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衫井光没有带黑衣男人去看银行赃款,明天再做正事也不迟。
别墅的房间多,衫井光先指了一个房间给对方休息所用,等他把房间收拾好后,拉他到了客厅。
“自我介绍一下。”衫井光盯着黑衣男人,目光如炬。
这家伙是自己递给琴酒的一把刀。
有了这把刀,琴酒随时都能挥刀,就能更放心的用人。
信任都是一步步建立的。
其次,上位者都不喜欢完美,抓不到把柄的下属。
所谓的自污也是一种生存之道。
但,衫井光终究不想被自己递出去的刀给伤了,所以需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桐山光侍。”黑衣男人回答的很老实,毕竟打不过。
他的眼神带着一些胆怯,手却攥着紧紧的。
“桐山光侍啊,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嘛。”衫井光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一个倒霉蛋,不开口自己还真注意不到他。
“不知道。”桐山光侍老实的摇头。
鬼知道一个神经病是怎么想的啊。
混蛋啊!!!
“很简单,等你拥有了我的战袍,你也可以想骂谁骂谁,想打谁打谁。”衫井光淡淡一笑,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衫井光的目光停留在对方的脸上。
他看到了错愕,疑惑,也看到期待。
好家伙,这家伙该不会真信了吧。
“真的?”桐山光侍愣了一下,还有这种好事,随后他立刻追问道:“什么战袍啊。”
“你知道我是心理医生吧。”衫井光轻松的往后背一靠,很惬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衫井光惬意了,但桐山光侍懵逼了。
什么鬼,前面还在说战袍,怎么下一秒就扯到了心理医生上。
而且,这是第一次见面,鬼知道你是不是心理医生啊。
“最了解心理医生的是精神病患者。”衫井光笑了笑,“不披上战袍,怎么当心理医生,所谓不想当心理医生的精神病不是好战士。”
“额!?”桐山光侍更加懵逼,他没理解衫井光话里的意思。
这绕来绕去,到底是心理医生、精神病,还是战士啊。
“穿上战袍,你就满身都是杠。”衫井光似乎不在乎桐山光侍的反应,自顾自的侃侃而谈,“披上战袍的好处很多,为所欲为都是小事,别人不理解你,你就可以不用负法律责任,你想想……”
衫井光大谈特谈了一大堆,他聊的很尽兴,桐山光侍听着听着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感情这家伙说的是精神病啊。
还好自己听懂了……
桐山光侍暗自庆幸,但下一秒,心脏都快被自己的想法吓的跳出来。
啊……
不对,这家伙是精神病。
这家伙tm果然是精神病。
桐山光侍脸色难看,他在考虑是不是要连夜跑路了。
他本就被打出心里阴影了。
此刻,他脑海里有一副恐怖的画面。
张牙舞爪,全是血丝,自己连一个全尸都没有,五脏六腑被放在一个个瓶瓶罐罐中。
恐怖……
大恐怖啊!!!
衫井光似笑非笑,欣赏起桐山光侍的表情变化,可谓是精彩,他还是第一次见人还可以有如此多的表情同时在一张脸上。
衫井光笑了笑,看到对方最后只剩下恐惧的表情后开口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明天的正事不能被耽误了。”
桐山光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脑中还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他感觉房间的阴暗处时刻都会有恐怖的怪物张牙舞爪冲出来,身体哆嗦,看到门没锁,立刻把门和窗都反锁起来。
哪怕是如此,他感觉安全感还是不够,蜷缩在角落,整个人都躲进了被子里。
他不敢逃……
精神病恐怖,但组织也不妨多让。
两个人影浮现出刻印在脑海中。
琴酒的银发,以及衫井光那漆黑幽深的眼神……
“咚咚……”
隐约的敲门声响起。
桐山光侍一个激灵,随后世界就安静了,只有身下的温热时刻在提醒他,不能逃。
大恐怖之一的衫井光回到房间,打开灯,坐在床边,叹了一口气。
他临时想起来一件事,敲了半天桐山那家房门都没有人回应,他只能感慨一句,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
“明天再说吧。”衫井光以一种很放松的方式趴在床上,他喜欢趴着,这样能让自己更放松,脑袋也转的更快。
桐山光侍这把刀得磨钝。
他想到的办法就是进行pua,打一棒给个甜枣。
但,他不能做的这么明显。
往死里吓是无奈之举,自己是一个善良的人,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
深吸了一口气,他起身把门窗关好,他才再次来到床边躺了上去。
趴着能放松,但是只有躺着能睡着。
现在安全最重要,还是得防着一手桐山光侍。
人心险恶,不是谁都像自己这么善良,该防还是得防。
衫井光看了一眼窗外。
外面的月亮很圆。
他却无心睡眠。
明天说什么也要在加一把火。
不然,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谁能放心啊。
……
翌日一早。
衫井光无精打采的起床,路过桐山光侍房间时,看了一眼房间门,见没什么动静,他出了别墅,去购买早点。
等回来时就看到了桐山光侍顶着一对黑眼圈,坐在沙发上登着死鱼眼看着门口的方向。
衫井光把早点放在茶几上,淡淡开口,“吃吧。”
但,他的声音在桐山光侍眼里就仿佛噩梦一般,吓的他一激灵。
桐山光侍抬头看向衫井光,发现对方也是一份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更是一沉。
这人该不会是一夜都在琢磨怎么折磨自己吧。
见桐山光侍久久没有动作,衫井光瞪了对方一眼,先拿起早点吃了起来。
这家伙的模样……
衫井光感觉,果然是火候不够,一点都不怕自己,看来得上干柴烈火了啊。
桐山光侍却被衫井光一个眼神吓的心里一凸,老老实实的在衫井光淫威下小心翼翼吃了点东西。
一时间,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说话。
桐山光侍是不敢。
衫井光想着自己干柴烈火的计划,也没有出声。
直到衫井光感觉自己吃饱了后,站起身,开口道,“起来,跟我走。”
衫井光也不管对方的感受,自顾自的走向楼梯间,向着地下室下行。
桐山光侍跟在身后,但随着视线越来越暗,他心里就越来越发毛。
昨天一夜的想象再次在他脑海中翻涌。
“到了。”衫井光开口,他俩已经走到了一扇闸门前。
眼前是衫井光的金库,配备了银行级别的安全系统。
衫井光看了一眼桐山光侍,示意他转身后,才开始进入了一系列开启闸门的流程。
密码、指纹、虹膜,转动气阀。
“抢银行的钱都在这里了。”衫井光走进金库,随手拿起一块金砖掂了掂,“你记录清点一下,然后去告诉琴酒,我给他两成,我需要干净的钱,懂吧。”
“留个联系方式,方便沟通。”衫井光最后补充了一句。
最后这点是他昨天晚上临时想起去找桐山光侍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