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风持续僵硬着……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乔璃，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会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她刚才说的话，就是随便说说，还是意有所指。
乔璃却保持着双手勾住他脖子的姿势。
两人之间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
那么近……
他们在彼此的眼中，只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乔璃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在与他四目相对时，她却收敛了全部的笑意，眼底全是虔诚和认真。
“看了那么多那么多过去的瞬间，我想……我唯独不能释怀的只有两个时刻……”
“……”
“第一是最后一世，命运都安排了一次意外相见，可你却从始至终不曾看那个乔璃一眼……”
“我……”
厉衍风动了动嘴唇，刚想要解释。
乔璃却蓦地伸出了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唇瓣上。
她堵住了他的话，却接着道:“第二，就是当初的阿璃，肯定十世都在遗憾，当初没有亲到你……幸好，现在我亲到了……”
说罢，她便又往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亲完，退开，特得意的样子。
“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什么时候亲就什么时候亲……”
语毕，又又亲了一下。
每一次都只是蜻蜓点水，她能有什么不纯的心思呢？
不过……
就是庆幸苦尽甘来而已。
想想曾经的阿璃，没跟他说过十句话的阿璃，却甘愿为他经历十世轮回的阿璃，差一点点都亲不到他的阿璃……
她在这一世，是多幸运啊！
虽然，她也很心疼，心疼当初那个情愿飞蛾扑火的自己。
每当想起，总是心酸。
所以，她才会忍不住嘟着唇抱怨一句，“你说你是个男人，又不是块木头，人家那么喜欢你，你主动一下又怎么样？你……唔……”
乔璃的话只说到一半，剩余的声音就被堵进了嘴里。
两个人的距离，最适合接吻。
厉衍风一低下头来，就将她吻了个正着。
嗯，以后都由他来主动。
他用宽厚的手掌包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不断加深。
随随便便吃了两口饭，玩玩闹闹聊了会儿天，其余的时间都用来接吻了。
本来就是心意相通的两个人，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再了解到他们荡气回肠的过去……
内心的情感顿时发酵，激荡不已，像是在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一吻可破。
激动之时，厉衍风恨不能将她吞了。
可想起如今的情况，他又只能隐忍克制着。
一吻停止时，他的呼吸全乱了。
却依然拥着她没舍得松开她，而是低下头来，用额头抵住她的。
“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他凝视着她的眼，声音有些喘。
没等乔璃从迷乱中回过神来，他便接着道:“当时我成了植物人昏迷半年，醒来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你很像阿璃……”
梦境里，乔璃也看到了。
她的十世轮回，除了最后一世从出生就丑出天际之外，其余的每一世年轻时的容貌都大同小异。
尤其是最初的阿璃。
不仅容貌相似，性格也最像。
所以……
厉衍风当时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像阿璃，也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