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叔领着钟夫人走的方向是小门,小门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车夫大内总管徐承已朝钟夫人行礼,钟夫人问:“人呢?”
“明娴,上来!”
明娴,钟夫人的闺名,钟夫人眉眼一挑:“姬钦,你搞什么鬼!”
不过,行动上钟夫人还是上了马车,然后传出钟夫人开怀的笑声:“你…!哈哈哈…!”
车帘再次一挑,钟夫人吩咐道:“金祥,让马车进去!”
钟府管家祥叔:“是!夫人!”
马车直接进了钟夫人芍药苑,钟夫人又把所有下人都清了出去,尊贵的大夏皇帝陛下才下了马车。
钟夫人忍不住又笑了,大夏皇帝陛下无奈道:“明娴,帮我找身衣袍!”
钟夫人笑着打量大夏皇帝陛下,说:“姬钦,你和慧蓝身高差不多,就穿他的吧,放心,衣袍全新的!”
大夏皇帝陛下无奈点点头。
钟夫人吩咐:“金祥,你去慧蓝那挑身衣袍来!”
大内总管徐承说:“陛下,老奴一起去!”
大夏皇帝陛下:“嗯!”
等两人走出芍药苑,钟夫人才问:“到底发生什么了?”
大夏皇帝陛下:“渴了!”
钟夫人一个白眼过去:“矫情!”tehu.org 火鸡小说网
不过,还是亲自为大夏皇帝陛下煮茶,时光仿佛回旋,少年时,大夏皇帝陛下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钟府,钟府大小姐钟明娴性格洒脱豪爽大气,认识一群当下东都俊杰,谈吐见识又远胜过一般男儿。
难得的宁静,大夏皇帝陛下也不想打破,不一会儿,茶叶开始翻滚,茶香已经飘溢。
“好茶!”
钟夫人轻轻说:“慧蓝隔断时间就会往家里稍些东西,这茶叶也是慧蓝带回来的!”
这时,钟府管家祥叔和大内总管徐承回转,大内总管徐承是个会办事的,容貌的改变,心境,心情都会发生细微变化,大内总管徐承一次性挑了多套衣裳,深色浅色都有,最终,大夏皇帝陛下挑了件宝蓝色长袍,青年模样,年岁不大不小,稳重贵公子一个。
钟府管家祥叔,大内总管徐承再次告退,把空间留给两位主人。
钟夫人出生名门,煮得一手好茶,茶叶在沸水里不停翻滚,茶味更浓,…,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静静的,宁静的,钟夫人分茶,把其中一杯轻轻推到大夏皇帝陛下跟前。
岁月褪去钟夫人少女的嫩稚和青涩,平添了成熟优雅,美丽依旧,还有,一如既往的自信眼神。
对面,钟夫人已经自顾自的端茶喝了起来,大夏皇帝陛下一笑,这女人可不是自己那些后宫嫔妃们会特意讨好自己,大夏皇帝陛下端茶轻吹浅饮,一口入肚,大夏皇帝陛下眼睛一下子发光发亮。
钟夫人开口说:“是不是一会儿准备带些回去!”
突然有些糗,刚才大夏皇帝陛下的确有此想法,钟夫人也一笑说:“当年,我有什么好东西,你都是这个表情,慧蓝说这叫清烟茶,一会儿走时我给你包些!”
大夏皇帝陛下:“谢谢!明娴,对不起!”
钟夫人:“不怪你!你这椅子不好坐,说吧!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大夏皇帝陛下再一次糗了,钟夫人也不摧,再一次为大夏皇帝陛下添茶。
思绪飘远,他是大夏皇室独子,太傅,父皇,母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可他少年时的荒唐事几乎都和这女人有关,假扮女人擒拿采花贼,闯匪窝和匪首谈判,聚集一帮世家公子和当地地头蛇斗智斗勇,还假扮绣娘查案,….等等。
难怪事出突然自己第一反应是找明娴,的确,和这女人在一起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说的,于是大夏皇帝陛下再次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我刚才从金刚寺来,见了活佛,问活佛皇位传给谁好,然后活佛把我变成这样了!”
大夏皇帝陛下笑容里有些苦涩,钟夫人不再笑话曾经的好友,问:“这容貌能持续多久?”
大夏皇帝陛下再次发糗:“没敢问?”
钟夫人盯着大夏皇帝陛下的眼睛,突然戏谑说:“恭喜!枯树逢春!”
大夏皇帝陛下抬头:“明娴,你…..!”
钟夫人正色道:“姬钦!活佛的意思是说你还年轻,或者说三位殿下他都不看好,或者陛下您可以再一个小殿下哦!”
大夏皇帝陛下故意怒目:“明娴,你也打趣我?”
钟夫人正色:“是打趣吗?你自己想想!姬钦,你有什么打算,有什么需要我配合。”
大夏皇帝陛下说:“明娴!我要见佛子!”
钟夫人:…..
大夏皇帝陛下:“你不知道?”
钟夫人:….
笃!笃!笃!
“进来!”
管家祥叔推门而入,笑呵呵说:“夫人,二少爷回来了,六皇子,陈供奉也来了!”
后两个消息,显然是告诉大夏皇帝陛下的。
“金祥,开中门,快去告诉二夫人,还有慧蓝!”
“是,夫人!”
等管家祥叔退出,钟夫人眼神严肃的看向大夏皇帝陛下:“姬钦,把你知道的统统告诉我,不准隐瞒!”
大夏皇帝陛下不由神情古怪的看了钟夫人一眼,说:“你呀!明娴你平时不是很精明吗,就没有想过调查一下你这位养子?”
钟夫人怒目反问:“普通百姓家,谁会吃饱了没事动不动查儿子的?只有你们这种当皇帝的才会不放心儿子的,三天二头查这个儿子查那个儿子的?”
大夏皇帝陛下:….
已经耽误了一些时辰,钟夫人已经站起来,说:“我家二儿子回来,跟我一起出去,路上边走边说!”
大夏皇帝陛下:“我…?”
钟夫人仍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姬钦,你以后都不见人了?你的皇帝不当了?儿子们都不要了?还是宣布你死了?”
被钟夫人一通骂,顿时把大夏皇帝陛下骂醒,门外的大内总管徐承轻轻点头,老怀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