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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璃经过深思熟虑，其实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趁着厉衍风现在还好所话，她便说道:“你让秦蓁退出剧组吧，合同作废。”
这个决定，其实略显艰难。
尤其是她还在秦蓁面前放过狠话，说好了这戏不拍也得拍。
那时多少有意气用事的成分在，冷静下来之后，她还是得顾全大局。
秦蓁若是安安分分拍戏，自然最好不过。
可是……
怎么可能？
一看就知道秦蓁像被逼着上刑场似的，在这种状态下怎么可能拍好戏？
这才第一天，就已经出幺蛾子了。
闹了这么一出，乔璃和秦蓁的关系已经彻底到了不可修复的地步，秦蓁今天只是暂时被震慑住了。
明天呢？
接下来的每一天呢？
只要一想到秦蓁必然会想尽各种方法跟她作对，乔璃就感觉累得慌。
她有这个精力，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部戏做好。
把时间浪费在跟秦蓁斗智斗勇上，太不值当了。
更何况，秦蓁背后的人是厉衍风。
而她的这部戏能不能顺利拍下去，还不是厉衍风一句话的事儿。
思前想后，秦蓁这尊大佛，她还真的供不起。
那么，不如果断舍弃。
对于她的决定，厉衍风却一脸困惑的模样，问道:“为什么要让她退出？”
为什么……
乔璃心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可，话到了嘴边，她又转了个弯，说道:“那她为什么不能退出？你把人往我这安插，问过我的意见了吗？她若是继续在剧组待着……我这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小心到时候又说我欺负她……”
厉衍风轻笑一声，忽然来了兴致。
他又恢复了紧盯着她不放的模式，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乔璃道:“看她不爽行吗？”
厉衍风又问:“为什么看她不爽？”
乔璃没好气的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看她不爽还需要理由？”
她板着脸，故作凶巴巴的模样。
厉衍风却很轻易就被愉悦到，眼底浮现出明显的笑意来。
他的眉毛英挺，在凝视她的时候，微微往中间拧了一下。
她不说原因，他便为她捏造一个原因。
“怎么还生气了？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把她安排进你的剧组，所以你才看她不爽吧？”
乔璃顿时就变了脸色。
一瞬间，心乱如麻。
“我……”就仿佛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一边急着跳脚，一边急着否认，“才不是！”
越是着急，越是心虚。
是这样的吗？
纵然秦蓁不识好歹，但是她的种种行径，何尝不是有针对秦蓁之嫌？
如果不是秦蓁，如果秦蓁跟厉衍风扯不上关系。
那么……
她今日在化妆间，是否会宽容一点？
她的内心本来并不清晰，可是厉衍风却给了她一个答案。
一个，她并不想面对，也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厉衍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越是急眼，她越是愉悦。
就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种足以证明她在乎他的方式，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他的笑容，落在起来眼里却格外刺眼。
她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差点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撕烂他的笑脸。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乔璃觉得，他的笑点，真的是迷之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