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云南备战

在海外修建大明军事基地的事,是早就已经计划好的。张千方不过是例行公事地上个奏折,顺便让北大年人知道自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而已。

而这封奏折还有一个意思,那便是告诉皇帝,自己已经准备好了,那么鲁钦和杨光皋也应该开始行动了。

杨光皋是南方将军,广西是他的辖地,南越国王将高平一带交给大明管辖后,大明是将此地划归广西的,所以现在广西和南掌国相邻了。鲁钦是西南将军,管辖云贵川三省,而云南也与南掌相邻,也与东吁相邻,要想解决东南亚的问题,现在比较重要的便是三个国家:南掌,东吁和暹罗。大明准备从海陆两个方向进攻,陆地上的便交给鲁钦和杨光皋的部队。

鲁钦来到西南,首先将将军府设立在成都。在秦良玉和四川巡抚王三善的帮助下,鲁钦招收了大量的土司兵,其中最多的便是石砫的白杆兵。

白杆兵除了原有的白杆长矛外,又每人配上了一把短刀,这是兵器局特制的钢刀,锋利程度是普通的长刀远远比不上的。鲁钦把一共一万两千名土司兵全部交给骠骑将军马祥麟统带,并且按照近卫军的标准给他们发放军饷。

有秦良玉在四川,四川的土司们都很安静,朱由校现在并不想大肆地搞改土归流,只是加强了云贵川等地的教育力度,在人烟较为稠密的土司部落兴建了一些小学堂,用免费的饭食吸引了一些当地的孩子,效果还算不错。当然,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想把这些地方基本汉化,朱由校估计至少要个几十年才能看到一些效果。

鲁钦在成都只是呆了半年左右,就带着一万近卫军和一万两千土司兵来到云南。首先他拜会了黔国公及云南总兵官沐天波。沐天波此时不过十来岁,总兵事务只能由云南巡抚代摄,府内事务则由其母陈太夫人及管家阮氏兄弟主持。不过鲁钦不敢怠慢他,礼节很周到地拜见。

然后他便与云南巡抚吴兆元商量在云南设立西南将军府的问题。吴兆元听闻他要把在成都的将军府搬到普洱,自然大喜道:“将军愿意长驻云南,当可以震慑那些土司,保我云南一地平安。”

鲁钦道:“有土司不安分吗?”

吴兆元道:“武定土司吾必奎,蒙自土司沙定洲见沐国公年幼,平日里有些骄纵,倒也不是不安分。”

鲁钦笑道:“那正好,我欲在云南先立个威,巡抚大人给我找个目标吧。”

吴兆元惊道:“鲁将军何至于此?他们不过有些骄纵,罪并不致死呀。”

鲁钦笑道:“我军将对南掌和东吁下手,先必须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本将军便是为此而来,唯有血腥才能压制他们反叛的野心。”

吴兆元道:“鲁将军,此事恕难从命,土司们只是欺负沐公爷年幼而已,何至于要杀人立威呢?除非你拿出圣旨,否则我是不会让你在这里胡乱杀人的。”

鲁钦无奈道:“何必呢,不过是些土司而已,有不稳的苗头便把它扼杀在摇篮当中多好,免得多生事端。巡抚大人,你既然不愿意,那后方你可要给我看好了。”吴兆元松了一口气,他自然是知道鲁钦这个人的,打仗是一把好手,只是杀性太重。幸亏自己刚才赌了一把,相信皇帝不会让他来这乱杀人,不然那些土司真的被杀了后,当时可能会有些作用,但以后汉人与当地人的关系只怕会更糟,而土司们对朝廷只怕会又恨又怕,难保不会真的发难。

他说道:“请鲁将军放心,本官一定会看好近卫军的后方。只是关于大军的粮草问题,只怕普洱那里不能保证供应呀。”

鲁钦道:“这个没有问题,今年广西和南越大丰收,军粮会从水路运来,一共是两万五千人的粮食,所以还有多余的可以供应给云南。”

吴兆元听说不用云南提供粮食,心中便已经完全安定下来了。他笑道:“云南的粮食倒是能够自给,如果鲁将军只有几千人的粮食,我们倒是能够供应,多了就无能为力了。”

鲁钦道:“还要麻烦巡抚提供给我两千本地兵,越靠近南掌和东吁的越好。我们白杆兵倒还好,近卫军终究还不大适应当地气候环境,需要这些人做向导,顺便教会我们一些注意事项才行。”

马祥麟道:“云南与四川风物大不相同,两地的习俗也有些差别,所以我们白杆兵也还有很多地方要跟着本地的兵来学习呀。”

吴兆元想了想道:“石屏土司龙在田,喜欢和汉人接触,平日里学习汉人的书籍和耕种方法,而且他作战勇猛,应该是鲁将军最好的帮手,我想他应该也很愿意在鲁将军手下效命的。”

鲁钦笑道:“厉害呀,土司竟然会看书,比我们这些大老粗还要强得多,那你派人去问他,看他是否愿意帮助我们适应云南。告诉他,我们负责给他们发军粮,但是军饷就没有了,战后按照他们的人头和功劳来发缴获。”

吴兆元惊道:“也给他们发缴获,这样行吗?近卫军的缴获都要归公,反而给他们发缴获?其实他们平日也是没有军饷的,能够吃饱饭就算不错了。”

鲁钦笑道:“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利益吸引,这样的组合是不牢固的,即使他们迫于我们的武力,也只会畏惧,而不会真心帮助我们,用你们读书人的话,就应该是诱之以利,对,就是这个词,皇上多次强调过的。”

吴兆元叹道:“皇上才是真的把圣人之学学透了呀,不象那些腐儒,只知道说些大话,争些礼仪,真要办起事来,什么事都不顶。”

鲁钦道:“现在好多了,皇上把一些只会之乎者也的家伙赶走后,那些官员们都看明白了,皇上喜欢什么人,不喜欢什么人。其实你们这些读书人心里明白得很呢,上次听卢学士说,朝廷议事,官员们都不再说那些之乎者也了,都用的是我们这些粗人都能听懂的话了,只不过是因为皇上喜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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