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处,孔千行回过神来后,眼眶瞬间红了,猛地扑向了女人怀中,手紧紧地抱住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仿佛怕她突然如梦境里那般突然消失。
“妻主!妻主!”
“妻主是你吗?呜呜,这不是梦吧?!”
孔千行激动万分,声音透着几分哽咽。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什么变化,真性情,喜怒都摆在脸上。
“乖,不是梦。”苏知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温柔。
抬眼,目光落在对面同样失神的竹青云,苏知秋眸光染上笑意:“小青云?”
被提及名字,竹青云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朝苏知秋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眼眶却同孔千行一样红了。
他抬脚快步朝苏知秋走过去,然后定定站在她的面前,不说话,嘴角抿得死紧,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了。
明明很想念了,却在看到人出现的时候,如此克制着自己。
明明可以不用克制的。
苏知秋见状心疼极了,竹青云一向是极为细腻的人,又很会压抑自己,心里铁定会更多几分闷气。
没有说话,她伸出一只手邀请竹青云过来。
见状,竹青云眸子一颤,这才放弃了克制,直扑进了苏知秋,哽咽道:“妻主……”
两个男人一同抱着她,苏知秋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极近宠溺和温柔。
待情绪平复下来后,竹青云这才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看着苏知秋,满是担忧,暗藏欣喜:“我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
真的没事,真的是……万幸。
天知道他有多担心,他的担心不敢说比其他人多,但永远不会比其他兄弟少半分。
男子本该相妻教子,无才便是德,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
可他却无数次在夜里,痛恨为何自己不会半点武艺,没有三头六臂,不能伴在爱人的身边,为她分忧解难,护她一生一世。
所以,他只能拼命的,拼命的去做自己会的东西,只希望,能有一天,帮到她。
竹青云眼神眷恋地看着苏知秋的脸,眼睛不敢轻易眨动,似怕眨眼间,她忽然从眼前消失。
“我还有你们,怎么可能会出事?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苏知秋扬起一抹笑容,眼神里是认真。
孔千行从她怀里抬起头来,鼓起腮帮子,猫眼里的泪花已经消失了,鼻头红红的,像是刚刚埋在她怀里偷哭过:“妻主,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有一天你食言了,那我肯定就追到下面去了,打死阎王爷!把你救出来!”
如此儿戏的话,他说得无比认真。
苏知秋:“……”
竹青云:“噗嗤。”
原本有点伤感的气氛瞬间被破坏,竹青云弯起眸子:“小五,我支持你~”
孔千行闻言瞬间就乐了:“嘿嘿!”
苏知秋笑着抬头摸了摸他的头,宠溺道:“你啊。”
“妻主,先进门吧。”想起来大家还都在门外,竹青云这时提醒道。
“好。”
三人进了房间后,竹青云和孔千行两人就开始追问苏知秋这些天的行踪,包括她和百里烨两个人的近况。
因为见不到他们,竹青云几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担心,也没有一个人甘愿停在原地,不前进。
不只是他们,大哥还有三哥,他们也在尽力做能让自己强大的事情。
这一夜,一向话不怎么多的竹青云也变得话多了,甚至不比孔千行少。
他们几人直到夜深都不觉得困意,要不是苏知秋让他们休息,估计都得坐到天亮。
趁着烛火未尽,竹青云拿出信纸,手执毛笔轻沾墨水,旋即在纸上写字。
苏知秋刚从空间里洗澡出来,穿着现代的睡衣,看到他伏案写信,走了过去:“在给老大他们写信?”
“嗯。”竹青云抬眼含笑,眸子灿若繁星:“我想告诉大哥他们,妻主没事,他们定会安心许多的。”
此时躺在床上还没睡下的孔千行闻言连忙翻身趴床边,看他们:“而且!他们一定会羡慕我们见到妻主的!嘿嘿!要是能飞回去就好了,我可以把妻主带回去见见他们!”
苏知秋闻言哭笑不得:“傻子,飞回去也要十天半个月的。”
孔千行:“嘿嘿,那也快了呀,最快的马车赶到这里,最快都赶了近两个月了!”
苏知秋:“……”那确实快。
竹青云写完一封信后将其拿到一旁,等待晾干。
苏知秋见状朝他伸出手来:“把笔给我,我也写封信。”
竹青云闻言将笔给她:“妻主,可多写些体己话。”
他清楚,哥哥们看到妻主的信定是万分欣喜,若是能多写些,那自然是更好的。
“好。”苏知秋听了竹青云的建议,还真的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张纸。
两封信,每一封的信纸都有六七张了,若不是怕信管塞不进去,她还想多写几张。
信里面有她想说的情话,近况等。
待墨水干后,细心地将画封进信封里,苏知秋这才准备休息。
好在床大,睡三个人虽然有一点挤,但是也挤不到哪里去。
苏知秋睡在正中间,孔千行直接往她身上贴,以熊抱的姿势抱着她,然后因为过于兴奋睡不着,开始说悄悄话。
竹青云侧着身子面对苏知秋,双眸清明,也是没有半分睡意,眼里满是爱意。
既然两个男人都不睡觉,苏知秋虽然无奈,但也陪着他们一起躺着聊天了。
实际上,她心中也欢喜,没什么睡意。
……
千国
“嘭!”
一道人影猛地飞了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好!霸气!”
“厉害!”
“好!打死她!!”
周围人见状顿时发出一阵热烈的鼓掌还起哄声。
一眼望去,人山人海,热情高涨。
这是一个斗武场,是某些富人最喜欢玩的游戏。
中间搭了一个比武台,四周全是看比武的人。
躺在地上的人脸上带着一个银色面具,穿着一身没有绣花的全黑衣服,没有力气再起来了,躺在地上疼得浑身动弹不了。
与此同时,比武台上,另外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同样是一身黑衣,他高冷地站在台上,冷眼看着地面上的人。
胜负已分,台下的阶梯缓缓走上来一位穿着紫色,迈着骚气步伐的男子。