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摸了摸脸颊,笑容深邃恣肆,“女人的青春可是很宝贵的,您也曾经年轻过,应该更能理解我的感受,对吧?”
厉老夫人攥紧十指,气血上涌,她的教养和原则瞬间被击垮,抬手打了江黎一个响亮的耳光。
江黎的指尖摩挲着火辣的肌肤,她直视着逐渐失控的厉老夫人,轻笑了两声,“老夫人,我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而且我给你们厉家怀过一个孩子,我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好处,完全在情理之中,您不能方便自己,一味地让别人为你牺牲。”
经历那么多的人和事,江黎已经看清楚厉老夫人的心思。
就算没有车祸,没有被流掉的孩子,她和厉承州也不可能携手一生。
厉老夫人打心眼里看不起她,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把她赶出厉家的机会。
只要她和厉承州还有接触,厉老夫人就会把她盯得死死的。
既然如此,厉老夫人让她不痛快,她何必继续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江黎要为自己自私一回!
“你利用承州做庇护,令厉家成为祖家的攻击对象,你有何脸面来和我讨价还价。”厉老夫人开启嘲讽模式,“果然是小门小户养出来的穷酸丫头,目光短浅,没有本事却喜欢逞威风。”
尽管厉老夫人的话很难听,但江黎没有被激怒,她淡定地望着对面的老人,淡淡一笑:“您身份尊贵,何必与我这等人计较,岂不是有失您的身份?”
厉老夫人被气得胸口发疼,她剧烈地喘了好几口气,靠在轮椅上捂着胸口顺气,“江黎,厉家和承州是我最后的底线,你想要报复我,尽管冲我来,不要拿旁人撒气,祖家与其他豪门家族不一样,你让承州把他们逼急眼了,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祖鸣的告状电话都打到她这里来了,她不能坐视不管,眼睁睁地看着厉承州越陷越深。
厉承州对上祖鸣,未必没有胜算,两败俱伤也不是厉老夫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江黎昏睡两天两夜,她不知后面厉承州究竟对祖家做了什么,不过从厉老夫人的反应来看,两家爆发矛盾冲突后所带来的后果不小。
厉老夫人痛苦地闭上眼睛,“你会害了承州,现在事态的发展还有挽回的余地,祖家那边松了口,只要你给祖鸣治病,祖家可以既往不咎,麻烦是你招惹出来的,你必须想办法解决。”
江黎刚想反驳,病房的门被人粗暴推开,厉承州沉着脸色走进来。
“奶奶,您曾经答应过我,不会再插手我和黎黎之间的事,您要反悔吗?”
“我先前给予你的承诺,是建立在厉家不会受威胁的前提下,如今厉家招惹了大麻烦,论违约的人,不只有我一个。”
“祖家不仁在先,他们怪不得我心狠手辣,祖家是什么样的人,您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厉承州目光冷峻地看着厉老夫人。
厉老夫人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斜着目光扫了江黎一眼。
“赵管家,我让你好好地照顾老夫人,你却陪着她四处走动,万一有个好歹,你担不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