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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厉衍风挑眉睨着她。
他的眼神单纯，茫然，还满满的求知欲，让乔璃都不好意思启齿这么污的话题。
可是，都已经开了个头。
如果不把这件事情弄得清楚明白，乔璃的心始终悬着放不下来。
她拧了下眉头，索性把心一横。
“你刚才不是……跟大家说，那什么……在你醒来之前那段时间，有感觉……”
是不是真的啊？
乔璃忐忑又惶恐，天杀的为什么会有这种事啊？
你要醒就果断的醒，不想醒就安分点躺着，一边躺着装死一边还有感觉算什么事儿呀？
回想起那段时间的种种……
经常对着他的身材和颜值流口水，动不动就趁机揩油，洗完澡后穿了跟没穿没啥区别就在他面前晃悠，睡觉的时候对他上下其手……
这些，林林种种……
都还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还经常在给他按摩的时候，顺便跟他谈了下人生。
那么，她说的那些话……
要死哦！
他究竟有没有听到？
乔璃无比惶恐的望着厉衍风，看着他的薄唇轻启，却很是困惑的道:“一点点吧！”
这算是什么回答？
乔璃的心一下子又高高悬了起来，连忙问道:“一点点是多少？”
厉衍风:“就是……一点点……”
乔璃:“……”
好吧！
她也懒得再拐弯抹角了，给了他多一点点提示，“比如呢？就是……身边有人，你感觉得到吗？”
厉衍风摇摇头。
乔璃又道:“那……能不能听到声音？”
为了避免厉衍风再度困惑，她马上又道:“我的意思是说……我经常跟你说话，还有你妈……你昏迷的时候她来得最勤快了，每天都在床边念叨着你小时候的事儿，盼你早点醒来，你能听到吗？”
厉衍风还是摇摇头。
乔璃将信将疑的，还是没法放宽心。
“那……你还说你有感觉？感觉不到人，也听不到声音，你这算什么感觉？”
厉衍风蹙了下眉，似乎也在斟酌着用词。
半晌后，才开口道:“你现在要是问我，昏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像是……睡了一觉！”
“……”
“对，就是睡了一觉，如果不是身边的人告诉我，我也不相信这一觉居然就睡了半年，一般人沉睡之后，尚且听不到声音也感知不到身边的动静，而我是处在深度昏迷中，所以外界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
“也许在我快醒来这段时间，意识在逐渐复苏，我好像做梦了，梦到了一个女人，我们在做……嗯，那种事儿！也许你不知道，但是男人对于那方面的梦，印象会比较深刻……”
他的说法，还算比较委婉吧！
然而……
乔璃的脸色却瞬间涨得绯红一片。
难得他这么好的耐心，甚至还举了例子向她形容昏迷时的感觉。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
那么，乔璃懂了。
她做的那些糗事，他不知道当然是最好的，可他说做的那些梦……
乔璃忽然不敢直视他了。
她趁他昏睡占了那么多便宜，两人的身体接触避免不了，所以才导致他做了那种少儿不宜的梦。
这件事情，他应该没有撒谎。
毕竟，那些个早晨，她每次先醒来都能看到他的反应，很很很很……壮观！
行吧！
这个话题，应该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却不料，厉衍风忽然又来了一句，“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做梦，如果不是你现在连孩子都怀上了，我都还不敢相信梦可以这么真实。”
乔璃扇动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
厉衍风追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不！”乔璃立刻否认，强调道，“你很对，说得太对了！”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光是他刚才那个抹脖子的动作，就已经将她所有的真话都扼杀在摇篮里了。
大佬就是大佬，说什么都对！
厉衍风看着她一言难尽的模样，忽然抿唇轻笑了一下。
丝丝缕缕的柔光，在他的眼底荡漾开来，结成了一张密集的网。
他不笑就还好，看习惯了也还好。
这一笑起来……
乔璃觉得，简直太挑战她的自制力了。
她刚要移开眼去，厉衍风忽然又道:“这么说来，你骗我。”
乔璃惊得差点跳起来。
骗？
这个字，光是听着没什么感觉。
一旦心虚起来，就觉得太有针对性了，仿佛他已经洞悉一切。
她骗他？
那是，她骗他的事情可多了，就是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桩哪一件。
她不敢轻易接话，只见厉衍风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还特地往前跨了一步，将他们本来就不远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乔璃立即绷紧了身体，无措的望着他。
厉衍风压低了嗓音，意味不明的道:“你还说……你之前一直睡沙发，要是你没上我的床，孩子是怎么来的？”
乔璃:“……”
她这个心情啊，就跟坐过山车有得一拼，忽上忽下的。
总以为会东窗事发，却又总是出乎意料的躲过一劫。
内心还没平复，他又来了这么一句……
这是道送命题啊！
要么承认孩子不是他的，要么就承认爬过他的床……
还有选择吗？
乔璃果断的道:“孩子当然是你的！”
得！
被他吓唬了几回之后，她彻底不敢说实话，只能一错再错，还顺便为自己辩解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我不是变态，我只是被逼无奈……”
厉衍风问道:“逼？谁逼你？”
乔璃道:“你妈。”
厉衍风又问:“这种事儿，她还能逼得了你，怎么逼？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还是在一旁指导着？”
乔璃:“……”
这么较真，可就没意思了啊！
厉衍风:“嗯？”
乔璃:“那段时间，你手指头经常动，眼珠子也在转，还有……总之医生都说你的情况在好转，多刺激一下你，说不定会快点醒过来，我这不是……听了你妈的话，刺激刺激你嘛！”
厉衍风:“……”
乔璃:“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你妈，我就只是……奉旨办事儿！”
厉衍风:“……哦。”
乔璃:“好吧！因为你半死不活的，我在厉家的日子不好过，当然也想你快点醒来，事实证明，你真的被我刺激醒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