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风笑而不语。
他沉默的样子，像极了默认，就是不给尼尔森一个痛快。
他看着尼尔森，再次发问:“那个给你药方的人，是谁？”
这个问题，是厉衍风关注的重中之重。
究竟是谁？
一千年前的东西，居然流传下来了？
还是，有别的隐情？
尼尔森抿了下唇，同样不语。
两人对峙着，焦灼的气氛就像是被拉扯到极致的弹簧。
一方放手，另一方必伤。
谁也没有说话，但是却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时间就这么紧张的流逝着……
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最终是尼尔森率先道:“或许，我们真的可以成为合作伙伴。”
厉衍风挑了下眉，紧蹙。
他没有开口，而是等着尼尔森的下文。
尼尔森也算是明白了。
厉衍风这小子，不容小觑。
面对真正的强者，要是不能一举歼灭，那么最好的出路就是强强联合。
否则的话，哪怕最后伤敌一千，也要自损八百。
何必呢？
更何况，厉衍风手里还有尼尔森最为忌惮的人。
就是那个金面人！
他敢打赌，厉衍风之所以来了他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一定是仗着背后有金面人相助。
尼尔森别的都不怕，但却不得不忌惮那个金面人。
与其与厉衍风为敌，不如握手言和。
厉衍风身上，有无数他想要探索的秘密，尼尔森很感兴趣。
而且，他手上貌似也有厉衍风感兴趣的消息。
厉衍风这么关心那个给他提供药方的人是谁……
如此一来，尼尔森就更不可能轻易说出口了。
尼尔森接着道:“我想……我们应该有同一个目标，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强强合作，让彼此的利益实现最大化，如何？”
这一生中，尼尔森进行过无数种大大小小的合作。
每一次，都是别人上赶着巴结他。
这是唯一的一次，他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在他看来，厉衍风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厉衍风果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反问道:“同一个目标？不知道尼尔森先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们有同一个目标的了？”
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果两方的目标一致，要达成合作并不难。
可万一……
不一致呢？
尼尔森道:“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如果非要说得明白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尼尔森已经迫不及待了。
毕竟，他不比厉衍风年轻了，他今年已经七十多了，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等了……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主动向别人抛出橄榄枝。
尼尔森停顿了一下，接着把话说明白了。
“你为什么费尽心思建一个秘密实验室，又为什么用金晟做活体实验，说白了……这世上但凡有野心的人，谁不想成为人上人？一旦真的成为了人上人，就更舍不得让眼下的权势财富在百年之后尘归尘土归土了，若是……能当永远的人上人……”
“……”
厉衍风没有回答，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这算是尼尔森对他说的最真实的实话了吧！
确实，人都是有野心的。
只不过，一般人的野心都没有尼尔森这么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