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节

“咳,咳!”房遗义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弟,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房遗爱破啼为笑,死死的搂着房毅。

“喂,你要闷死我了。”陈博弈想要推开将自己搂住的人,可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使不上劲,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的。

自己不是和徐驰还有杜辰一起去九星墓吗,还有徐驰和杜辰不见了,自己去找他,然后就穿过了一道门,怎么就出现在这里,在别人的怀里了,难不成受伤了?

陈博弈寻思着,恰好抱着自己的人也松开了手。

印入眼的,是陌生的环境。

蓝色的一片的漫账,上尖下圆将床整个包了起来。

看那质地。不是陈博弈所识的。

“四弟,四弟。”房遗爱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发现他的眼神并不在自己身上。

“四弟?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四弟。”陈博弈疑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就这屁大点的孩子竟然叫自己四弟?

“四弟,我是你遗爱哥啊。”房遗爱更傻眼了,没料自己的弟弟竟然不认得自己了,于是冲着门外在喊:“小东子,给少爷滚去请太医。”

“遗爱。为父往日里是教你这般对待下人吗?”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接着走进来一个莫约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锦衣,气度不凡。

“王太医,劳烦帮犬子诊治一翻。”说着,那外中年人对着一旁的老者点了点头。

房遗爱立马退到了一旁,低下头去。不敢与那中年人对视。

“房大人客气了,此乃本官本份。”说着,那名被着小木箱的老者走到了陈博弈的身边。

“房大人?”陈博弈疑惑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人都穿着古装?

听到自己的儿子叫自己房大人,那名中年人身子微微一颤,但立马又恢复了平静。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陈博弈,摇了摇头。

“四少爷。是否感觉到胸闷?”那名老者手搭在陈博弈的脉搏之上,另一个手捋着须道。

陈博弈摇了摇头,心中还在疑惑自己的处境。

“那四少爷是否感觉到头痛?”

陈博弈点了点头,自至醒来到现在,他的头依旧痛得不得了。

“回房大人的话,四少爷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大脑受伤。怕是得了失魂症。”王太医进来之时,便瞧见了这名房府的四少爷目光浑浊,不知自己身处何地的表情,加上他称自己的父亲为‘房大人’,话语之间也无关半点敬意,由此推断他是得了失魂症。

“嘶!”房遗爱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想起自己的弟弟因何不认得自己。

“没有性命问题就行了,这逆子的命还真硬。”说罢,那中年人甩了甩衣袖,径直的朝外走去。

“医生。请问此地是何处?”陈博弈看着面前的老者,感觉到对方的慈祥,心中虽有顾虑,但是还须问清楚现状。

虽未听过‘医生’这等新鲜词,但是老者也知这房家四少爷叫的正是自己,便拱了拱手道:“回四少爷话。这里是房府,令父房玄龄大人是秦王手下的记室。”

陈博弈猛的吸了一口气,房玄龄是何许人也,他这个后世之人岂能不知,何况陈博弈后世还是一个人历史迷,对房玄龄的事迹也做过一些研究,当下就愣住了。

我现在是房玄龄的儿子?

等等,房玄龄不是只有三个儿子吗,哪里又冒出来我这第四个儿子了?

猛然间,陈博弈突然想起来,以前看过一个电视节目里有考古专家称经过考证房玄龄一生共有四子,长子房遗直、二子房遗爱、三子房遗则、四子房遗义。

自己竟然是吏书之上都没有记记载的房遗义?

这是穿越,还是什么?

艹,哥我竟然穿越了,这太不科学了吧????

“原来如此,请老先生指点。”陈博弈,不,应该说是房毅。现的房玄龄还没有给房毅起字。

“无妨,四少爷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脑部受损,在下还须开几个房子,四少爷记得服用便是。”说着,那王太医便起身坐到了书桌之前,写了几个方子递于小东子,让他抓药去了。

见众人走后,房遗爱才走房毅的面前,小声道:“四弟,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房毅摇了摇头,他本不是房毅,又如何能记得房遗爱呢?

不过通过房遗爱眼中的关怀,房毅强行直起身来,看着这自己个极品的二哥说道:“多谢二哥挂心,小弟虽不记得二哥,但是兄弟之情却也是抹不去的。”

房毅现在最想搞清楚的是自己眼下处于什么年代,虽说那李世民现在还是秦王,可他却是日后的圣君。就是不知,眼下离玄武门之变还有多少时间。

于是。房毅慢慢的套起了房遗爱的话来。

房遗爱也没多心,自知自己的弟弟得了失魂症,便将情况一五一时的告诉了房毅。

“原来是武德六年,看样子快来了。”武德六年也就是623年,明年李渊便会动了废太子的念头,从而爆发了玄武门之变,李世民也将登位称帝。

“什么快来了?”房遗爱看了一眼房毅,满眼不解。他总感觉自己这个弟弟醒来之后变化太大,完全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弟弟了。

“二哥。没什么。对了二哥,小弟有些饿了,不知……”说着房毅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看我这高兴的,四弟你等着,二哥给你拿吃的。”说着房遗爱便兴冲冲的跑出去了。

看着出去的房遗爱,房毅摇了摇头。虽然他有些适应了房毅这个身份,但离接受还差得很远。

“少爷。少爷,药来了。”小东子拎着几封药走了进来,面带笑意,显然是为自家主子苏醒过来而高兴。

“放着吧,我有些话问你。”虽然房遗爱告诉了自己一些关于时下的一些事情,可是家事方面却只字不提。

“哦,少爷你想问什么?”走到了房毅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站着。

“我问你,我娘呢。还有为什么我爹对我如此冷漠?”

“少爷,您连这都不记得了?”

房毅瞪了一眼小东子,说道:“废话,我要记得还问这干嘛。”

“回少爷话,三夫人在三前年就病故了,至于老爷他……”

“说!”看着对方有些不情不愿,房毅便提高了声音。佯作发怒的样子。

“少爷你莫生气,我说,我说。”于是小东子将一切原由都告诉了房毅,听的他直摇头。

原来,陈博弈穿越之前这个房毅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让人痛恨的二世袓,坏事做尽。

当然,他还是房府的二号纨绔人物,头号纨绔就是就是他的二哥房遗爱。

这一次房毅所以出事,就是房遗爱带着房毅出去赌钱。结果与人起了纠纷,大打出手。房遗爱的护卫拼死保护,这才让房遗爱保了一条小命,可是房毅却没有那么幸运了。

回到府中之后,房玄龄也只打发了一个医师给房毅看病,自己却从来没有过问。

冲这点看。房毅并不怎么得房玄龄的欢心,而且从他之前到房里来看,表露出的是那种厌恶的感觉。

房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还够坑爹的,竟然成了一个八岁大的小屁孩。上辈子咱是孤儿,没有料到这一世也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房毅自幼渴望亲情,但是对一个对自己不喜欢的父亲,他又怎么可能接受的了呢?

吩咐小东子出去之后,房毅便靠在床上,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细细数来,已经过了半个月时间了。

这半个月里房毅都呆在房间里,这让小东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往日里,自家的公子哪是安份的主,一天不往外跑就闲得慌。可是这段时间,房毅不仅没出去,还让小东子弄来了一些书。

虽然说之前的那个房毅与现在的房毅已经完本不同了,可是却保留了一些天赋。

比如过目不忘,身子灵巧。

原本前世他是一个军人,生活极为自律,但是现在性子却有了一些转变,脑中总会想着出去转转。

这天,房遗爱笑咪咪的出现在了房毅的房中。

看到房毅正在桌子前捧着一本书,他不由的吃了一惊道:“四弟,莫不是你病傻了吧,怎么看起书来了?”

房玄龄才富五车,可是房遗爱对书本没什么兴趣,一看书就头疼的货,连带着跟自己没小几个月的弟弟也被其带坏了,看着书本就想扔。

虽是如此,但房府有房府的规矩,房家的几个孩子每日都要抽两个时辰来看书。原本房毅也不例外,但是这段时间他病了,所以有理由不去。

“二哥,你怎么来了”房毅扔下书本,看着貌似比自己大几岁。其实只大了三个月的房遗爱。

“走,今天就不用禁足了,哥哥带你出去玩。”说着那房遗爱拉起房毅的手便朝着外面走去,也不顾小东子拦着。

“小东子让开,别不知趣。”说着,房遗爱就瞪了小东子一眼。

房毅在房中也呆闷了,来大唐这么久还没有机会领略大唐的风土人情,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于是便说道:“小东子你也跟着。记住不许告诉我爹。”

小东子无奈的点了点头,跟着二人的身后溜了出去。

房遗爱不敢走正门,所以就领着房毅从侧门出去。

到了门外,房毅就看到一群少年正在巷子之中玩闹,看到房遗爱过来便聚集了过来。

“遗爱,小毅你们可算出来了。”一个青袍少年,腰间佩着一块巴掌大的玉牌。看成色绝对是和田出的好玉。

“杜荷,你怎么也来了?”

“我们要不来,你岂不是无聊死。走,哥哥带你去风流风流。”说着,一众人就簇拥着陈博弈往街上走去。

…………

“徐驰,现在怎么办,博弈他不会出事了吧?”杜辰看着镜子里空无一人,眉头就全皱到了一起。他才从外面找了几条勾索进来,就发现徐驰一直抬着头。便问了一下怎么回事。

哪里知道,陈博弈就在几分钟前从镜子里消失了。

“应该还在,我观察了一阵发现里面似乎出现了一道雾气,把他的身子给隐去了。”徐驰一边说,一边沿着陈博弈的身边走了一圈。

“那赶紧上去看看吧,迟了可不好。”听徐驰这么一说,杜辰稍稍放了一些心。然后准备着那些东西,想办让上去。

地面距离那顶上的镜子足足有四米多,而且它的位置在中间,所要想要上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里,把这条勾索甩到那里。”徐驰观察着,看到左右的一个地方有一块凸出来的石头,然后它对面的方向也有一个。

“明白了。”看到徐驰指了指那两处地方,杜辰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然后分别将那两条勾索套到那两处地方。

拽了拽两条绳子,徐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左右开弓,一点一点往上爬去。

这对臂力的要求非常高,不过好在徐驰的力量已经远超常人,所以这对他来说并不太困难。

大约过了三分钟,徐驰就距离那镜子不到半米了。

“怎么样,看清楚什么情况了吗?”底下的杜辰一直关注着。看到徐驰停了下来,连忙问了一句。

“你先别管上面,注意四周,我担心那个怪物会出现。”徐驰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所以才让杜辰注意点。

“好的,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小心一点。”要不是徐驰提起,杜辰还险些忘了进来的时候有一个黑影从头顶闪过。都是刚才太过担心陈博弈,所以都忘了。

徐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仰着头往上看去。

此时,他才算真正看清楚头顶的这面镜子。

他们之前看到的,只是镜面,而镜体要大的多。在镜面的边缘,是用青铜铸造的,上面的纹路是一种徐驰没有见过的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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