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之药?那不是她卖的药么?
苏知秋明白了。
大概自己的药就是被那什么二皇女买了,然后送给了这位潇贵人。
只不过……起死回生不过是让吊了一口气的人再度活过来,但身上该有的病痛还是会有的,只是压制一段时间。
而潇贵人并没有完全到油灯枯竭的时候,起的作用也不大。
“哼!不准再提那个逆女!什么都敢往这里拿!”
一听到木大夫提起二皇女,女帝冷哼了一声,手不曾松开潇贵人的手。
听着她发脾气的话,潇贵人无奈的笑了下,反手握住了她,虚弱的声音缓缓道:“你看你,又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再者说……二皇女也是为了我好,你,你也别……”
“你少说几句!”女帝忍着火气轻瞪了他一眼,一副想骂他又怕刺激到他而不敢骂的模样,没了刚刚对待苏知秋的盛气凌人。
潇贵人无声的笑了笑,没再说话。
查完潇贵人的病症后,苏知秋就到了专门为她准备的房间而去准备了。
在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的房间里,苏知秋闪进了空间,然后去了研究室里取了做手术要用的工具,还有点滴和三套手术衣、三套洗手衣、无菌手套、无菌布、口罩,
准备好了东西后,这才让守在门外的木大夫跟另外一名御医进来。
苏知秋只要了两个助手,手术的时候她习惯性需要一个缝合的,还有一个递工具的助手,虽然她自己弄也可以,但有人员也是不用白不用。
让两个帮忙的关上手术服和无菌手套后,苏知秋同时也自己换了衣服。
木大夫还有来帮忙的陈御医对于她的东西都感觉到很奇特,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苏太夫,你这些是什么?为什么要穿白色衣服和绿色衣服跟戴手套?”木大夫眼中惊讶。
“白色是手术衣,绿色是洗手衣,都是用来防止病菌,为了病人的伤口更加干净还有自身不会触碰到病菌,无菌手套是可以直接触碰伤口的,它不会让手上的病菌带到病人的身上。”
穿好衣服的苏知秋一边解说着,一边整理着等会要用的工具。
这些工具若是以往都不用她来整理,现如今也只有她自己会了。
木大夫听的懵懵懂懂,病菌?是指病毒吗?
这些真的有那么神奇?那么这又是怎么来的呢?!
“苏太夫,您这些又是从哪里来的?”
“家乡带来的。”
“可我刚刚没看到你带进来啊!”
“喔,可能你没注意到吧。”脸不红心不跳的苏知秋又开启戏精模式。
不过她也没想着能完全骗过去,目前先把手术做了再说吧。后面追问的时候在想办法搪塞就好了。
毕竟肿瘤这种事,她还真不敢没做好准备开刀,若是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再者,病人的身份很特殊。
准备了一切后,在苏知秋的带领下,三个人就朝潇贵人的宫殿里走去。
女帝已经不在了,途中似乎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得已离开了。
而潇贵人则躺在华丽的大床上,漂亮得如同宝石一般的双眸看着床顶,有些失神。
看着男人的心思恍惚,苏知秋抬脚靠前了一步,温和着声音低声问:“贵人,做好准备了么?”
思绪被拉回,潇贵人淡淡转眸,极为漂亮的一双眼睛划过一抹光彩,随即又暗了下去。
他静静的盯着苏知秋,倏然无声轻笑,语气虚弱道:“你……胆子真大,不怕救了我之后,被砍头吗?”
“不怕。”苏知秋轻轻摇了摇头:“我相信陛下不会恩怨不分,再者,有你在,一定没事。”
“……我?”潇贵人的语气有一丝丝的惊讶。
“嗯。”苏知秋嘴角的笑容扩大:“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然也不会在陛下气的快杀了我时而制止了她,还有就是……”
她看着潇贵人的眸光忽然认真:“你长的很像一个我认识的人。”尤其是朱砂痣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容貌也有几分神似。
不过潇贵人看起来温柔婉约,好似落入凡间的仙人。
而他……三爷嘛,其实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让人爱不释手,魅惑入骨。
“……?”像一个人……?
潇贵人略微歪头,眼神闪过不解,紧接着,他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双目微瞠,刚想问些什么,话一出口却瞬间化为激烈的咳嗽!
“咳!咳咳!”
“咳——”
腹部又开始痛了!
好痛!痛得快要死了一样!
苍白的脸色瞬间疼的沁出汗水,潇贵人却蓦地贝齿咬住唇瓣,死活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木大夫还有陈御医见此眉头一皱,其中一人连忙拿来一块白布,熟练的放在潇贵人的唇边,让他咬着。
两个人成熟稳重的样子,显然对于这种经历已经习惯了。
“得罪了,潇贵人。”
苏知秋对着潇贵人低声说了句,随后,转身从工具盘里拿出了麻醉针,准备给潇贵人打麻醉。
对于潇贵人,考虑到这里的风俗文化,苏知秋并不是直接解开他的衣服,要是这样他也会先寻死觅活不让救的。
只能退一步用剪刀在他的患处位置,将衣服剪掉,然后围着肿瘤的位置放着无菌布。
很快,一切事情都做好了准备。
苏知秋拿起手术刀,神色变得专注而认真,眉眼带着几分清冷,让其他人都忍不住稍微紧张了些。
锋利的刀刃蓦地划破皮肤,血液很快流了出来。
咬着布的潇贵人略微皱起眉头,他能感觉到皮肤被人划开的感觉,但却没有一丝疼痛。
“不要紧张,会没事的,放轻松。”
温柔的声音忽然想起来,像是哄孩子一样的道:“手术过程中会很无聊,你可以想些开心的事情,当然,如果觉得眼皮子重的话也可以睡觉,睡一觉的话,醒来就又生龙活虎了。”
边做着手术,苏知秋边疏导着病人的情绪,希望他不要太过于紧绷,放轻松。
主要也是怕他第一次做手术会有落下什么阴影,或者是因为忽然情绪不佳,导致手术出现问。
很快,口子就被隔开了,一层脂肪下面,是已经坏掉了的细胞,肿胀成一颗球,颜色恶心而恐怖。
木大夫脸色变了变。陈御医忍着反胃又给苏知秋换了条干净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