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房间门口,苏知秋伸手去推门,伴随着吱呀一声,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的房间。
嘴角的笑容一顿。
苏知秋:“?”老二呢?
正想着,身后倏然传来一道脚步声,她转过身去,就看到百里烨站在身后。
苏知秋:“……你去哪里了?”
百里烨眸光落在她的脸上:“皇宫。”
皇宫?
那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此时的百里烨,表面上没什么感觉,心思的情绪却起了波澜。
从彦夏澜回来说她把戚子璠送到皇宫时,他一早就去天牢那边等着接苏知秋了。
藏在房檐上的一角,看到苏知秋出来时,还没等找到机会接近她,就看到她被宫男带走了。
且她到达的地方,周围有高手在,他不方便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从苏知秋出来时,那两名高手还跟到了宫门口,他无法接近。
等好不容易有机会了,苏知秋飞太快了……
于是……生生错过了。
百里烨不知道的是,苏知秋为了见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这里了。
“那为何我在皇宫没看到你?”苏知秋惊讶。
“……”
百里烨看了她一眼,顿了片刻,然后转移了话题:“你去齐贵人那边…可是有什么事?”
说起齐贵人,苏知秋就想起他戏精的一幕:“没什么事情,大概是无聊了。”
话说着,她走近百里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猝蓦地,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想你。”
眸光倏然暗了几分,百里烨突然弯腰抱起苏知秋,以最快地速度进入房间,“嘭”地一声,房门紧闭。
……
皇宫
“璠儿,来,告诉母皇,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宫殿内,女帝贴心地为戚子璠夹菜,眼神里满是心疼。
戚子璠的右边坐着文贵人。
文贵人看到女帝来到这里,眼中满是欣喜,同样的,也担心着戚子璠。
又恢复成面瘫脸的戚子璠侧头对上女帝担忧的目光,神色平静,声音淡淡的:“一个世外桃源。”
如果没有恐怖生物在的话,也许会更好。
“世外桃源?”女帝一愣,眸子转了转,倏然说:“你莫不是……被什么仙人召唤了?”
虽然是猜测的话,但她的神情却是非常认真的。
其实,无论是女帝还是古云国的任何人,都认为戚子璠是天神下凡,除了天神,她们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去解释他的美貌。
“未见过,醒来就是那个地方了。”戚子璠道。
“喔?”女帝来了兴趣:“快和孤说说,那里有什么?”
“山清水秀,生物有灵,狼不食肉,兔不惧人,瓜果甘甜润喉,从未食过,见过。”戚子璠道。
女帝越听越是好奇:“那你可还记得那地方怎么去?”
“不记得了。”戚子璠轻轻摇头。
他出来进去,一概不知。
“可惜了……”女帝有些失望。
若真能去的话,她倒是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色。
收回视线,戚子璠低下头,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小口小口喝汤。
心绪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眼神黯然。
作为父亲,文贵人自然能看出他的失落,只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在一旁帮他夹菜,边说:“璠儿,多吃点,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启禀陛下,莫将军求见。”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宫人的声音。
“啪。”
手中的勺子倏然掉落,砸得碗里的汤水四溅。
戚子璠眼神闪烁,划过惊恐,心脏骤然加快跳动,心慌得让人无法思考。
仅仅是听到别人口中说一个“莫”字,他便本能的起了害怕的反应。
不过……莫将军……?
还好,不是那个人。
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戚子璠拿起勺子,指尖却还是有轻微的颤抖。
突然,耳边传来了女帝的声音:
“喔?莫令辞?她居然这么早来了?”
“啪啦——”
碗和勺子被人不小心地打翻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璠儿?”从未见过戚子璠如此失态的文贵人一脸惊愕。
女帝神色也奇怪地扫了失魂落魄的戚子璠,却没有说什么,眼底划过一抹深思。
一旁的宫人连忙神色慌张地过来打扫。
暼头看向外面,女帝对着门口扬声道:“进来吧。”
听到她的声音,戚子璠眸子一颤,连忙转头看向女帝:“母皇!儿臣这里有些不便!”
“有何不便?莫爱卿是你的妻主,璠儿怎么避之不见?”女帝语气微沉了些,能听出几分不满。
若是之前没成婚,自然不能在戚子璠的宫殿见莫令辞,毕竟是男子住的宫殿。
但现在不同,莫令辞是戚子璠的妻主,当然可以进来。
戚子璠无法反驳,只好低下头去,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察觉到不对劲的文贵人伸手搂住他,无声的安抚着。
不一会儿,莫令辞的身影从外面进来,旋即站定脚步,对着女帝恭敬行礼:“臣,莫令辞,见过陛下。”
“莫爱卿,可真是神速啊。”女帝朝她笑了笑。
对于莫令辞,她很是信任,这个新官上任,帮忙解决了不少事情。
听到女帝语气里的调侃,莫令辞面色微红。直起身板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陛下说笑了,王爷平安无事回来,臣内心万分欣喜,迫不及待地赶来……”
话说到一半,莫令辞扫了一眼坐在女帝和文贵人两人中间的戚子璠,眼中满是爱慕,还有怀念。
看到这里,女帝心中满意,只觉得戚子璠没嫁错人。
结婚当天就跑了,这莫令辞不仅不生气,还依旧爱着他,果然是品性不错的,性格也很好。
“莫爱卿不用担心,待晚些,再让璠儿和你一同回去吧。”
“我不要!”非常抗拒的声音突然响起。
这是戚子璠反射性的回应,他不想回到那个噩梦的地方。
可是,话一出来,他却是一愣,双手捏得紧紧的。
“胡闹。”女帝以为他是因为还喜欢着彦夏澜才这般说,顿时神色不悦:“璠儿,你饱读诗书,做出那种事已经让天下人耻笑了,怎么还如此任性?难倒是孤过于纵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