”
听着桂嬷嬷的话,太后也抬眸看去,努力掩去眉心的忧心忡忡。
“但愿吧,但愿玄彻能带回好消息。”
就在这时,小厮突然高声喊道:“薛相到!”
听到这话,太后立即朝着宫门口看过去。
薛相?
这么晚了,薛相怎么会突然来她宫中?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太后连忙抬步走出去,刚走到院中的时候,就见薛相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在看到沈寻山的那一刻,太后的脚步顿时僵住,浑身血液僵凝,无法流动!
她瞳眸不断的骤缩着,嘴唇微微张着,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这,这是……”
太后语气激动,连一个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沈寻山迎视着太后的目光,眉头也微微一皱。
这就是他的生母吗。
沈寻山从没想过,他的父母会是大萧的先帝和太后。
先帝已经因病去世,如今太后年事已高,但依旧不掩盖她的雍容华贵。
沈寻山张了张唇,“太后。”
太后身子顿时狠狠一颤,眼前的男儿和先帝年轻时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从他的身上也能看到一丝关于她的影子!
太后如何能认不出来他是谁?
是她的小儿子,雍恒啊!
当年所有人都说她的儿子早夭了,骨灰都捧到了她的面前。
太后颤抖的看着薛相,如今看着薛相,眼里泛着湿润涟漪:“薛,薛相,你告诉哀家,他是谁啊。”
薛相面色严肃,一字一句沉声道:“太后,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也是您的小儿子,雍恒。”
雍恒!
真的是雍恒!
太后的身子立即狠狠一颤,若不是桂嬷嬷在旁边及时扶着,太后就要摔倒在地上!
她立即颤抖着伸手:“雍恒,雍恒,你快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