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赵辰收回了目光，抽身退去。
看着不断远去的俊逸面庞，叶素素却是忽然叹了一口气。
虽然或许就连她本人，都未曾明白自己为何而叹。
“师姐，以后可要长些记性了？”
温柔和煦的声音自身前传来，也将叶素素拉回了现实当中。
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叶素素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一脸迷茫地望着不远处沐浴在阳光之中的人影。
“你......”
贝齿微启，却带着一丝难言的沙哑。
叶素素突然发现，她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少年了。
“师姐想说什么？”
赵辰歪了歪头，嘴角噙起一抹笑意。
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满脸纠结的少女。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学魅惑之术？”
叶素素双手抱胸退后了几步，明亮的大眼睛之中充满了警惕之色。
修行者的意志本就强于常人，更何况一尊灵海境的大修士。
能令她短暂失神，并且感到赵辰竟有一丝丝的...帅气？
这不是魅惑之术是什么？
然而赵辰闻言却是一怔，瞪大了眼睛望着叶素素。
良久，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师姐认为是魅惑之术那便是魅惑之术吧！”
“不是，师弟...额，算了，迟早的事。”
在称呼上纠结了一下下，不过转瞬就被叶素素抛到了一旁。
赵辰加入天衍道宗，在她看来基本就是板上钉钉。
无非早些迟些的事罢了。
“好了，师姐可有什么想告知我的事？”
赵辰忽然转身，眼神清澈地看着突然被打断不知该说什么的少女。
“告诉你什么事？”
叶素素看着赵辰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迷茫。
只是在前者的注视下，赵辰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对了。”
良久，叶素素一拍手心，似是想起了什么。
旋即一脸亢奋地望向了赵辰。
“师弟，想不想发一笔横财？”
“哦？”
“说说看呢？”
赵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神色。
“这事得从上古时代说起了。”
叶素素深吸了一口气，一改之前的随性，满脸严肃地望向了赵辰。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少女有些婴儿肥的脸庞做出这个表情，全然没有一丝严肃的意味，反而处处透露着一丝可爱。
强忍着想要翘起的嘴角，赵辰静静等待着少女接下来的话。
不过叶素素并未急着说下去，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师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五炼之精？”
“五炼之精？”
这个名字倒有些陌生。
无论过去还是这一世都未曾听说过。
便也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并未听说过。”
“这样啊......”
叶素素点了点头。
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沉思了片刻后。
这才开口道：“那师弟听说过上古时代，天塌的传说呢？”
“五彩石？”
话音刚落，赵辰的眉头却是猛地一皱。
天塌的传说他未曾听说，但补天的传说可是听过的。
“你在嘀咕着什么？”
赵辰的声音很轻，以至于心思不在这边的叶素素有些没有听清。
直至她伸出手在赵辰面前晃了晃，赵辰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面前脸色奇怪的少女，赵辰愣了愣。
不过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在想一些事情罢了，师姐接着说。”
“哦。”
叶素素点了点头，不疑有他。
见赵辰无事，便也接着说了下去。
“传说上古时代，天上曾有仙人交战。”
“最后的结局无人知道，但最后的结果却是......”
叶素素顿了顿，似乎那是连她本人都有些不相信的结果。
“月亮掉了下来。”
“月亮掉了下来？”
赵辰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错愕，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不过随着叶素素点点头，确定他没听错之后。
赵辰一时有些沉默了下来。
虽然几百上千世所处的那个世界，都无超过界限的伟力。
但并不妨碍他曾真正登临过月亮之上的事实。
即便天外缺乏生灵依存的根本，但对于早已脱离凡躯的修士而言，所谓的桎梏也并非没有办法度过。
正因如此，赵辰才是最明白天上那轮看着不大的明月，究竟有多么的大。
月亮仅仅是靠近，引起的异象都非人力可以抗衡的。
若是真有哪天落了下来，恐怕地上的所有生灵都会被那股超越一切的伟力抹去，哪怕赵辰也不例外。
不过想一想这个世界修士的强大，赵辰又不感觉意外了。
虽然如今天人境强者大都不显于世，可上古璀璨的年代中，并非没有天人强者混战的纪录。
单单是赵辰的估测中，倘若十尊以上的天人强者全力出手，恐怕整块神州大陆都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
“但上古时代曾有一瞬，月亮却再次回到了那个位置。”
说着，叶素素伸手指了指头顶。
“无数人见证了月亮的坠落，却又见证了它的升起。”
赵辰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
他总感觉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抓住。
这时，叶素素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
“对了，师弟有没有听说过中州的登天阁？”
赵辰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登天阁本质上来说就是一群测算天象的疯道士。
只是这群道士的修为都很高，便也无人敢去管罢了。
至少在赵辰的规划当中，天衍道宗过后。
他会前往中州一趟，去问一问那群疯道士是否知晓自己身上的秘密。
至于那些疯道士脾气有些古怪难缠的传言。
大家可都是道士，想来应该也有些话题可以聊的吧。
“那就好。”
见赵辰知晓，叶素素也是松了一口气。
倒也省了她一番口水。
“那一代的登天阁阁主就月陨一事做过批语。”
“他说，那是帝落时代的一角照进了现世。”
说罢，叶素素便不再开口，就这么静静地望着赵辰。
“继续说。”
赵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没了。”
然而叶素素摊了摊手，表示故事就到此为止了。
“这就没了？”
赵辰一阵愕然。
这才刚听得起劲，便是留悬念也不是这样留的吧。
“真没了。”
叶素素一脸的无辜。
“那一代的阁主留下这句话之后就吐血暴毙，听说还引起了不少的乱子，差一点连传承都没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