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露桂后悔了!

几日后,萧筑看着扑在自己怀中的萧岚歆,怔愣了半晌,突然狠狠拽了一下自己的胡须,“哎哟!不是做梦,不是做梦,我的岚歆回来啦!”

多尔麟上前,含笑道:“叫萧帅担心了!”

“呃,皇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萧筑看向不远处大营外那从头到脚被披风罩住、却难掩器宇轩昂的男子,惊诧不已。

多尔麟觑见萧岚歆警告的眼神,只好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那日......本皇子见萧副将为兄复仇心切,便帮她出了维光城,不曾想被一行灰衣人所劫,带到了......”多尔麟指着远处的男子笑道:“那位眼前!”

“什么!”萧筑惊怒道,就要差人上前将男子拿下。

多尔麟忙道:“他本是扶毕的大国师,现下已被本皇子招降,是本皇子的客卿了!”

萧筑这才松了口气,“既然是皇子的客卿,那本帅自然不会为难,请他进营吧!”

“呃,父亲,女儿此次虽有惊无险,却也心有余悸,女儿这便想回中普去!”萧岚歆忙上前道。

“什么?”萧筑十分诧异,“真的?”

萧岚歆拉着萧筑的手,撒娇道:“女儿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莽撞了,只想早日回家陪伴母亲!”

“嗯......”萧筑点点头,“你能这般想,为父老怀甚慰,那你收拾收拾,尽快启程吧!”

萧岚歆低着头,却仍在原地磨蹭着,萧筑最是了解自己的女儿,“说吧,还有什么事要求为父?”

“父亲,女儿想带那个人一起回中普!”萧岚歆不好意思地请求道。

“什么!”萧筑一双大眼瞪得如铜铃一般,“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带男子回中普?况且此人还是多尔麟皇子的客卿!”

多尔麟在一边道:“萧帅......”

萧筑却打断了多尔麟,“皇子不必替这丫头开脱,老子今天非......”

眼看着萧筑就要抄起萧家家法——鞋底子,多尔麟忙挡在萧岚歆身前道:“萧帅!”

萧筑见状,讪讪放下刚脱下来的靴子,“皇子,本帅失礼!”

多尔麟松了口气,“萧帅,本皇子见这边的战事已接近尾声,所以也准备离开了。”

萧筑点点头道:“哦,也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皇子尽快回国也好叫竺桑君皇和君后放心!”

“可是......”多尔麟侧眸看了眼身后的萧岚歆,唇边勾起一丝笑意,“萧小姐其实是想邀本皇子一同回中普,只是羞于开口,才说要我的客卿随行!”

闻言,萧老爷子经典的口头禅又在军营中响起,“什么!”

一宁庵中,露桂同雨栀又一次敲响了庵门。

“你说这次小姐会不会又故意不应?”露桂担忧道。

雨栀闻言,目光有些闪烁,“谁知道呢?”

一宁庵的女尼都已经不在了,金惜梦在不在都不一定,她又不能告诉露桂金惜梦准备出远门儿的打算。因此每次露桂敲门,里面无人出来应门,雨栀便解释说是金惜梦有意避而不见。

就在两女又一次失望地转身,准备离开时,门吱呀呀开了,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姑娘出来了,“两位可是雨栀和露桂姐姐?”

两女看着那小姑娘,警惕问道:“你是谁?”

那小姑娘欠身道:“两位姐姐好,我叫云菲,是小姐新买来的侍女!”

“你是......小姐的侍女?”两女相视一眼,皆是一阵心伤,看来金惜梦真的不要她们了。

云菲见两女面色悲怆,便谦逊道:“我常听小姐说起两位姐姐,说与二位一同长大,待你们亲如姐妹,只是如今二位姐姐已然出嫁从夫,比起来探望她,她更希望你们能多些心思在自家夫君身上,愿你两人与夫君白首不离!”

露桂闻言,忽而心绪大动,似是这话触到了她心底的痛处一般,她跪倒在地,恸哭不止,“小姐,小姐,露桂想念小姐!露桂后悔了!”

雨栀见了云菲,便知金惜梦已然不在庵中了,她忙与云菲一同将失声痛哭的露桂搀扶到一边,“露桂,你这是怎么了?是吴随欺负你了吗?”

然而任凭雨栀怎么问,露桂只是哭,什么也不肯说。

一直哭到没了力气,露桂才摆摆手,“云菲妹妹,你快回去吧,小姐体弱,身边不能缺了人!”

雨栀见云菲为难模样,向她点点头道:“你回吧,我这便带露桂回去!”

两人来到山下,却见唐峰和吴随都赶着车在那里等候。

雨栀将露桂扶上了车,仔细打量吴随,却见吴随的眼神一直回避着露桂。雨栀见状,以为两人闹了别扭,倒也没有多问。

回了府向后院走时,唐峰却不乐意了,“你今天那么看吴随,莫不是后悔嫁我了?”

雨栀闻言,忍俊不禁,“你心眼儿怎的这么小?我是见露桂不悦,才想着看看吴随的面色!”

“真的?”唐峰凑上来,“娘子不后悔嫁我?”

“瞧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哪里后悔得?”雨栀有意逗弄唐峰道。

唐峰闻言,旋即委屈道:“原来,你还是嫌弃为夫!”

雨栀正欲再打趣几句,却听一边锦瑟正在指使着后院的下人,“公子快回来了,浴汤要备好!”

锦瑟转头见了唐峰和雨栀,上前道:“唐峰小哥儿既然回来了,便快去接公子吧,时辰差不多了!”

“哦,对!”唐峰闻言,忙又去准备马车了。

雨栀见锦瑟在后院颐指气使的样子,便气不打一处来,在她心中,轩辕珏已经是金惜梦的人了!

“我还不知,锦瑟姑娘现下已经做得这双玉阁的主了!”雨栀阴阳怪气道。

锦瑟面色一滞,笑道:“雨栀哪里的话?这不是双玉阁就我一个内眷吗?等有了大妇,锦瑟可不敢这般造次的!”

“内眷?”雨栀斜睨着锦瑟,“没听说公子将你收了房呀?”

“我......”锦瑟强笑道:“也是,我最多也不过是个侍女罢了!”

“知道就好!”雨栀冷笑一声,转身回了自己与唐峰的新房。

锦瑟立在原地,面色铁青,眼中透着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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