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黑发苏知秋,是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他的。
可银发苏知秋……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只会用调笑的眼神打趣他吧??
所以……这两人的性格融合了?
钧三爷背脊有些僵硬。
其余几个男人也发现了异样,神色有些莫名。
苏知秋没多想,反正她现在的大脑正在极速运转着,如何说话能让几个男人都不生气。
因为,她心虚,当记起一切的时候,她是真的心虚。
无论对于榆木鹰几个人这边,还是对于封詹月……
甚至,在大脑记起一切的时候她下意识想逃脱如此窘迫的环境,但此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便被她否决了。
若是她真的逃了,不仅对不起封詹月,更是对不起其他男人。
同样的,自己种的因果要自己承担。
既然做错了,那就坦坦荡荡说出来,坦坦荡荡挨打。
“过来吧,阿香。”苏知秋松开了钧三爷,神色倏然变正经。
封詹月迟疑了下,抬脚走了过去,坐在了竹青云的旁边。
“除了老二,都到齐了。”苏知秋扫视了一圈,继续道:“那我就不含糊了,如你们所见,我记起了一切,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狡辩,但是!我要跟你们讲!我爱你们,在场的任何一位,我都爱,可能言语无法表达出来我内心的心境,但是,一切可以看日后。”
话音落下,所有男人的目光都盯着她,有人沉默,有人眼神复杂,也有孔千行这种的,睁着一双猫眼,里面只有好奇还有倾慕,当时,这就是他本人。
不等其他人回复,苏知秋又连忙举起手来,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我发誓!如果我再花心的话!我一定不得好死!孤独终老!且一辈子都无人爱!”
后面的毒誓一出来,几个男人眉头一蹙,显然很不喜欢她后面的话。
“诶妻主……”竹青云道:“莫说这些晦气话,我信你。”
“嗯嗯!我也信!”孔千行跟着点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只是觉得这样做就对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时,钧三爷开口道。
他目光直视苏知秋眼眸深处,不放过她任何的细微情绪:“我问你,为什么是他。”
这话里之中的他,自然指的是封詹月。
苏知秋也认真回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他,一见钟情。”
封詹月闻声微愣,眼眸中流光溢转。他怔怔的盯着苏知秋,无法回神。
“一见钟情?”钧三爷蹙起眉头。
“嗯,我没有记忆的时候,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得便是他,那个时候,我对所有的一切,包括整个世界都是空白的,我什么都不认识,也不理解,而我的身边,只有他,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
不等苏知秋讲完,钧三爷便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再听下去。
他嫉妒,是真的嫉妒了。
多么希望当初的苏知秋变身后,睁开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他。
想当初,为了让苏知秋喜欢自己,他使出浑身解数,更是恬不知耻的想了很多点子。
结果呢?对于国师是,一见倾心?
能不嫉妒?如何能不嫉妒?
眼见着钧三爷脸色黑了下去,苏知秋心下暗道不好,她倏然站起身来,轻咳了一声道:“夏澜那边还有事,我去找找她。”
话音刚落下,苏知秋的身影便不见了。
“这!”钧三爷顿时脸色一变,紧接着咬牙切齿了一句:“……这家伙,赖皮的本事也出来了!”
孔千行点了点头:“嗯嗯,性格好好喔!”
他最喜欢这种啦!
性格……好?
钧三爷嘴角略微抽了抽,小五这脑子……秀逗了?
另一边,见苏知秋消失,竹青云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旋即,余光瞥了眼身边的男人。
男人坐姿优雅端庄,天生透着一股高贵的气质,令人有种望尘莫及的既视感。
想起来,他曾经在朱红台上神圣的舞蹈,竹青云好奇的凑过去,道:“国师,你跳的舞很好看,是什么舞来着?”
一旁的孔千行耳尖的听到这话,顿时起身换了座位也凑了过去:“对呀?那舞蹈可好看了,能不能教教我?我第一眼就被你迷上了,上次见面都没敢问你,因为哥……”
话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的孔千行连忙伸手捂住余光,余光暗戳戳的扫了眼钧三爷和榆木鹰。
榆木鹰毫无反应。
钧三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二货。”
孔千行低下头去,鼓了鼓腮帮子,咕哝着:“二货就二货,反正我喜欢。”
面对于两个人的热情,封詹月侧首看向他们:“神洗之舞,想学?”
他说话一如既往的少。
竹青云有些惊讶:“可,可以学吗?你愿意教我们?”
他神色有些欣喜,那舞蹈真的好看!只是……他能学得来吗?
“想想想!非常想学!”孔千行道。
“好。”封詹月点了点头:“可以到国师府找我。”
孔千行:“好!”
竹青云:“好。”
一旁的榆木鹰、钧三爷:“……”
……
与此同时,皇宫
“啪——”
一只手猛地拍向桌面,女帝面色难看之极,咬牙切齿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重巡:“你说的……可是真的?你亲耳听到月贵人亲口说,是他害的……夏澜?”
每说一句话,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重巡脸色也难以置信,点了点头:“是,亲耳所听,只是,后面不管怎么问,月贵人都一声不吭,一句话也不说。”
“岂有此理!带我过去!”
女帝喊了一声,蓦地站起身来,大步朝御书房外走去。
重巡连忙起身跟在身后。
来到了华淑殿,殿内一切狼藉已经收拾干净,只是殿内空无一人。
进入内殿,一进入,女帝便看到床上一位穿着里衣的绝色男子坐在那里,神色恍惚的看着空气,眼中满是空洞。
“月贵人!我问你事!”女帝气势汹汹的站在月贵人面前。
听到声音,月贵人缓缓抬起眼来,冷冷瞥了她一眼,蓦地轻轻的笑了一声:“……嗯?又想问我彦夏澜的事情么?死了,当然死了,和哥哥一样……都死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女帝缓缓眯起双眼。
月贵人突如其来的自首,让她感觉到很突兀,甚至觉得里面有什么计谋在里面,正在引导着人掉入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