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了。”
五个字，从厉衍风口中说出来，掷地有声的传递到乔璃的耳朵里。
乔璃顿时一僵，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早知道？
这特么的有点惊悚啊！
乔璃赶紧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凌笙儿告诉你的？”
当时的交易，就只有她和凌笙儿两个知情者。
除非是凌笙儿说的，只有她！
然而，厉衍风却摇摇头，继续说了句，“没人告诉我。”
乔璃:“……”
厉衍风凝着她，说道:“我自己知道的。”
自己……知道……
短短几个字，连在一起的信息量就有点大啊！
乔璃瞪大了眼睛，想到了某种可能，僵硬的身子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软，差点就从椅子上滑下去。
幸好厉衍风反应够快，一把将她揽住，顺势搂到怀里来。
“怎么了？”
比起他自己的毫无反应，乔璃这反应可有点大啊！
乔璃攀住他的胳膊，就这么盯着他看了半晌，看到厉衍风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你等等！”
乔璃飞快的阻止了他，道:“你先别动，别吭声，什么都先别说，让我先捋捋。”
厉衍风还当真就闭了嘴，只是依然扶住她，猜不准她下一秒会是僵硬还是软得坐不住。
乔璃的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凝视前方。
时间仿佛静止了！
直到，她终于如梦初醒一般，试探着问道:“我猜啊……你要是知道的话，要么在房间里装了监控，要么……你亲耳听到了？”
乔璃刚才努力的回想了一遍当时的情况。
貌似是这样的……
她当时初来乍到，得到一个随时都可能丢掉小命的炮灰角色，在厉衍风这个冤家面前，她真的只想跑路。
凌笙儿找上门来看望昏迷不醒的厉衍风。
没错，那时候厉衍风还没醒，一直躺在卧室里，她和凌笙儿的对话也发生在卧室里。
这件事情，凌笙儿算一个知情者。
若是将凌笙儿这个因素排除掉，就只剩下她刚才说的那两种可能了。
她不想太烧脑，一心等着厉衍风的回答。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被谁按下了暂停键。
事实上，只是乔璃处于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而厉衍风还有点小小的纠结。
然后，蓦地开口道:“我听到了。”
好吧！
所谓如释重负般的感觉，他好像也体会到了一点点。
乔璃的睫毛扇了两下，意料之中的答案，可她还是表现得震惊不已。
“这这这……所以你……”
她结结巴巴的，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可是，她必须要问个清楚明白。
“所以……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做的事儿，说的话，你都知道了？”
这……
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啊！
乔璃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就跟个八百年没见过男人的花痴一样，动不动就占一下他的便宜。
她偷亲他，还偷偷爬到床上揩油，趁他什么知觉都没有，还跟他一起睡觉……
乔璃一边想起那些不堪过往，一边想往后退，只想离他远远的。
太丢人了。
天！
怎么办？
能不能来一道雷，劈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